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苏瑾月明显愣了愣神,随即她笑着道:“好啊好啊,小仙女想弹我就听。” 说着,她起身朝着凉亭外走:“你等着,我去给你借琴。” “多谢。” 目送苏瑾月小跑着离开,阮清走到凉亭边上,双手再次抚上栏杆,看着不远处的码头。 孔玉正和人说笑着什么,可惜距离太远,只能依稀听见闹哄哄的一片。 眼下这种情况,她也不能喊,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孔玉千万不能快就离开,再多聊一会儿,就多聊一会儿…… 阮清转头看向水榭内,苏瑾月正在同古琴的主人善良着……可是瞧着那姑娘的脸色,似乎是有些为难的,大约是不太想借吧。 如果借不到,今天就注定不能让孔玉知道些什么了吗? 就这样完事,真的挺不甘心的。 想着,她不禁握紧了栏杆的同时,眼神祈求着苏瑾月能够快一点。 不多时,也不知道苏瑾月同那人说了些什么,苏瑾月总算是抱着古琴出来了,阮清心下一松的同时,转头看向码头。 此时,孔玉已经在和谈笑的人点头道别了。 苏瑾月终于抱着琴走进了凉亭,将琴放在桌上,她道:“来,给你,想弹多久都行,我已经说好。” 阮清坐在古琴前才,满眼感激的看着她,道了声:“谢谢。” 她迅速调整好琴弦,指尖拨动之间,琴声宛转悠扬的回荡在湖边。 隔着这么些距离,普通的琴音一定没办法清晰的传达那么远…… 她只能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适当运起了一丝丝内力注入琴弦内,希望能借此让琴声传的更远。 她的琴技是孔玉教的,身为二十四琴刃的传人,对琴声都很是敏感,如果她听到,一定就知道是阮清。 琴声透彻,穿过湖面和水榭,这般琴技将水榭中的姑娘们都吸引住了,不少人走到栏杆前欣赏着…… 唯有苏雁玉和同苏雁玉较好的几人还坐在角落里一脸不屑和鄙夷的样子,苏雁玉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 尾音落下,只觉得余音绕梁,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苏瑾月坐在凉亭的栏杆上,一曲作罢,她满意的点点头,很是认真的评价道:“好,弹得好,虽然我不懂,但一听就比那些庸脂俗粉弹得好啊!” 阮清没心思在意苏瑾月的夸奖,她在意的只有身在码头的孔玉有没有听见她的琴声。 想着,她忙起身,走到栏杆前眺望码头的方向……可是刚才孔玉站着的地方已经换了人了,和孔玉聊天的人也不见了。 阮清有片刻的愣神,就好像梦一样,她明明出现了,可就只是一首曲子的时间,孔玉就又不见了,阮清甚至都不确定,她有没有听见阮清的琴声。 “姑娘?”见阮清失望的垂着眸,一旁的玉殊似乎察觉到什么,她道:“您没事吧?在找什么人吗?我瞧您一直看码头的方向。” 听着玉殊的话,阮清才猛地回过神来,刚才太投入了,都差点忘记还有人跟着她了。 阮清勉强扯出一个笑脸,道:“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 “那我们先回去?”玉殊试探般问。 阮清没有吱声,只是转头看向苏瑾月,她道:“二小姐,我先回去了,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苏瑾月一愣,然后歪着头冲她笑道:“不谢不谢,瞧着你开心我也开心,既然累了,你就先回吧,改天我再找你。” 阮清点点头,朝她福了福身,才同玉殊一道离开。 苏瑾月将她送上了马车,才又转头回去。 马车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阮清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心里的大石头还没有落下,她和师傅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光是想着,心里就觉得很不是滋味,往事种种一起涌上心头……从小到大她的身边除了额娘她能信得过的就是孔玉了……在孔玉眼里,她已经和亲娘没有什么区别了。 这也是她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了…… 两人很快回了摄政王府,进去王府的一瞬间……阮清能明显感觉到四周的气氛似乎比之前更加凝重了。 阮清心头一沉,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不在的这几个时辰里,一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想着,在回去院子的路上,她随便找了个丫鬟问道:“王爷呢?” 丫鬟的回答果然如她所料:“王爷在姑娘院子里。” 这就说明,这件可怕的事情,还是关于她的!! 第25章 迁怒 光是想着,阮清就觉得浑身不是滋味,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逐渐涌上心头。 她站在原地,稳了稳心神,才同玉殊往院子走去。 院子内,丫鬟小斯跪了一地,却并不见谢熠储的身影。 阮清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内,就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窗前,他背对着阮清,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阮清只觉得心头一沉,脚步微微一顿,却不敢不上前。 阮清跪在地上行礼:“参见王爷。” 似是听见她的声音,谢熠储微微转头,垂眸看向地上低着头的阮清,只是片刻的沉默,玉殊便识趣的起身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了阮清和谢熠储,他转过身,目光深沉、阴冷,不明所以的阮清心头没底,只觉得后背一阵恶寒。 四周静的可怕,他没叫阮清起身,阮清就不敢动,他道:“出了趟府,心情应该不错吧?” 阮清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一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谢熠储,却不敢吱声。 对上他深邃的眸子,阮清心虚的低了低头,孔玉的事情,他不可能知道的……可他现在的表情,确实很生气,是为了别的什么事? 阮清思绪飞转,思前想后都没想到什么能让他这么生气的事情。 突然,谢熠储冷笑一声,弯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仰着头看他。 他眼里的阴冷未减分毫,他勾了勾唇角,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害怕什么?本王很可怖吗?” 阮清轻轻摇头,可眼底的恐惧夹杂着一丝委屈却是藏不住的。 谢熠储捏着她的下巴,微微弯腰,冷声质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想那个人?他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阮清心头又是一沉,他说「那个人」,阮清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帝景。 难道是七叔的人来将帝景救走了?可是不应该这么顺利才对,除非,谢熠储当时并不在王府里,王府的地牢虽然看管甚严,但七叔毕竟对这方面很了解,趁着谢熠储不在的时候将人劫走,还是有可能的。 谢熠储看着她,表情愈发阴冷。 “我、我没有。”阮清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谢熠储咬着牙,突然松开她的下巴,转而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阮清被拽的一个踉跄。 他道:“他被人救走了,你应该很满意现在的结果吧。” 他手上的力道不轻,拽的阮清头皮生疼,却不敢叫喊。 愤怒已经快让谢熠储失去理智。 他冷笑着,一手揪住她的头发,一手捏住她的脸颊,咬牙道:“本王竟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本事,他对你就那么重要?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