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蔺离开时,正穿着这件衣服! 第七十八章 醋罐 关夙脸上的血色尽失,差点站不稳身形。 此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 一走到担架前,她的眼泪便再也抑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就在她缓缓伸出手想去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时,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本侯都还在这,夫人哭什么?” 关夙的手立马僵在半空中,循声转过头看向身后,只见火光中裴蔺一脸无奈的看着她。 “侯爷?”她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连眼泪都忘了擦。 裴蔺既心疼又无奈的走上前,伸出自己的手将她眼角的泪水抹去:“我在呢,别怕。” 话落下,不曾想关夙眼里的泪水越来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滚烫的泪水一滴滴落在裴蔺的手上,让他的心彻底失了分寸。 “关夙,你要是再哭我就吻你了。” 关夙一听这话,转头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立马收住了眼泪。 只不过看向裴蔺的眼神从难过变得气鼓鼓的,很是可爱。 正当他刚想调侃几句时,关夙突然掂起了脚尖,用袖子挡住外人的视线,轻轻吻上了他的唇瓣。 但仅仅一瞬,她又放下袖子,转身朝着马车的方向跑。 徒留下裴蔺愣在原地,要不是唇上还有她的温度,他都要觉得刚刚只是一场幻觉。 不能让她跑。 这个念头出现在他脑海里时,裴蔺快步跟了上去。 上了马车后,关夙下意识的就想出去,但裴蔺却半点机会都没有给她留,一把将她扑倒在坐榻上邪魅的勾了勾薄唇。 “吻了就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好事?” 关夙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心里开始懊悔刚刚自己的莽撞,要是现在再给她一次胆子她是绝对干不出这事的。 强吻男人,这北国的女子哪个做的到? “那侯爷想怎么样?”关夙半垂下眼睑,羞涩的不敢看裴蔺的脸。 “我们私了。” 关夙一愣,听不懂这话的内涵:“这怎么私?” 裴蔺没有回话,而是伸出手抵着她的下巴,低头便吻了下去。 这个吻由浅而深,夺走了她的所有呼吸,让她沉沦至此。 回到侯府后,关夙默不作声的将那床分界线叠好放回了衣柜里,为此裴蔺嘴角的笑意就没有放下来过。 但碍于面子,没有很张狂。 翌日一早。 关夙用过早膳后就回了屋子,刚坐到书案前提笔时,裴蔺就来了。 “我不是有意要跟你来的,我来是找书。” 说着,裴蔺饶过书案,往书架走去。 关夙看着他一系列动作,总觉得很是可疑,于是她提笔故意在宣纸上动了几笔。 然后迅速抬头,果不其然正看到裴蔺的目光正往自己这边瞄。 “侯爷,你这是在偷看吗?”她问的直接,没有给他留面子的意思。 裴蔺不自然的低头咳了咳,走到书案前拿起砚台接忙说:“本侯想起来了,是书房墨不够了,本侯来拿墨。” 关夙看着裴蔺手上的砚台很是无奈,直言:“侯爷,墨锭在这。” 这时,守在门外的夜七和绿芙同时笑出声,但感受到裴蔺凉凉的眼神后两人都恢复了正色。 裴蔺索性也不装了,放下砚台坐到了梨花榻上:“你这信是写给谁的?”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带着股阴阳怪气。 关夙放下毛笔,有些好笑的看向裴蔺:“侯爷觉得呢?我还能写给谁?” 裴蔺看了眼宣纸上的一片白,傲娇的别过头:“本侯要听你说。” 关夙只答出四个字:“我爱之人。” 第七十九章 条件 裴蔺的脸色瞬间转的铁青,起身上前一把将墨锭拿在手上。 一本正经道:“不准给他写。” “为什么?”关夙故意问道。 裴蔺压了压心里的邪火,正色回声:“本侯不高兴。” 闻言,关夙的朱唇扬起一道弧度:“侯爷最近气量看来不好,连我给家姐写封家信都会生气了。” 听到这话后,裴蔺脸上的表情由阴转晴,将墨锭又放回了原位。 “本侯去看看库房有没有你家姐用的着的。” 说完,裴蔺转身就走?了房门,只不过在出门后冷冷瞥了眼夜七:“等会,你跟着送信的人一起去趟江南,带着东西下去。” 夜七一怔。沉声应了下来:“是。” 站在一旁的绿芙,埋下头不敢出声。 关夙无奈的笑了笑,低头重新拿起笔写起字来,在信中她将这段时间的经历都写了上去。 在最后快要落笔时,她顿了顿,随后又添上一句。 “家姐,他日我带卿珩一起回江南看你。” 写完这句话后,关夙在书案前坐了很久,目光一直都看在信里最后添上去的这一句。 北国317年,七月。 太子北冥谦按照先帝留下的遗诏正式登基为帝。 太后楚姬变成了太皇太后,而皇后年素华变成了太后。 在宫变这场政变做出贡献的大臣也都封位进爵,裴蔺也被破格提到了帝师之位,还御赐下了尚方宝剑。 上可指出皇帝的不足,下可鞭策文武百官。 这样的殊荣可以说是,几百年裴蔺来绝对是第一个。 这让其他百官羡慕不已,看向裴蔺的眼神更加的敬佩。 但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裴蔺站了出来,面朝北冥谦微微俯身:“臣请陛下收回成命。” 这话一落下,不光是百官惊了,北冥谦也看不懂了:“为何?” 裴蔺不紧不忙的回道:“臣还有更想要的东西。” 北冥谦眉心微微皱起:“还有什么条件能超过朕开的?” 男人最爱的不过那几样,美酒美人和权势。 “臣恳请陛下能批一个月的假。” 裴蔺的话再次让众人吃惊,搞了这么多就为了一个月的假,这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怕是说出去也没人信。 北冥谦面带疑惑的开口:“卫卿当真?” 裴蔺淡淡颔首,墨色的眸里无比真挚。 见状,北冥谦也不好再说什么,应了下来。 下朝后,裴蔺一刻也不多留的直奔宫门,上官楠紧忙跟上。 “侯爷,我同你一道回去吧。”上官楠凑上来套近乎。 裴蔺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跟我回府干嘛?本侯可听说你还逃婚来着不会是躲女人吧?” 被戳中心事的上官楠立马就耷拉下来脸:“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但凡我家给我娶的是像关夙这种明事理的,我也不至于不敢回家啊。” 裴蔺听着他这声抱怨,冷不禁的勾了勾唇:“你怎知她不明事理?” 提到这个,上官楠的脸色立马从落败变成了愤愤不平:“你是不知道,上次我跑去喝花酒,本想着就听听曲没想到她直接大闹杏花楼。” “到现在,那鸨妈还不让我进去呢。” 上官楠一个劲的述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一边假意的抹了几滴泪。 但换来的只有裴蔺的一个字。 “该。” 话落,裴蔺掀起轿帘自己走了上去,随后对马夫说了句:“快走。” 到最后,上官楠是马车也没上到,安慰也没得到,只独自站在宫门口凌乱。 第八十章 蜜糖砒霜 关夙早早就站在府门口,等着裴蔺下朝归来。 不多时,马车声“踏踏”而来。 裴蔺掀起轿帘走了下来,关夙见到也迎了上去,自然的想接过他的外袍。 但却被裴蔺轻轻一躲。 “这事,以后本侯自己来。” 关夙微微一怔,刚想问原因,就听见裴蔺接着说道:“你要记得我们还要好生养胎呢。” 这声好生养胎着实让她一惊,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但随后想到李妈妈还在府上,关夙便陪着裴蔺接着演了下去:“侯爷说的是,妾身会好好护着肚子的。” 这话让裴蔺很愉悦,还伸手扶着关夙的小腹走进了侯府。 晚间。 两人坐在饭桌上正用着晚膳,不多时下人传报。 “侯爷,夫人,卫大夫求见。” 裴蔺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淡启唇:“让他进来。” 下人领命又跑了下去,回来时卫延年也走了进来。 “侯爷,卫某来归还玉佩也兑现承诺。”说着,卫延年手上的紫龙玉佩拿到了裴蔺的面前。 裴蔺接过玉佩,沉声问:“你妹妹的后事办妥了?” 卫延年抿了抿发白的唇色颔首,眼里黯淡的没有一点光亮。 关夙坐在一旁,看着卫延年眼里的落寞,依稀可以猜想到当时发生了什么。 唯一的支撑突然坍塌,是个人都不会好受。 “既然如此,你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