小全靠我这一间包子铺撑着。哎......” 说完,她默默地叹了口气。 正当她狠下心,转身离开之际。 “还剩多少包子,我买了。” 赵景寒上前一步,来到了妇人面前。 妇人惊愕地抬头打量着面前的人。 “爷,您是要将所有的包子都买了?” 赵景寒微微点头,“分给他们吧。” 一边说着,一边将一袋银钱递给了妇人。 跪在地上的流民听到了这话,纷纷调转了方向,对着赵景寒连连叩头。 “你可真是我们的恩人啊!” “多谢大恩人!” 热腾腾的包子笼打开,冒着白花花的热气。 很快,包子便分发给了那群流民手中时,他们像是饥饿了许久一般,狼吞虎咽了起来。 赵景寒看着这群人,眉头不自觉的紧蹙,过了良久道:“他们为何流落至此?” 妇人唉声叹气了一番,缓缓道来,“爷,您有所不知,他们都是这附近的村民,去年发生了洪涝,许多村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听完妇人的描述,赵景寒的眉头皱得更深。 若是遇到洪灾,朝廷应该会补给,至少也能满足他们日常的温饱。 这些日子,他在除洲也注意到了,街道上、小巷里到处都是乞丐的身影,这数量多的不正常。 莫非当年朝廷的那些补给金,并未落实到位? 正当他思索时,江逸洲来到了他的身旁。 他指了指不远处,小声道:“王爷,您看那边。” 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大片黑压压的流民正向着这边涌来。 赵景寒愣了片刻,道:“我去吩咐些人手,购置些粮食分发给他们。” 江逸洲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愣神。 他好似和太子口中的……并不一样。 或许瑞王不知,但他却确切的知晓。 除洲一直是交予太子管理的。并且,去年那场洪涝,朝廷发放补给的银两,也是经过他之手。 莫非,是太子从中动了手脚? 他不免产生了怀疑。 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曾经有幸入宫做过一段时间太子的伴读,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成为了太子的心腹。 暗地里为他做了许多事...... 对于太子的为人,他深信不疑。 但......也许这一刻开始,他动摇了。 —— 过了几日,案件虽没有大的进展,但也没有新的命案发生。 但也就是这短短几日,除洲发生了大的变化。 赵景寒自掏腰包,将除洲大部分的灾民安顿在了附近的村落。 即便是简单搭建的茅草房,也成了他们在这寒冷的冬日,最后的避风港。 为了表达对瑞王的感谢,流民们邀请他来村中做客。 —— 入夜。 客栈。 明月洗漱完正打算上床歇息。 一阵叩门声吓了她一个激灵。 这么晚了,是谁? 她不免皱了皱眉头道:“谁啊?” “是我。” 低沉带有些许磁性的声音传来。 是赵景寒。 他这几日不知在忙些什么,也有些时日未见了。 明月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发丝,起身开了门,“有事?” 赵景寒微垂着头,斜斜得倚靠在门前的梁柱上,淡淡道:“陪我去个地方。” 门刚开,便有一阵冷风窜了进来,明月穿的有些单薄,不自觉地裹了裹衣襟,“我能不去吗?” “你觉得呢?” 赵景寒从倚靠着的梁柱上直立起身,冷冷抛下一句,“这是命令。还有......” 他的声音温和了几分,“多穿点。” 明月有些不明所以,或许是出于好奇,又或许猜想会与案子有关,她能尽自己的能力帮些忙。 随即,她披了一件厚点的外衫跟了出去。 马车停靠在一个偏远的村落。 远远的便瞧见一片火光。 竟是那些村民们在黑夜燃起了篝火。 熊熊燃烧的火焰将黑夜与白昼相隔,更像是照亮了他们心中的神明。 见到瑞王后,他们手拉着手围绕着他,欢呼着、簇拥着。 人群很快便将明月和赵景寒隔开。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明月忍不住抬头,悄悄地打量起不远处的赵景寒。 即使被人海淹没,也能从中一眼瞥见他。 他身姿挺拔屹立于人群中,如同星宿般闪耀夺目。 那些流民看向他的眼神,崇拜、敬仰。 火光将他的衣襟镀上了一层金边,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帝王之姿。 相比之下,自己却孑然一身,黯淡无光。 宋明月不禁低下了头,兴许她本不该随他来此地。 正当她暗自神伤之际,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了眼前。 “跟我来。” 第125章 星河亲吻 还未等明月反应过来,手背已经传来了一阵温热。 赵景寒不知何时,穿越了人群,来到了她的身旁。 他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偏离了人群。 “你要带我去哪?” 明月跟着他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发问。 “去了,就知道了。” 远处的篝火逐渐缩小。 他们越走越远,直至完全陷入了黑暗中。 村庄里未干的积雪,反射着些许的月光,勉强能看清前方的路。 走着,走着。 渐渐的,赵景寒放慢了脚步。 他驻足,回头,“不是让你多穿些衣服吗?手怎么这么冰?” 说话间,他松开了明月的手,将自己的外衫褪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我不冷,我只是......” 明月想解释,自己只是天生手脚冰凉,但赵景寒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硬是将外衫牢牢地扣在了他的身上。 随即,他又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 赵景寒将外衫给了她,自己却穿的无比单薄。 夜风徐徐吹来,冰寒刺骨,明月看着有些心疼。 不知为何,这次同他出远门,他好像变了。 变得更加关心自己了,好似之前对自己冷淡的不是他一般...... 她忍不住抬头,看向了他的侧颜。 借着微弱的月光,泼墨般的夜色简单勾勒出他的轮廓。 却在行进中逐渐清晰,直至完全看清他俊朗的容颜。 原来是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照亮了一片,还时不时伴随着“叮叮咚咚”的敲打声。 待他们走近后,只见几名匠师在简易搭建的木棚下,烧制着炉内的生铁。 时不时窜出熊熊火光,橘红的烈焰间,光将他们的额间照的透亮。 直至生铁完全烧化,一位师傅轻轻搅动着铁水,手持铁盆将铁水轻轻舀出,再向空中抛去,同时猛地击打。 刹那间,夜色被铁花点燃。 银瓶乍裂,金光万点,在无尽的华章里惊鸿破晓,滔滔不绝...... 明月呆愣在原地,早已被此情此景所震撼。 莫非这就是传闻中的打铁花...... 从前,她只在图片中见过,如今身临其境已无法用语言形容这般美景。 师傅们不停敲打着手中的铁水,一个接着一个,此起彼伏。 一片片的火树银花渲染了整片山野。 “喜欢吗?” 赵景寒忽然偏头,看向了她。 明月微微点头,“喜欢。” 莫非……他是特意带自己看打铁花的? “若我没有记错,今日是你的生辰。这是送你的礼物。” 此话一出,明月的双眸似被进了风沙一般,氤氲了一层水雾。 这些时日憋着的委屈喷涌而出。 “我以为......你不记得了。” 无论是现代的明月,还是原书中的明月,她们的生辰都是同一天。 都是寅月十五。 或许这也是她第一次穿书的原因吧...... 但是,她的生辰除了祖母和朱雨花外,应该无人记得。 如今这两位都不在世了,她以为不会再有人记得她的生辰。 却没想到...... “你怎么......记得。” 话语间,她的嘴唇止不住的微微颤动,带动着声带有着些许的哭腔。 赵景寒察觉到了异常,抬眼间瞥见了她眼角的泪光。 “你哭了?” 明月别开了脸,偷偷地抹了抹眼角,“没有。” 倏忽间,臂上却传来了一股力道,赵景寒一把将tຊ她拉到了面前。 “你干嘛?!” 她想挣扎,却被他牢牢握住。 “为何要哭?” 他垂下头,凝视着她,带着些许的疑惑。 他记的今日是宋明月的生辰,而不是她的,那她为什么要哭呢...... 可是,看到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