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全校哗然。
第四章 全校都在议论JY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字母,究竟代表着什么。 又是谁,敢这么胆大包天的当着全校的面表白。 而梁衾惊讶的转头去看季淮。 烟花下,少年五官俊朗,眉目间有着最年轻气盛的意气,目光却青涩又坦诚。 他一字一句道:“生日快乐。” 他怎么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梁衾的心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感受到有什么就要喷涌而出。 但她仍残存着一丝理智,梁衾猛地低下头,转身跑出了操场。 一整个周末,她都有些心神恍惚。 总忍不住想起那晚的烟花,想起在人声鼎沸的操场,他那句安静无比的“生日快乐”。 周一返校时,大家都在谈论说学校已经查到偷换烟花的人是谁,但鉴于认错态度良好,没有全校通报。 梁衾心想,看来有钱有势还是很有用的。 回到教室,她发现孟娇看自己的眼神更怨愤了,大概是猜到了什么。 而季淮则懒懒的靠在座位上,眼中笑意分明。 梁衾想到什么,心中有一阵不安升起,坐下后,季淮直接把数学卷子递给她。 上面明晃晃的写着91分!刚好及格!
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他居然真的及格了? “你,你……”她被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季淮一只手撑着脑袋看她,不知是不是故意气她:“梁衾,你不是很希望我及格吗,现在得偿所愿了。” 梁衾咬唇,谁希望他及格了! 可91分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之前承诺了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好像是……如果我做到了,就给我机会?” 季淮饶有兴趣的看着梁衾的耳垂一点点变红,仿佛欺负她是一种乐趣。 梁衾半天没说话。 最后才开口,也许是心虚,声音极小:“是,是说给你机会,但没说一定会答应的。” 季淮一点点凑近她,梁衾还以为他要发火了,心扑通扑通直跳。 结果他停在她耳廓边,轻声笑道:“小骗子。” 仿佛早知道她会耍赖,竟也没有借势逼她。 梁衾的耳垂已经红透了,不敢说话。 他捏了捏她的耳朵,冰凉的手像有降温功能。 “以后我送的东西都乖乖收了,知道吗?” 他费半天劲就为了让自己收他的东西?梁衾奇怪的看他,终究还是点了头。
班上其他人知道季淮这次数学及格,也都很震惊。 但其中也不乏有早就认识季淮的人为大家答疑解惑。 “冷知识:淮哥初中的时候年级断层第一。” “那他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谁知道,人家家里有钱,学习好不好都无所谓吧。” 但这些话,梁衾并没有听到。 时间一天天过去。 某天上课时,一向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梁衾忽然恹恹的靠在桌子上,脸色虚白,小腹处的疼痛一下一下折磨着她。 今天是她生理期第一天。 疼得她甚至分不出精力听讲,没几分钟,她听到身旁的椅子动了一下。 季淮直接当着老师的面儿,从后门溜走了。 他逃课实在是家常便饭,梁衾没当回事。 下课后,她直接趴在座位上,秀气的眉头紧蹙着。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摸了摸她的头发,紧接着季淮的声音传来:“梁衾。” 她本就疼得厉害,刚艰难的起身,抬头却发现季淮脸色也有点不自然。 他朝她递来一个黑袋子,眼神飘忽:“给你。” 梁衾接过一看,脸忽然也有些发热,里面有暖宝贴、红糖和布洛芬。 他……逃课就是出去买这些? 她没想到季淮居然会发现自己生理痛,还一声不吭就去买药。 她心里升起一股很复杂的心情,这些年,除了奶奶,早就没人会这么关心她了。 梁衾低着头,低低道:“谢谢你。” 季淮扯了扯嘴角,故意压低声音:“怎么谢,要不喊声哥哥?” 她不说话,默默将袋子放进桌里继续趴下,仿佛对他的捉弄有自动屏蔽功能。 晚上放学后,季淮担心她别疼晕在路上,非要送梁衾回去。 而梁衾竟也破天荒的没再拒绝。
第五章 两人一起回了梁奶奶的鱼面摊。 见到季淮的第一眼,梁奶奶愣了下,像是觉得在哪儿见过一般。 “小季,你是不是来过?” 季淮浅笑了下,话有些意味不明:“没来过,不过我第一次见梁衾,也觉得很面熟。” 梁衾以为他当着奶奶调戏自己,自以为很凶的瞪了他一眼。 梁奶奶到底年纪大了,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季淮送到梁衾之后,吃了一碗鱼面就离开了。 看着少年越来越远的身影,梁奶奶又看向自家孙女:“衾衾,这个男生不太像好学生,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你爸爸虽然去世了,但奶奶还在,有人欺负你你可要说。” 季淮身上那股子校霸气质太强,奶奶显然对他有些担心。 梁衾坐在塑料椅子上,感受着肚子上暖宝贴的温暖,沉默了许久。 忽而喃喃道:“他好像……不是坏人。” 翌日,季淮来到教室,第一次看见自己座位上被人放了东西。 是两个烧麦。 梁衾没看他,但极不自然的脸色出卖了她,在季淮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她率先投降。 “这是我做的,感谢你昨天送我回家。”
季淮这才拿起那小塑料袋,饶有兴味的问:“啧,怎么每次报恩都投食,想做饲养员?” 上次是牛奶,这次是烧麦。 梁衾不回答。 而季淮大概是全天下最会得寸进尺的人。 吃完后还声音撩人的对她说,“梁衾,每天都带给我吃,好不好?” 换做是从前的梁衾肯定不会答应,可这次,她没有立刻拒绝。 而是说:“如果你以后不逃课、不打架、好好学习,我就每天都给你带。” 季淮听了,吊儿郎当的痞笑:“你又不当我女朋友,怎么还想着管我?” 梁衾耳尖微红,并不搭理他的调笑。 她只是觉得季淮其实很好,她希望他能成为更优秀的人。 季淮虽然说话总是不着调,但行动力还是很足的,而且他莫名其妙就是很听梁衾的话。 这天之后,季淮真的就像改邪归正了一样。 如果说上次月考前只是短暂的从良,这次就是真的彻底从良了。 他不逃课了,也不出去打架了,温顺得让各科老师害怕。 而且一顺就顺到了这个学期结束。 整个城市入了冬,寒假也即将到来。
在期末考试结束那一天,趁着班上其他同学都走了,季淮把穿着雪白的棉服,像个乖巧雪团子的梁衾抵在班级角落。 “梁衾,我没见过你这么心狠的,都一个学期了,我怎么还没名分?” 他控诉着她的无情,梁衾无措的捏着衣袖口,圆润的眼睛看向他。 她其实还是不想早恋,可如今却早已说不出拒绝季淮的话。 “今天你不正式回答我休想走。”季淮执着的为自己讨要名分。 半晌,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季淮,我想喝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