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做好的东西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你愿不愿意用那是你的事。” 她把拐杖往墙边一放,旋即转身走出房间去厨房做饭。 “我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呢。” 若她和面的动作没有比昨天大了两倍,那确实能看出她没生气。 房间里,萧衔感觉腹中隐隐不适。 他用手把双腿挪到外面,仅靠着一点知觉用脚尖碰到鞋,即使这微小的动作已经使他双腿如万根针扎一样疼,他连眉都不曾皱一下。 那老东西没有全废掉他的腿。 就是要他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 怀揣着恨意,伸手取过两根小木棍,一眼都没分给旁边的拐杖。 厨房里,李妙妙切好面,舀水洗手的时候发现水缸快见底,她提起水桶走到井边打水。 看见萧衔撑着两根木棍出来,想起他说过的话,只当看不见。 提起满满一桶水往厨房走去。 煮了两碗清水面,汤里只放猪油和葱。 跟昨天一样,把萧衔那份放到房间,她端着面到外面吃。 一边吃面她一边想着如何赚钱。 小木箱里就只有十文钱,买不到什么东西。 每月初一和十五是村里集体进县赶集的日子,先做个小玩意试试水,再去城里逛逛,看看那些鲁班店的家具样式。 只要做出比他们更有新意的款式,卖出一款至少可以保证十天半个月不会饿死。 李妙妙洗完脚一进房就看见被子竖折在中间,像一条分界线。 “不至于吧。” 第7章 我怕长针眼 声音不大,萧衔听力甚好,薄唇吐出淡然的字眼。 “至于。” 李妙妙无语的努了下嘴,她又不是恶狼上身。 “我没那么饥不择食。” “你确实会挑。” 这在暗讽她昨天那么多人,偏偏挑上他。 李妙妙咬了咬内唇,忽然眯眸看向他下半身,露出一个清甜的笑。 “可惜我眼光不太行。” 至于哪不太行,自己感受咯。 萧衔目光微沉,她在挑衅他。 感受到他周身气场都泛着冷,李妙妙心情可好了,脱了鞋就往床上爬,看见他伸手去够矮几上的水杯。 她眼睫一颤,脑中灵光乍现。 “我知道做什么东西了。” 她两手和一脚在床里面,另一只脚踩在床边,整个人像就坐在萧衔身上似的。 听到她一惊一乍的声音,萧衔没了喝水的兴趣。 对她不雅的姿势,冷言道:“进去。” 反应过来的女子也发现这个姿势不太对。 桐油灯还燃着,想着他不方便,转身下床将灯吹灭。 上来时她想图个方便,直接单脚踩在床边上大步前一跨,只需两步就能进去里面。 恰巧萧衔转身侧睡,膝盖撞到她的脚踝。 李妙妙踩进床边那只脚重心不稳,她惊呼了一声,眼看整个人往地上栽。 一双大手直接掐住她肩膀,往里面一甩。 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的女子,以为他要把她丢下去。 两只脚一叉,本想踩在被子上,结果脚下一滑。 直接坐到了萧衔大腿根部。 李妙妙老脸一红,刚说不会饥不择食,打脸来的这么快? 就在她思索短短的几秒间,萧衔脸又沉了几分。 “舍不得走?” 李妙妙本来打算走了,结果他非得阴阳一句,她立马反唇相讥。 “换个强壮的我也许舍不得,你没那必要,我怕长针眼。” 说完她还故意往他腹部下面看了眼。 针眼! 萧衔眸色一沉,她在挑衅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在她起身时,擒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拽,声音都变得危险起来。 “是不是针眼,试过才知道。” 被他往下一按,李妙妙坐的位置很不妙,她挣扎了几下情况不仅没有挣脱开,反而情况越来越危险。 一抹透红从她脖子往耳根烧去,她那颗心脏跟嘴唇哆嗦的一样厉害。 “萧衔...你放开我。” 萧衔将她上半身往前一扯,四目相对,仅隔一拳的距离。 李妙妙的双手被他反扣在背后,低头看向他掐住腰的手,感觉腰都快被他掐断了。 她疼的倒吸了口气,双眼泛起了红。 “萧衔,你放开我。” 他只用了一成力,她就快哭鼻子。 这女子真是娇气。 “李妙妙,我说过别再招惹我!” 旋即放开她的双手,往里一堆,李妙妙像只柔弱小兔倒在床上,随后他转身侧睡。 李妙妙揉着腰,鼓起腮颊气鼓鼓地瞪着男子的背。 要不是她怕疼,今晚就办了他。 被子一扯往身上一盖,转身与他背对背。 那个家已经没有李妙妙的位置了,所以她没打算回门,三日后正逢赶集日,她要赶紧把东西做出来。 早上吃完饭她就去后山砍树,没有铲子她就用柴刀一寸寸磨。 每天她在院里敲敲打打,萧衔在房间数他的石子。 两人除了吃饭睡觉,互不干涉。 直到最后一晚李妙妙都还在外面忙,没有刨她只能用木贼草打磨表面让其光滑。 至于晚饭的事,萧衔既然说了别去招惹他,她便不去主动找不痛快。 她反正没时间做,他爱做不做吧。 她背对着房门,抓起木贼草埋头使劲打磨,连萧衔什么时候进的厨房都不知道。 等她忙完已经到亥时了,她用干草把盒子里里外外刷干净。 放进早已准备好的背篓里面,背篓里四周垫了干草,不用担心盒子被背篓上的竹条划出痕迹。 以前赶客户的定制家具经常忙到废寝忘食。 一旦饿过了头便不会有饥饿感,所以她连厨房都没进,直接打水洗脸洗脚。 萧衔房间的门在堂屋里左侧,进屋都要先经过堂屋。 她打算睡觉了,走进堂屋发现桐油灯还燃着,借着微弱的光看见旁边摆着一个碗。 走近一瞧。 是一碗粥。 李妙妙眨了眨眼,心里泛了疑惑。 “他什么时候煮的饭?” 走到房门口往里一看,月光透过窗棂照到房里,几缕清辉落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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