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拓没看他们,只低头看着身边的谢雨柔:“他们在求饶,还要这么惩罚他们吗?” 谢雨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他们以下犯上,罪大恶极,岂能因为求饶就放过他们,那不是尊卑不分?以后还怎么管教其他的下人。” 第三十章 报应 “你说的对,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宇文拓声音冷淡,同意谢雨柔的要求。 听到这话,身后的侍卫心如死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谢雨柔则一脸得意的看着他们。 宇文拓身后跟着的刘管家则怜悯的看了一眼谢雨柔。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他们两人抓起来!沈涛!” 谢雨柔看着其他人没有动静,阴沉的脸色看着宇文拓的替身侍卫沈涛。 沈涛看了眼宇文拓,见他微微颔首。 立马领命,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手却指着谢雨柔的方向:“来人,把她抓起来。” 话音一落,身后立马冲上来两个侍卫,把谢雨柔牢牢的压制住。 谢雨柔脸色大变,扭动着身体,大声吼道:“你们要干什么?谁让你们抓我的,是把那两个人抓起来,放开我!” “他们没抓错。”宇文拓垂眸看她,声音冰冷。 谢雨柔身体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赫哥哥,你说什么?” “你把本王的王妃推进冰湖,以下犯上,尊卑不分,如不惩罚,以后还怎么管教其他下人。” 宇文拓脸色阴沉的看着谢雨柔,重复她刚才说的话。 谢雨柔脸色死一般的惨白,眼底满是恐惧。 “不是,赫哥哥,我没有……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谢雨柔跪在地上,手扯着宇文拓的衣摆,大声反驳。 宇文拓冷嘲一声,一脚将她踢开。 谢雨柔按着肚子,狼狈的趴在地上:“我肚子好痛,赫哥哥,孩子,我们的孩子……你救救他……” “孩子早已经流掉了,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宇文拓语气冷凝。 谢雨柔趴在地上的身体一僵,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从没有对别人提起过。 半个月前她突然感觉小腹隐隐作痛,一种下坠之感,血液顺着亵裤流出,她当时很害怕,不敢告诉其他人,偷偷出去府外找大夫看诊。 结果大夫说她是身体虚弱,又遭逢大变,心神不稳,无力荣养胎儿,故此便自然的流掉了。 为了怕被人知道,她行事皆如往常一般,每次都会当着丫鬟的面喝下安胎药。 幸好冬日衣裳厚重,所以这半月以来都没有被丫鬟发现,她一直以为这件事是神不知鬼不觉。 谁知宇文拓竟早已知道?! 那为何不揭穿她? “我不说是念在你刚失去孩子,对你稍有怜惜,谁知你竟敢推王妃下水,想置她于死地,行事如此恶毒,今日留你不得!” 像是知道谢雨柔再想什么,宇文拓直接对她言明。 心里之前对她的那一丝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到这话,谢雨柔全身无力,倒瘫在地上。 宇文拓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带走!按照谢小姐说的那些惩罚,好好的对她惩罚完之后丢出王府!”沈涛见宇文拓走远,不带一丝怜悯的看着谢雨柔说。 话一说完,之前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侍卫立马上前将谢雨柔拖走。 谢雨柔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着宇文拓,只是再无人听她说什么,一个侍卫直接粗鲁的用破布堵住了她的嘴…… 第三十一章 截然相反 是夜。 时夙鸢悠悠转醒,看着头顶的蚕纱帐,思绪逐渐回笼,白天发生的事情也霎时间浮现在脑海中。 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她觉的自己还能清晰的感受到当时冰冷湖水里的窒息和无力挣扎的绝望,只能等待死亡。 这时,她的手突然被一双温热干燥的手包裹住。 时夙鸢偏头看去,只见宇文拓正坐在床边满眼温柔的看着她。 这种眼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时夙鸢视线下移,看着被宇文拓握住的手,轻轻动了一下,抽不出来。 “是你救的我?”时夙鸢放弃把手抽出来,抬眸看着他,声音暗哑。 在恍惚之际,她好像看到了宇文拓跳到湖里。 “我不能救你吗?”宇文拓看着时夙鸢温声反问。 时夙鸢虽然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但是听到宇文拓这么说,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保护你,谁保护你?” 宇文拓说的理所当然,但是这话在时夙鸢听来却是非常可笑。 两人成婚七年,宇文拓一直是当她可有可无,现在却说自己是他的王妃,不是可笑是什么。 她不知道短短一月时间宇文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对她的态度会与之前截然相反。 不过现在她感觉很累,不想多问,随他去吧…… 想到这,时夙鸢沉默下来,没有继续追问。 宇文拓见她不继续问,也没有多说,他手上用力把时夙鸢抱起来半坐着。 “你要干什么?”时夙鸢看着自己这个样子,疑惑的看着他。 宇文拓先把她身边的锦被盖好,确定没有缝隙之后才重新坐好回答她:“你睡了一天了,先吃点东西。” 说完对着外面喊:“小桃。” 没多久,小桃端着几个银碗过来,上面被盖住保温,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小桃打开一个银碗递给宇文拓,一股浓郁且难闻的味道顿时飘出来。 “不是吃东西吗?为什么是喝药?”时夙鸢看着眼前的汤匙皱眉,不想喝。 很少人知道她其实最讨厌喝药,不喜欢嘴里弥漫着一股苦意。 宇文拓第一次见她这个孩子气的样子,有些好笑。 低声哄着:“乖,先喝药,喝完了药再给你吃东西。” 时夙鸢偷看他一眼,见他坚决没有商量的样子,不情不愿的张嘴。 顿时,一股苦意充斥,整个脸都皱了起来。 “张嘴。”宇文拓突然说。 时夙鸢下意识张嘴,一颗蜜饯被宇文拓塞进嘴里。 她欣喜的睁大双眼,满意的看着宇文拓。 一碗药就这么被她一口药一颗蜜饯花了半个时辰喝完。 小桃又递给宇文拓另一个银碗,是一碗血燕粥。 “我吃不下了。”时夙鸢看着宇文拓小声的说。 她吃蜜饯都已经吃饱了,哪还喝的下粥。 “没事,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能光吃蜜饯,不然下次吃药不给你了。”宇文拓盛了一勺递到时夙鸢嘴边。 时夙鸢见状,只好张嘴。 不过喝了几口之后,她就偏过头不再喝,宇文拓也没有为难她,把碗放了回去。 只对着小桃嘱咐了一句:“下次蜜饯减少一半。” 闻言时夙鸢睁大双眼,一脸不满的看着他,却不敢反驳。 “是,王爷。” 小桃偷笑,端着碗退了出去。 铱驊第三十二章 坐立难安 房间内一时间只剩下宇文拓跟时夙鸢。 时夙鸢抬头见宇文拓深沉的双眸,有些坐立难安。 她轻轻地挪动身体,想躺下休息,却被宇文拓制住。 不解的看着他,便听到宇文拓说:“现在躺下容易积食,不利于养生,况现在不过酉时,时辰尚早,现在睡了怕晚上睡不着。” 时夙鸢听到这话有些意外,没想到宇文拓竟这么注意荣养身体。 不过他乃皇子,这些肯定是从小就注意的,何时起,何时休恐怕都有定数,时夙鸢暗想。 宇文拓不知道时夙鸢怎么想,他脑海中却浮现出齐越白说的话。 “王妃现在身子格外虚弱,一息一作都要注意,这样,三五年后或可把损失的先天元气补回来。” 齐越白年纪轻轻已是太医院医术之首,宇文拓虽然不喜欢他,但是对于他说的时夙鸢的事却是深信不疑。 现在自然也就格外注意时夙鸢的饮食作息。 怕时夙鸢坐着无聊,宇文拓从一旁拿过一本游记递给她。 时夙鸢眼中闪过一抹喜意,伸手接过,翻看起来。 她从小深受爹爹影响,喜爱书籍,特别是一些游记和野史,人物传记等。 宇文拓见她沉迷其中,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也随手拿过一本翻看。 顿时,房间内寂静下来,烛火跳动,不远处的银丝碳没有一丝烟气的燃烧,屋内灯火明亮,温暖如春,一股柔和的氛围萦绕在两人之间,别人无法插足。 时夙鸢一看书便忘了时辰,等到宇文拓把她手里的书抽出去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