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带着笑,轻声道:“以后,你有什么想要的,就跟门房知会一声,他会带着店铺伙计上门给你挑选,想要什么随意买。” 任何一个女人,得了摄政王这般沈诺,只怕早就乐不可支了。 只是,花轻月心底却渐渐发冷。 他是想囚禁自己,让自己连出门逛街的机会都不会有。 就这样安心的待在王府内,做他的金丝雀。 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华丽舒适些的牢房。 他正在剥夺自己的自由。 一阵怒意从心底升起,花轻月冷着脸道:“我不需要。” 秦陌殉脸上的笑意一下僵住,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秦陌殉幽幽看了眼花轻月身后的南霜,他带着一丝警告开口。 “花轻月,你乖一点,你们主仆二人才能过的更舒心。” 如当头棒喝,花轻月一下清醒过来。 她怎么能忘记,秦陌殉一直说一不二。 此时,花轻月才明白,秦陌殉之所以好心找回南霜,不过是多一个牵制自己的筹码。 他对自己了如指掌。 这个认知,让花轻月浑身发冷。 她怔怔的由着秦陌殉给她挑了沈多的珠宝珍玩。 花轻月坐在房内,望着那些伙计欢天喜地的退下去。 满屋别人求不来的华贵珍奇,花轻月眼底却不见半分欣喜。 她眼底一片黯淡,木然的坐着。 秦陌殉回眸,就看见花轻月这幅了无生趣的样子,心底闪过一丝愧疚。 对不起,花轻月,本王只想把你留在身边。 多想回到五年前,那个时候你满心满眼都是本王。 可此时,花轻月就在他眼前,却感觉那么遥远。 他的眼底倏忽闪过一抹狠意。 哪怕是把你囚住,本王也不会放手! 秦陌殉走上前,弯腰轻轻拥住花轻月。 他在她耳边猝不及防的开口:“花轻月,我们成婚吧。” 第三十六章 花轻月心头猛地一跳,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可秦陌殉就在她身后,温热的身躯正紧紧拥着自己。 他呼吸间的鼻息,也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脖颈,带来一阵酥麻。 这些细微的触感,都在无声的提醒着花轻月,她刚刚听见的是真的。 秦陌殉,居然想娶自己。 若是五年前的花轻月,听见这话,只怕是要欢喜的发痴。 可如今的她,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让她厌倦。 她低垂眼眸,平静的陈述道:“摄政王,一年前我才签了奴契,如何能做摄政王妃呢?” 秦陌殉的身躯一僵,这才想起他逼迫花轻月签下的那份奴契。 当年为了羞辱她,他无所不用其极。 他松开手,坐到了花轻月的面前,双眼直直的注视着她。 秦陌殉带着几分郑重开口:“当年的事是本王的错,过两日本王就把你的户籍重新落回沈家,你还是沈家的大小姐。” “沈太师的嫡孙女,做本王的王妃,门当户对。” 秦陌殉收敛起自己摄政王的骄傲,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承认错误。 只在心底期盼着,花轻月能重新接受他。 面对秦陌殉炙热真诚的眼神,花轻月却只觉得可笑。 曾经的花轻月求而不得,如今的花轻月却再不屑他的感情。 她冷冷的瞥开眼,淡淡道:“摄政王,户籍可以迁回,那我坐过的四年牢狱呢?” “你不要忘记,我曾经是罪犯,入过狱,也在大街上接受过百姓的唾骂。” “这样的我,还能安然做金国的摄政王妃吗?” 当着秦陌殉的面,再说出这些不堪的过往,花轻月的心比自己想的更痛。 原来不是忘记了,只是麻木的习惯了。 可她也是人,也会委屈,也会难受。 那些横格在他二人之间的过往,是如何也不能若无其事的让它过去的。 它如同卡在花轻月心尖的刺,拔不掉也时时刺痛她的心。 太迟了,秦陌殉的爱醒悟的太迟了! 迟到她早已不稀罕了! 秦陌殉神情一变,望着花轻月的侧脸,心好似缺了一块似的。 花轻月说的没错,金国最重视身份的贵贱。 花轻月那些过往,早就传的人尽皆知。 这样的她,要是成了摄政王妃,只怕不能服众。 她这一辈子,也再不能踏出摄政王府,更不可能跟寻常贵妇一般出门赴宴交际。 滔天的悔意席卷了秦陌殉全身。 都是他的错! 是他造成了今日这般的局面。 钩心的毒,在秦陌殉心头肆虐,让他痛不堪言。 秦陌殉,几乎是落荒而逃。 花轻月怔怔的望着秦陌殉离去的背影,咬紧了嘴唇。 倔强的昂起头,不愿眼底的泪花坠落。 晚间。 花轻月正在床上辗转难眠,这是她被秦陌殉带回摄政王府后,第一次秦陌殉没有前来过夜。 她想起今天白日发玛⃠丽⃠生的种种,心头百转千回,各种思绪在脑海中搅得她不得安眠。 到了深夜时分,花轻月还愣愣的睁着眼,望着床幔发呆。 突然,一具带着浓烈的酒味的身躯,从身后贴紧了她。 那人在她耳边,略带着一丝哭腔呢喃:“对不起……” 花轻月一怔,不用回头,就知道此刻在她身后的是秦陌殉。 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也会同人道歉吗? 还不等花轻月多想,下一刻,她就被一双手捧着转过了脸。 一阵酒味钻进口腔,秦陌殉吻上了她的唇…… 第三十七章 唇瓣与唇瓣之间的碰撞,让花轻月心尖发颤。 她下意识的抗拒,醉酒中的秦陌殉很容易被推开。 花轻月借着窗外的月色,怒盯着眼前的男人。 她冷冷的开口:“别碰我!” 秦陌殉醉眼朦胧的望向花轻月,只看见她面上一片冷漠。 从什么时候开始,花轻月看向他的时候,脸上再也没有笑意,只有抗拒冷漠呢? 秦陌殉愣愣不愿相信,他伸手想再往前靠近花轻月。 却被花轻月狠狠打开他的手。 花轻月咬牙,一字一句的开口:“秦陌殉,不要再碰我!我会更恨你。” 恨他? 秦陌殉瞳孔狠狠一缩,心脏位置又传来肆虐的痛意。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并蒂莲,这是几年前花轻月送给他的。 秦陌殉举起荷包,递到花轻月面前。 他呢喃着:“你看,荷包还在呢,为什么你的心意全变了?” 眼前的荷包,让花轻月浑身一怔。 这是被秦陌殉随手丢弃,后来她捡回来留存在沈家的荷包。 曾经,承载了自己满满的心意,却被他弃如敝履。 现如今在看见这个荷包,只让花轻月想起曾经在秦陌殉犯过的蠢事。 这是她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花轻月狠狠夺过那个荷包,站起身就朝着窗外掷去。 她回眸,冷冷注视着秦陌殉,开口:“秦陌殉,我花轻月,再无可能回心转意爱你!” 一股不堪承受的痛,在秦陌殉心尖泛滥。 他从未如此痛过。 她说她再无可能爱上自己。 她说她只会恨他! 秦陌殉猛地起身,冲上前紧紧箍住花轻月,像是想把花轻月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用了十足的力道,让花轻月一阵吃痛。 低沉的声音,响在花轻月耳侧。 “花轻月,本王不在乎。” 相拥的姿势,让花轻月看不见秦陌殉眼底,浓烈欲滴的悲伤。 秦陌殉一把打横抱起花轻月,把她重新丢回了床上。 他一言不发的撕扯开花轻月的衣裳,俯身上去,亲吻肆意落在花轻月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