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出口,便看清楚了来人。 严数到嘴边骂人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畏缩成一团,躲在了墙角。 温思妤听到动静,睁开眼睛,却撞进了一双淡漠的眸子里。 她张嘴想问裴牧驰怎么会在这儿? 可不知怎的,泪水争先恐后的夺眶而出,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裴牧驰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沉声问:“还能自己走?” 温思妤点头,从床上爬起来。 裴牧驰瞥了眼角落里的严数,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迫人的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 说完,他带着温思妤出了房间。 吴敬傻眼了。 裴牧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说:“改天再谈。” “是,是……” 酒店外面下起了大雨。 已经是深夜,连计程车都没了。 温思妤拉紧了身上的西装服,脚踝处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受伤了,自己没注意到。 可她也不好再麻烦裴牧驰,强撑站着,看向一旁的裴牧驰:“谢谢你,薄先生。” 裴牧驰望着霭霭暮色,神色冷淡。 司机开着车,停在了两人跟前。 裴牧驰坐进车里,瞥了她一眼,“家在哪儿,送你回去。” 温思妤犹豫了下,弯腰坐进了车里。 只是脚踝疼,行动不方便。 身体不受控制的歪向了裴牧驰,她手忙脚乱的想爬起来,却不小心男人某个位置。 柔软的唇瓣贴着他小兄弟的轮廓,裴牧驰来了反应。 捏住温思妤的下颌,强迫她抬头。 “你这是故意勾引我?” 第5章 温思妤只觉得难堪,睁着湿漉漉的眸子,轻咬着下唇瓣说:“我只是不小心……” 裴牧驰眼神幽暗的落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上,短暂的沉默后,松开了手。 温思妤坐直身体,小声报了自己家的位置。 司机不声不响的发动了车子。 车厢里没人说话,显得格外的安静,温思妤感觉脸颊和脚踝的疼逐渐明显,但内心的凄惶掩盖了这份痛楚。 侧头看着车窗外磅礴的大雨,眼角不知不觉间沁出了泪光。 谢家不是大富大贵的家庭,顶多算中产,可从小到大父母都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宝贝一样疼爱。 唯一交往过的男友薄律,也对她宠爱有加。 今晚受到的屈辱,是她过去二十年的总和。 车子开了一段距离,裴牧驰看着身侧女孩的身体一直在发抖:“需不需要去医院?” 她脸颊肿了,指甲断了两三个,头发也连凌乱不堪。 “我没事……不过,能不能去你家借宿一晚?” 裴牧驰眉心微蹙。 温思妤猜出他心中所想,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意味着什么,成年人都懂:“我妈心脏不好,最近家里出了事,我怕她看到我这样,会气的晕过去。刚才酒店里发生了那种事,我也不想去酒店。” 裴牧驰沉默了片刻,对前面的司机说:“直接回家。” 司机听言,有些意外。 毕竟裴牧驰没带过女人回家,这位谢小姐于先生而言,看来有几分特殊。 车子停在一座别墅跟前,佣人打着伞,赶忙上前开门。 裴牧驰先下了车,回头看向温思妤,注意到她行动不便,绅士的伸出手。 “脚受伤了?” 温思妤搭上了他的手,“嗯。” “怎么不早说?” 裴牧驰淡淡的语气里带着责备,弯下腰,将她抱起。 温思妤依偎在男人坚实的怀里,嗅到了他身上清新的雪松味,同时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热度,脸颊微热。 到了客厅,裴牧驰把她放在沙发上,撩起她的裤腿,目光落在那双小巧略圆润的小脚上,眸色深了深。 但很快,他便敛了神色,认真简单检查了一番:“只是简单的扭伤,擦点药膏就没事。” 温思妤看着他英挺冷俊的面庞,心头涌动过一阵异样。 像他这样优雅又体贴的男人,是个女人都会为他着迷吧。 暗暗地感叹,自己可真是不自量力。 裴牧驰命佣人拿了一瓶药膏。 等处理好温思妤的伤后,他吩咐佣人带温思妤去卧室,自己则转身去了书房。 温思妤安置下后,给母亲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她自己睡在了朋友家。 挂了电话,躺进柔软的被窝里,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却无法入睡。 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便闪过今晚的一幕幕。 翻来覆去很久,都没睡着。 温思妤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走到外面透气。 夜色已深,别墅里静悄悄的。 温思妤走到一间书房门口,透过半敞开的门,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服裴牧驰。 他骨子里仿佛浸润着贵气,右手拿着烟,淡蓝色的烟圈氤氲了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左手修长的手指按在橡木桌上,微微低垂着眼睑,神情慵懒且漫不经心,这一幕仿佛海报。 温思妤抬脚走进去。 细微的动静引起了裴牧驰的注意,他抬眸看清是她,嗓音略微低哑问:“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温思妤停在了他跟前,鼓足勇气问:“薄先生,你今天怎么折返了?” 从酒店出来,她就想问这个问题。 裴牧驰幽邃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把烟掐灭,伸手掐住她的腰肢,将人整个抱到了书桌上面。 他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完全全笼罩,房间里的灯光在他眼睑下形成了一道暗影,令他整个人多了几分的邪气。 “一个男人肯救女人,能为了什么?” 男女之间的事,无非那点。 他对她身体感兴趣,不想看着她被糟蹋。 温思妤从他眼里看出了兴趣和占有欲,明白他的意思,抬手解开睡衣的纽扣。 单薄的衣衫褪下,露出女孩姣好的身体。 尤其是那盈盈不足一握的腰…… 裴牧驰的眸色愈发暗沉,低头覆在了那嫣红的唇瓣上。 第6章 温思妤有些没反应过来,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随着亲吻的加深,她清澈的眼底多了几分欲色。 裴牧驰的手加重了几分,肆意的游走,燃起她身上的火。 窗外风雨交加,房间里两人如胶似漆,气温逐渐攀升…… 温思妤以前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对男女之事那么热衷。 真的轮到自己,她才明白个中滋味。 裴牧驰的手和嘴巴仿佛有魔力,折磨的她几乎忘了深处何地。 当她做好准备,接纳他时…… 裴牧驰却突然停了下来,声音沙哑:“我对你有兴趣,但不想有任何附加条件,你还想让我继续?” 言外之意,他想睡她,却不想卷进谢家的破事里。 温思妤脸上的红晕迅速退去,“薄先生,我……” 裴牧驰神色却恢复了冷清,将她的睡衣拢好,里面的风情也被一并掩去,“好好休息。” 温思妤顿觉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心冷了下来。 从办公桌上滑下来,她几乎站不稳。 裴牧驰看着脸色惨白的温思妤,拿了一张便签条,飞快的写下了一串电话号码,“这是乔雪莱的电话,不妨先联系下她。” 乔雪莱,薄律的未婚妻。 温思妤明白他不愿为谢家出头,但也指了条生路,抿了抿唇角,说:“谢谢你,薄先生。” 纵然心头难堪,但只要能拯救谢家,这就够了。 隔天,温思妤醒来时,裴牧驰已经离开。 乘车回到家,没看到母亲在客厅,温思妤又去别的房间找了找。 走进母亲卧室时,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温思妤还以为母亲在洗澡,“妈,我回来了。” 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 温思妤心头突然咯噔了下,冲到卫生间门口,猛地拉开门。 刚好和出来的母亲撞上。 温思妤差点腿软,瘫坐在地上。 谢母看着慌慌张张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