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而且还是一个相处不过短短几日并不熟络的人,这感觉既突然又奇妙。
前世的原身就死于一个情字,如今借体重生,虞归晚早就发誓不能再对任何人动情。 然而,此刻她却怎么也抑制不住自己对沈聿心动的感觉,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俊美无暇的脸——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虞归晚自觉的她经得起美颜考验,此刻却怎么也移不开眼,就那样望眼欲穿的盯着沈聿的容颜,没了反应的泛起了花痴。 正面相逢,四目相对,犹如干柴碰上烈火,各自瞳孔里都蕴含着深深地柔情。 情深意切的画面是如此的美好,然而,这种和谐的气氛很快被压了下去。 “大家伙方才都听到了吗?那黑衣男子说这瘟疫是他们的计划,照他所说,莫非是有人想要故意害我们?” 人群中有人开始低声细语的议论,声音引起了虞归晚与沈聿的关注。 “云州城向来太平,若是有人真的想要害我们的话,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完了完了,一定是有人过不惯安生日子,想着制造瘟疫,要将云州城所有人拉着一起与他陪葬啊!” “……” 形形色色的议论声不绝于耳,群众像是突然间中了蛊一样,担惊受怕的认为云州城有人故意制造瘟疫。 百姓舆论一下子到达了顶峰,众人七嘴八舌,到处散播着有人要害他们的谣言。 原来井然安静的人群,瞬间变得躁动起来,各个内心恐慌,生怕丢了性命。 虞归晚瞧着群众越来越慌乱,立马调整好了心态情绪,爬上了用来发放物资的桌子,站在上面高高的环视人群,大声说道,“各位稍安勿躁,听我说几句。” 她的声音响起,议论纷纷的人群竟真的安静了下来,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里皆都布满了疑惑。 “遇到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作为和诸位一样身份的平民百姓,我非常能够理解诸位的心情,紧张、害怕,觉得有人故意想要害我们。” “但是,我想说诸位请不要惊慌,还请诸位冷静的仔细想一想,若云州城真的出了这样的恶人,在场的各位身为城内的一份子,若不端正心态与那恶人正面较量的话,岂不是正中了那人的意。” 虞归晚一气呵成,大声安抚着群众情绪的同时,对此次暗杀事件进行了理性的分析。 “恶人想要打破云州城的和平,谋害城中人的性命,身为城中的一份子,若此时诸位不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抵抗瘟疫的话,不就等同于与那心怀不轨的恶人做了一样的事吗?” 她的话似乎起了一定的作用,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鸦雀无声的人群又开始窃窃私语。 “虞王妃说的对,我们不该听信旁人的一面之词,失去理智平衡,让自己乱了阵脚。” “话虽这么说,但我们该如何与瘟疫抗衡呢?毕竟他不是人,总不能活活将他打死。” “是啊,找不到病根,就治不了着瘟疫,百姓不还是只有等死吗?” “既已经有人来暗杀王妃,是不是代表有人压根不想让云州城百姓活啊?” “我儿子刚出生,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等着我去养,可不想这么快就死啊。” “……” 群众的议论又从积极变成了恐慌,虞归晚将众人的谈话尽收于耳,瞧着人人脸上的惊慌,立马又拔高嗓音的继续说道,“诸位切莫惊慌,我身边这位是当今摄政王,若真如诸位所猜测那样,有人想要故意害我们,我相信,他一定会给诸位一个公道的。” 此言一出,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沈聿的身上。 这时,沈聿也及时的站出来,接着虞归晚的话,满腔恳切的补充道,“不错,本王以自身性命保证,定会将瘟疫一事彻查清楚,绝不会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祸害百姓。” 听了他这话,再加上最近几日他和虞归晚都尽心尽力的帮忙治疗瘟疫,百姓对他们还是比较信任的。 因此,群众终于不再惊慌,一致的选择相信虞归晚与沈聿。 “既然摄政王在此保证,更有虞王妃的用心医治,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愿意相信你们二人。” “摄政王,虞王妃,还请你们一定要给云州城百姓一个安稳。” 一时间,所有人都选择站在了虞归晚和沈聿这边,团结同心的拥护他们。 对于群众这样的反应,虞归晚和沈聿心中无疑满是欢喜。 自此以后,虞归晚几乎每日都出现在医馆,细心为病患看诊,熬药、熬粥、分发粮食,每一道程序,都有沈聿的参与与帮助。 闲暇之余,他们还会陪群众聊天,安抚病人的情绪,调整那些极端之人的思想心态。 沈聿的威望一下子也涨了很多,这使得远在皇宫的老皇帝暗暗心惊。 毕竟沈聿从来不会干涉政务,更不会无故去管底下的平民百姓,如今坊间却到处流传着他无私救人的话,属实让老皇帝觉得不可思议。 一连几日,虞归晚都去医馆治人,百姓都很喜欢她,她和李莲玉也成了好友,常常在一起讨论医药方面的事。 …… 大理寺,铁牢里,行刺虞归晚的黑衣人全身被铁链拴住,周身无法动弹。 沈聿身着一身灰色长袍,傲然鄙视的望着眼前的黑衣人,即便他挨了无数鞭打,依旧嘴硬的不肯说出背后之人。 他满脸淤青,嘴角带血,眼睛充血的怒试着沈聿,笑得癫狂,大声的嘶吼着,“来啊,打死我啊!” 一边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一边往前冲想要扑到沈聿的身上。 身体上的用力扯动了铁链,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沈聿眼神示意一眼旁边的侍卫,接着就见那侍卫拿起了那烧的发红的铁铲。 黑衣人见此,吓得惊慌失措,“你——你要干什么?” “自然是烫烂你的嘴。” “我警告你不能胡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