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tຊ少兄弟都受了伤,盛放在陶罐中的药物也被毁去了大半!” “有没有看清驾车的是什么人?!” “看清了...但那些人都面生得很,不像是哪家商号的伙计! 而且那些人在事后连一句话都没留下,驾着马车直接逃出了城...我们再想追连人影都找不到一个! 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那些人出城之后...守城的官兵就拿着府衙文书把城门封了! 我们剩下的药品也没办法送出城去!” 伙计知道这些药的重要性,所以言语间几度落泪... 话里话外除了对这件事的不甘,更多的是对误了少爷大事的自责! “少爷...是我们没用!您罚我们吧!” 李星晚闻言呆立当场,过了好一阵才沉声道: “别急,这件事不怨你们...你和受伤的兄弟们先去把伤口处理好; 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可是少爷...” “去吧!” 李星晚说着又招手唤来马车,一路绝尘而去。 ... 天色渐黑,府衙内已经看不到几个衙役,显得冷冷清清。 李星晚求见了白前几次才有人出来带路,可刚步入后堂他便皱紧了眉头... 白前正面色铁青地坐在案几旁,屋内有些凌乱,很明显他刚刚正在翻找东西。 “大人,府衙果然出事了?” 白前闻声身形一颤,将李星晚让到屋里之后、又朝门外张望了一阵,这才关上了门。 “李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见白前还不肯透露实情,李星晚开门见山地问道: “大人...府衙大印何在?” “李公子你...” 白前的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沉声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大印丢了...对吗?” “胡说!” 白前矢口否认,可见李星晚已经认定了大印遗失,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官员丢失印章是掉脑袋的大罪,白前自然不会轻易告诉外人。 可眼下已经瞒不住了,他只好坦白道: “本官本想写份告示,呼吁全城百姓今后都要饮用熟水... 待文案写好之后刚准备盖章,官印却不知何时被盗了! 李公子,你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 你知道本官的大印在哪?” 李星晚皱着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大人,你今日可曾去过王府?” “去...去过!” 白前有些不明所以,连忙解释道:“今日世子召我到府上换药,怎么了?” “果然如此...” 李星晚在来的路上仔细分析过,府衙的文书不可能是白前颁下去的,毁坏药物的事也绝不可能是白前找人做的。 裕王想解决瘟疫之患,同样不会干扰李星晚救人。 而李星晚的命和百姓的命是绑在一起的,百姓如果死了,李星晚也活不成... 所以自始至终就只有李湛成一个人有动机、有能力做这些事! 既然文书上的印章做不了假... 最好的解释就是李湛成找人盗取了府衙大印,又假借白前的名义颁布了那些文书! “大人,你的大印是李湛成找人盗走的。” “世子殿下?!”白前闻言如遭雷击。 “可殿下向来横行无忌,哪怕是要杀人放火也不会遮遮掩掩... 他完全没必要盗用我的印章啊?” “如果有些事,比杀人放火更可怕...可怕到他不敢用自己的身份去做呢?” 李星晚将酒坊伙计的话原原本本地向白前复述了一遍,继续说道: “在来府衙之前,草民曾去过城门询问,据守城的官兵说... 那几驾马车就是拿着府衙的文书出城的,所以才没有盘查! 一连两道假文书均是针对城外百姓而来,这会引起什么后果、想必不用草民多赘述了吧? 圣上初登大宝、威加海内,裕王迫于自保、步步为营,这上万百姓若是在此时出了问题... 别说是李湛成,怕是放眼天下都无人敢硬抗这个罪过! 而他之所以盗用府衙大印,就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 事后一旦有人怪罪下来,那这些责任便都落到了大人您的身上!” 白前闻言身子一软,重重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好精明的算计...好歹毒的心肠!” 他知道李湛成和李星晚有私仇,也想过李湛成会伺机发起报复... 可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个纨绔为了解决一己私怨,竟不惜以万民的性命为代价! “李公子...本官这就传令下去... 不!本官这就去城门前亲自下令,让他们立刻打开城门,绝不能耽误百姓用药!” 正说着,堂外突然有一名衙役进来找白前复命: “启禀大人,城外的三百个木棚皆已拆除完毕! 请问大人...是否将废木材和废布头就地焚烧?” “拆木棚...谁让你们拆的木棚?!” 白前怒声质问,额头上暴起道道青筋: “李公子昨晚命人忙活到半夜才搭好的木棚...谁让你们拆的?!” 话刚出口,白前也明白了...这肯定又是李湛成传的假文书! “大...大人,这不是您的意思吗...” 衙役被他吓了一跳,立马拿出文书递到了白前面前:“大人请过目...” 本来衙役在收到命令的时候也觉得奇怪,大人是出了名的爱民如子,好端端的怎么会下令拆掉百姓避寒用的木棚呢? 还为此特意下了一道文书? 可疑惑归疑惑,文书上赫然盖着府衙的大印,他们只有乖乖照办的份! 白前见到文书的内容和印章,双手颤抖了许久,可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这文书是谁给你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