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着头,目光追思着叶名琛的的手,眼看着他端到嘴边。 突然叶名琛反手一扣,鸡汤四溅,碗掉在地上碎成几片。 “以为我会吃吗?呵,谁知道你做的有没有毒!” “名琛,我怎么会下毒?”白悠悠急忙解释,她那么爱叶名琛,又怎么会害他。 只见叶名琛指着地上的鸡汤:“你敢吃么,你敢舔我就吃。” 被羞辱的白悠悠,呆呆看着叶名琛,“如果我吃了,你真的会吃吗?” 叶名琛耸耸肩,算是回答。 “结婚后,你从来没有在家吃过饭。名琛,今天你给了我机会,我一定让你尝尝我做得饭。” 之前无数个夜晚,叶名琛一次次拒绝了自己的好意……可她只是默默将自己费尽心思做好的饭菜倒在了垃圾桶。 但是今天,她要为了自己努力一次,白悠悠如同游魂一般站了起来,真的跪在地上准备低头。 “白悠悠,你真贱。” 叶名琛没有任何留恋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上了楼,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看着消失的背景,白悠悠跪在地上,泪一滴滴砸到地上。 满地的鸡汤,映着她惨白的脸。 第三章 迟来的礼物 收拾好一切的白悠悠上楼,躺在床上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流。 自己大学里做志愿者,在医院里捐了骨髓……而自己的骨髓偏偏和叶名琛患有白血病的妹妹配型成功。 那时的她认为这是老天的安排,让她和自己爱的人从此有了关联。 叶名琛说她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她多想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因为七年前,他来找她帮忙的时候,她只是想救他妹妹。 可是对他的爱,迷了她的心智,她太想陪伴在他身边了。 叶名琛只看到自己为了得到他,逼他跟自己结婚……可在自己心里,那不只是一纸婚约,更是她对叶名琛深深的爱意。 否则的话,她为何对他七年来的冷漠视而不见,对他的冷嘲热讽甘之如饴……如果不是爱情,又有什么能让一个女人义无反顾。 她一直想不明白,叶名琛这么刚毅冷漠的男人,为什么会在右手上戴一枚女式的尾戒……而且他每次抚摸这枚尾戒的时候,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仿佛是在呵护一个情人。 现在她明白了,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一个离开了叶名琛的女人。 三个星期前,她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才知道了这七年来自己始终被叶名琛冷漠相待的原因。 原来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自以为是的爱,能把自己感动的爱,在叶名琛眼中不过是自私自利,趁火打劫。 叶名琛永远都不会爱上她,因为他们之间永远隔着一个人。 “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那么我放你自由。”她轻轻地说着,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 “很快就是我们结婚七周年纪念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白悠悠拦下了准备出门的叶名琛。 叶名琛冷冷地看着白悠悠,“我今天九点的飞机飞东京,现在已经晚了。” 叶名琛指了指手表,表示自己的不耐烦。 “你一定会喜欢的,我给你精心挑选的礼物。”白悠悠低下头,掩饰着眼中的不舍与难过。 “随便你!”叶名琛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不稀罕你的礼物,再好我也不要。如果叶太太非要浪费那个心思,那我也无话可说。” 白悠悠倚着门框,看着他的远去的身影,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滴到手背上。 “你会喜欢的。”白悠悠低声坚持,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叶太太,东西都收拾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吗?”搬家公司的员工收拾好东西以后提醒了一下正握着笔流泪的白悠悠。 “没,没有了,谢谢你们。”白悠悠抹去自己的眼泪,站了起来。 “那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叶太太。”员工礼貌地向她告别。 “好!”白悠悠点点头,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你叫我什么?” “叶太太啊?”员工一脸疑惑,“您不是叶太太吗?” 白悠悠微微一笑,“谢谢你们。”然后把他们送出了家门。 叶太太。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是叶太太了。 她关上门,环视了一圈这个住了七年的房子。还记的当初来这里的时候,她什么也不会……可她不愿意找佣人,这是她的家啊,她和叶名琛的家,所有的家务她都亲力亲为,这样才会有家的感觉。 可是,很快就不是了。 白悠悠拿好行李箱,放好她给叶名琛留下的信和离婚协议书。 转身离开了这里,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距离帝都很远的滨海市。 这里是白悠悠梦想中的地方。她曾想过等她和叶名琛老了,退休了,就过来滨海定居。 所以她很早就在这里买了一栋别墅,别墅坐落在海边,面相大海的一面有一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窗外金色的沙滩和波浪滔滔的大海。 也是在这样的沙滩上,叶名琛求她救瑾瑜,而她,趁机和他定下了那屈辱的约定。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是她最后的结局。 这样真好,叶名琛,我们互不相欠了,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第四章 那个女人不见了 帝都 一个冷峻的男人从私人飞机上走下来。 早已等候在机场的司机,动作利索地打开了车门,并问道:“总裁,是去公司还是去...夫人那。” 男人皱起了眉头,听到白悠悠,他总是不住的厌烦。 “回公司吧!”叶名琛下达命令。 “是。”司机不敢置喙叶名琛的决定,只能在心中疑惑不解。夫人对总裁那么好,就是块石头也该融化了,可总裁却总是对夫人爱答不理的。 也罢,这是人家夫妻自己的事情,他只要负责开好他的车,拿到他每月的工资就可以了。 车停在了公司楼下,叶名琛走了出来,对司机说:“我今晚自己回家。” 司机点了点头,留下钥匙就走了。 叶名琛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面发呆,他并没有什么紧急的工作,他只是不想回去,不想看见白悠悠。这七年来,任何与白悠悠有关的事情,都使他浑身不适。 他纵横商场多年,从没有人可以强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可白悠悠却偏偏要触他的逆鳞。 更别说这个女人让他失去了一生所爱。 叶太太?她想当,他就成全她。 让她守着她的头衔孤独至死好了,他永远不会多看她一眼。 叶名琛冷笑着抬头,今晚的月亮似乎有点红。 夜晚,叶名琛准时回到了白悠悠住的别墅。 他从不认为这里是他的家,更不承认白悠悠女主人的地位。 在他眼里,他每天回到这里,只是为了遵守那该死的约定不得已而为之。 可奇怪的是,今天的别墅里静悄悄的,灯也没有。 平时就算他回去的再晚,白悠悠也一定会等他,然后上演一番让他十分鄙视的夫妻情深的戏码。 今天竟然不在家,不知道又要玩什么把戏。 叶名琛打开客厅的大灯,并没有白悠悠的身影。他径直走上二楼的主卧,也没有看见白悠悠。 只看到白悠悠的梳妆台上,有一封信———致名琛。 叶名琛记得白悠悠的字迹,可他猜不透白悠悠今天玩的又是哪一出。 他好奇地打开那封信。 “名琛,见字如面。我走了,我知道你不会找我。 从前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现在我懂了。” 所以我还你自由,希望没有我你可以过得快乐。 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当初不是有心要用瑾瑜的生命来威胁你的,我只是太爱你了。 我做的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