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画姿从回国以来,萧云行跟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先前就是因为热搜,他已经让黎画姿给他介绍了其他的心理医生。 “嗯,你不喜欢我就不接触” 仿佛黎画姿这位老同学,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我只是打个比方。” 对于黎画姿,池月颜承认跟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他们不止认识,就是萧老爷子也认识她。 萧云行身边几乎没有什么女性朋友,突然间出现一个,她自然会好奇他们曾经之间的关系好到哪种程度。 夜里九点,李助理身负工伤,萧云行放他两天假休息,让他回去了。 管家把萧云行住院的洗漱用品拿来,还熬了一份粥,萧云行刚做完手术只能吃一点流食,池月颜喂他喝完粥:“时间不早,你早点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萧云行显然舍不得放手,但是他更不乐意池月颜留下来陪床,陪床辛苦,金枝玉叶的她没必要吃这种睡不好的苦。 - 翌日,池月颜起得比平时早了半小时,洗漱换了衣服,把佣人备好的早餐拿去医院。 池月颜到病房门口,还没进去,就从半掩的门看到里头坐着一个身穿蓝色西装,脚踩着八厘米高的高跟鞋,是异常美艳,气质却是清冷的女人。 床头柜上放着一篮果篮,她坐在椅子上,慵懒地翘着二郎腿,嗓音里藏着几分揶揄:“老同学,有求于我的是你,把我拉黑的也是你。” “我没给你支付酬劳吗?”萧云行冷淡地反问。 门外,池月颜抱着保温桶,手紧了紧,萧云行昨天真的把黎画姿给拉黑了? 黎画姿凝噎了下,不止给了,而且给的不少。 她倒懒得去探究萧云行把她拉黑的原因,反正无所谓,两人平日里没什么交流。 黎画姿想起一件事:“我昨天在中环遇到了梅女士,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云行嗓音冷沉:“有一阵子了。” 黎画姿:“我昨天去看了萧子鸣,躺了快八年的人,手腕比我的还细,跟纸片人似的,风吹了就能跑。” 黎画姿既然认识萧云行,自然跟萧子鸣也认识,他们年纪相仿,当初上的是同一所学校,萧子鸣比他们小两岁,但是跳了一级。 萧子鸣乖巧纯良的样子,至今印象深刻,清清润润的嗓音,活泼且朝气,笑着朝着她喊学姐。 “在我们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醒来吗?” 听到黎画姿提起萧子鸣,萧云行墨眸深沉,沉默不语。缓缓启唇:“不知道。” 黎画姿是心理医生,她能看出来萧云行并不想听有关于萧子鸣的事,他们兄弟之间有一个无法跨越的鸿沟:梅女士。 黎画姿看了看腕表时间:“九点我有一个问诊,走了。” 池月颜从她露出来的侧脸便猜到她的身份,她站在病房门口,想着两人在里面的对话,梅女士回来了,而萧云行从未跟她提过这件事。 门忽是敞开,黎画姿手里拎着女士公文包,映入眼帘是一个穿着梅子色卫衣,头发扎成丸子头,雪肤红唇,五官精致得像是被精雕细琢过,她手里拎着保温桶。 池月颜明媚清纯,像极在晨间绽放娇艳的牡丹,不谙世事的人间富贵花,倒是国色天香。 “真是便宜萧云行了。”黎画姿浅浅勾唇,忽是道。 “???”池月颜听到她的话,眼里闪过疑惑。 黎画姿唇角笑意更深,开始进行自我介绍。 想不到瞧着清清冷冷的女人反而挺热情爽朗的,池月颜回了一句你好。 “池小姐,能加个微信吗?” “好。” 加上微信后,黎画姿便走了。 早上原本是阴天,但天上乌云散去,一缕缕温暖的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 不知医院里是种了什么花,还有一股飘香随风轻拂而来。 池月颜进来后,萧云行目光定定落在她身上,昨晚没睡好的躁郁一散而空。 “黎画姿本人比照片上要好看。”池月颜把保温桶放下。 在萧云行眼里,黎画姿跟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 “你好看。” “我又没让你夸我。”池月颜就是单纯地想表达黎画姿是个大美女而已:“吃早餐吧。” “吃早餐之前我想洗漱一下。” “哦。” 洗手间里,镜子里,萧云行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他打开花洒,避开伤口,简单地冲了一个澡。 洗手间门打开,氤氲的雾气从里面飘出来,萧云行喊:“颜颜,过来一下。” 池月颜便检查他有没有弄湿伤口,好在没有,而他胯间,只围着一条浴巾。 “叫我来干什么?” “颜颜,替我拧干毛巾擦擦脸。” 萧云行单手的确拧不了毛巾,池月颜只好把他洗脸的毛巾拿下来打湿热水拧干,替他擦脸。 萧云行特地低下头,一张俊脸离她特别近,温热呼吸落在她额头。 同样的,浑身散发着香气,一张红唇水嘟嘟的池月颜,很难不让萧云行有想法,况且,又是早上。 片刻,男人的薄唇就贴在她额头上,眼尾,脸颊,红唇…… “萧云行,你又亲我。”池月颜因为他受伤的缘故,不敢推搡挣扎地用力,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他伤口。 萧云行嗓音哑得可怕:“兔兔,我没说过不会亲你。” 况且,从泰国回来之后,池月颜也没有给他亲。 昨天只是简简单单亲了一下,根本不够。 病房里,女人身上甜甜的气息混着男人身的清香,呼吸缠在一起,让空气是越来越甜了。 良久,池月颜张着小嘴呼吸,两手抵在他胸前,头微仰,红唇已经被吻得湿漉漉,嫣红得像是熟透的水樱桃,惹人垂怜。 萧云行亲完她,他深呼吸,埋头在她颈间。 “你别用鼻子蹭我脖子,痒死了。”池月颜下意识后退,嗓音比平时娇软几分,根本凶不起来,萧云行用力摁住她的腰。 池月颜神色忽地变了,耳根泛红,提醒他:“萧云行,这里是医院病房,你快放开我。” 去他妈的医院,萧云行浑身肌肉紧绷得厉害,尤其是腹部,绷紧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他手背青筋若隐若现:“兔兔,我难受得想死,你帮帮我。” …… 半小时后,池月颜冷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萧云行慢条斯理地穿上新的病服。 她正在懊悔自己的心软,半推半就地就帮了他。 池月颜觉得自己的手全是萧云行的味道,从包里拿出护手霜。 护手霜是橙子奶香味的,她挤出一大坨,往手上抹。 此时,洗手间里的小窗户,正打开着透风透气。 “你再不喝粥,粥就凉了。”池月颜涂完护手霜,又凶他。 萧云行已经换上新的病服,慢条斯理坐回床上。 只见池月颜把粥放在餐桌上就玩手机去了,她打开微信,朋友圈有人给她点赞评论,点开一看,发现是黎画姿。 池月颜还挺好奇这么一位大美人平日朋友圈会发点什么,她索性点进了对方的朋友圈,发现她还是攻读心理学,背景是她在麻省理工读博毕业的毕业照,回国之后,开了属于自己的心理诊所。 这时,萧云行喉结滚动,又问:“兔兔,不喂吗?” 闻言,池月颜抬起头,又板起一张脸:“昨天晚上喂你是因为你右手在打针水,你现在又没打。” “不打我手也疼。”不管在什么处境,他一直是很会替自己谋取福利的狼:“兔兔,反正你都帮我了,帮人帮到底,我需要你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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