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电梯,秦星应,“他什么人,这点技俩他随时看穿。” 阿星琢磨着问,“回家哄哄你家总裁官宣得了,反正你有那个本事。” 秦星却说,“我并没打算官宣,客套话你们怎么都误会了。” 阿星迷茫了这回。有时候真羡慕秦星,每天限量版包包背着‘老公有钱,老公还经常不回家’这种生活它不快乐吗,哄一哄要什么有什么。 可看起来,秦星其实还算快乐。 偏有这样一种人,金钱物质从不缺乏时,精神空虚就会被放大,会认为浪漫的爱情可贵真难遇到。 公司经理安排秦星去跟几位企业老板吃饭,“晚上有个饭局,有位珠宝品牌的老总在,你收拾过去一趟,对方找你聊代言的事。” “我不太会喝酒。”秦星坐在椅子上,翻看资料了解品牌的历史和价值,并不是说给钱就代言。 经理头疼,“不用喝酒,你只需要出面。” 秦星支了支下巴,“设计太花哨,跟我不搭。” “意思是不去?”经理整个人直接破防,“你之前掉了好几个代言,你忘了?” “公司不用挣钱吃饭?你还没大火呢,你代言你的,跟他的设计有什么关系。” 阿星忙上前解释:“这个品牌她没听说过,代言得慎重选择嘛,明星也需要口碑,万一品牌方那边有什么问题呢,总不能都是为了钱胡乱接。” “人家肯找你都不错了,一天天的黑热搜。”经理收走咖啡,放话,“这你都挑,公司以后的资源给不给你可难说,我才不管你有什么金主。” 秦星和阿星面面相视,还不如回横城拍戏。 见惯不惯,秦星在公司的待遇都是如此,艺人多,好处真分不到秦星头上,都是阿星靠以前的人脉关系拿剧本,加上秦星有演技,不然真混不到现在。 想着,既然是品牌方邀约吃饭,出于礼貌去了。 6点,秦星准时到达五星酒店,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前往包间。 她穿水蓝色私定长裙,腰身曲线是细碎光芒的闪钻点缀,踩着细高跟鞋,步态轻缓,并没有发出声响,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富家礼仪。 刚入秋有些凉,阿星给她披上外套,提醒:“不想要这个代言到时候我们就走,你不必委屈自己,不然沈总那边我真不好交代。” “虽然公司这边同样交代不了,大不了我们以后不要公司的资源。” 秦星应,“知道了。” 阿星继续提醒:“网剧收视女王付思娇也在,她也是冲这个代言来,人家粉丝群体大,争不了就不争,省得又被黑,我想通了,我们好好拍戏才是重中之重。” 秦星疑惑:“有付思娇,怎么还找我?” 阿星也不知道。 房间里还没坐满人,几位中年高管以及不明身份的西装人士,烟雾轻绕,这种环境秦星并不喜欢,沈行渊也抽烟,但他在的地方永远干净、清冷,不会像这种场合那么难闻,颓唐,叫人犯恶。 正主何老板坐在主位,同他说话的女子就是付思娇,手时不时划过付思娇的手背。 他们没停话,另一位中年男士与付思娇搭话,咸猪手甚至想揽她腰,好在付思娇反应快,躲过。 这地方不该来,想走的时候。何老板才看过来,言语玩笑,“我还以为秦小姐不会来,都快让厨师上菜了。” 旁边的阿星连忙解释:“抱歉,我们路上堵车了。” 但那边明显没有满意,有人起哄:“要不秦小姐敬何总一杯,表示表示。” 阿星忙倒酒,“我家艺人喝不了酒,我是她经纪人,都是我安排时间不当,这杯酒给何老板赔罪。” 秦星按住阿星的手,“你也不会喝,不必理会。” 阿星哪敢让沈太太喝酒,已经后悔为了kpi脑发热带她来,狗经理又骗说不用喝酒。 原以为这是正常的饭局,结果是让来陪酒。 秦星吩咐服侍生倒茶,轻端茶杯。 她没说敬谁,又有人起哄,“秦小姐这就不礼貌了,一杯酒而已,又不是毒药。” 秦星:“我不喜欢碰的东西真不会碰,但所求一定会要到底,我不喝酒,我喜欢茶。” 何老板抽雪茄的手示意服务生取纸巾,笑,“我不是一个爱浪费的人,酒已开可舍不得换茶。” “茶泼掉同样可惜。”秦星说完,抿了一口茶。 何老板抽着雪茄:“我的饭桌上经常出现女星,多多少少会卖我面子,你是真不喝。” 秦星起身:“不喝,失陪。” “等等。”何老板笑,“秦小姐不合作了?” 秦星应:“我与贵方品味不合,没什么合作要谈。” 何老板并不轻易放她走,“不就是被包养的戏子,在我面前摆什么脸子。” 秦星笑了一声,“我当然有金主养,但我爱他。” 阿星觉得她像是说玩笑又好像认真,眼下不想闹出什么事,特别是这种地方,闹大了对秦星不好,端起酒杯,“那个我自罚一杯,我们就先走了。” “敬他们干嘛。” 一道声音闯入。 何老板忙起身,态度都变了,“秦公子竟然来了。” “有失远迎,刚才有点不愉快呢,正处理。” 这家酒店是秦家名下的,没什么,这不进来就听到秦星那句话,秦涛示意阿星,“你们先出去,我来解决。” 秦星出门的时候又回头问付思娇:“你走吗。” 付思娇想起身,那边的眼神落她身上,秦星说,“法制社会。” 付思娇包都没拿就跑过来,秦星走两步提她的包塞她怀里,打开门出去,在阿星眼里,可明明就是娇气得要死。 秦涛在,那些人也没说话。 门关上,秦星离开的时候,隐约听到何老板陪笑的声音,“抱歉秦公子,我们没有麻烦秦小姐,真没有。” 然后是混乱交杂的声音。 “在港城,小爷我还没见过这么猖狂的,那是我秦涛看着长大的妹妹,槽!” 一分钟后,秦涛甩甩手出来,挑着碎发,他那头发不是全白,就是全蓝,秦星以前问过他,他说酷,他妞喜欢所以染。秦星觉得他纯粹瞎编。 他吩咐服务生,“进去收拾一下碎碟子,那一套餐具挺贵的,喂过狗了。” 秦星好奇:“打人?” “法制社会,我掀我家酒店的桌子它犯法吗。”秦涛后半句是和阿星说,“以后可不许带她去这种饭局懂不懂,再有下次你这经纪人不用干了。” 秦星皱眉,“怎么我每次有事都能被你逮住,尽被你看笑话。” 秦涛走在她前头,失笑,“就是缘分,但你可别乱感动,我没有跟踪你的喔。” “走。”秦涛还说,“行渊在楼上休息室,要见你。” 就一秒,秦星走不动路了,这里是港城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属秦家产业,这群公子哥富二代聚在这里是常事,刚才的事沈行渊肯定听说。 要不然秦涛也不可能精准踩点出现,保姆车停在酒店门口,他们的地盘这不难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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