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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急忙跑了出去,直奔邵刚寝室。

  关婮担心她出门乱跑,略坐了会,也起身跟了上去。料想她可能会去刁当当房里,便在门外转了转,没发现,又掉头走向邵刚寝室。

  邵刚虽说是下人,但却是万家目前实际掌权人,找不到姚淑女,问他几句余先生事件,倒也可以。

  屋内亮着灯,门窗紧紧合着,周围空无一人,想来屋内并无他人。关婮想都未想,迈步走向房门。

  经过窗户时,竟听见里面有娇柔的女子声音,便下意识顿足,停在窗边,扭头看向亮灯的屋内。

  “刚哥哥,我当真害怕。”

  听见此声音,关婮立刻瞪大眼睛,忍不住贴近窗户,隐约瞧见里面两人搂在一起,且其中一人是个胖子。

  “天啦,姚淑女这是疯了!她当真和邵刚暗渡陈仓。”

  “莫怕,凡事有我在。”邵刚极其温柔,搂着姚淑女的腰,等不及地把手插入腰间小衣内抚摸。

  “做点事,就不怕了。”他笑道。

  “刚哥哥看着稳重,没想到竟如此坏。当心窗外有人。”姚淑女娇滴滴的。

  听得关婮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知道今夜你定会过来,所以早早将人打发了。此刻,就算是麻雀,也不会出现。放心。”

  “讨厌!”姚淑女轻轻一转,巧妙地脱了外衣,只留抹胸裙遮羞。

  关婮看得目瞪口呆,一时竟忘了离开,还特别想推开窗户,仔细看清那人是不是自己的室友。

  邵刚急忙脱了衣物,光秃秃的背影一丝不挂。幸而有层窗户纸阻隔,不然关婮也无法看下去。

  她别过头,不好意思那瞬间,里面两人已经脱了个精光,趴在椅子边,一来一回忙活起来。

  话本里虽有类似情节,但亲眼所见,难免震撼。关婮从未感受过云雨事,看了,只觉面红耳赤,心里紧张。

  姚淑女娇羞地叫声,听着发麻。似乎叫得声音越高,邵刚的动作越大,撞得椅子与桌子间哐哐响。

  “都什么时候了,他们竟还有心情做这事?”关婮皱着眉,撞见这种事,有些难为情。姚淑女平日把男女事挂在嘴边,她实属风流一派,也就罢了,倒是那邵刚,看着斯斯文文,一本正经,老实持重的,没想到关起门,竟是这种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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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们玩得开心,关婮觉得无聊,悄悄离开了。这一夜,姚淑女又是天明来时才回到床上的。

  “昨晚干什么去了?”关婮闭眼,轻声问。

  姚淑女搂着她的腰,懒洋洋地道:“天还未亮,再睡一会。”

  关婮屁股一扭,躲开,侧转身面对她,笑道:“我可算知道,你夜不归宿,都去干什么了?”

  “那你说我干了什么?”

  风流话,关婮羞于启齿,只能瞠目结舌。

  姚淑女得意:“说呀。”昨夜和邵刚做完爱以后,她不愿离开,偏要搂着邵刚同眠,就像上回那样。

  在女人面前,邵刚温柔似水,一切由着她。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姚淑女好奇,怀疑真被关婮看到了,“还是你看到了什么?”

  “都知道了。”关婮忍俊不禁,“羞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姚淑女倒是一丝害羞之色都没有,“好你个关婮,你居然偷偷跟着我。”

  “我那是好心跟着你,担tຊ心你。”

  “你全看了?”

  “我什么都没看到。”

  “那你在说什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姚淑女满不在乎,当然,她视关婮为密友,自当直言不讳,“你居然偷看这种事。”

  “我……”关婮难为情,现在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总能看见邵刚努力抖动屁股的样子,即便窗纸遮挡看不清,那也无法清除记忆。

  “你喜欢邵刚?”

  “不喜欢。”

  “那你和他……”

  “男人嘛,不给他尝点甜,他怎会对我好?”

  “可是你都给他尝了很多次了,怎么还送上门?”

  “谁说的,昨晚才第二次。”

  可是她彻夜不归不止两次,关婮百思不得其解,陷入苦思。

  姚淑女忽然笑眯眯地小声问:“你想不想尝尝……和何之州一起尝尝鸾凤颠倒的快活滋味?”

  关婮羞红了脸,急忙爬起床,闭口不言。

第十五章贪赃枉法

  余先生暴毙,多少与关婮、姚淑女有些关联。两人商量一番,决定上门慰问,朝食后一同前往余家吊唁。

  传闻中,余先生清廉,家徒四壁,当真如此。灵堂里挤满宾客,白茫茫的孝帽下,辩不出谁是谁。

  “怎么这么多人?”姚淑女道。

  关婮低语:“可能是他的学生。”

  两人皆穿素雅衣裙,穿过人群,走进灵堂,躬腰,祭拜。

  余夫人扶着管材,哭得死去活来。

  “夫人请节哀。”关婮走上前,轻声劝道,“余先生若是知道夫人你如此难过,他怎能安心呢。”

  哪知忙着哭丧的余夫人,竟蓦地扭头看过来,立即收了悲伤的哭泣声,义正言辞地问:“他若是有良心,又怎会去那种酒肆?”

  此话问得关婮心里咯噔一下,望着余夫人那两只红肿的眼睛,竟无言以对,自己像极了坏蛋。

  姚淑女急忙插嘴道:“我想余先生去酒肆喝酒玩耍,也是为了家中生计,只不过走了场霉运罢了。”

  “哎哟——”余夫人听了,扭头趴上棺材,继续悲痛哭起来,“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往后这日子要怎么过呀——”

  哭声感染学生们,陆陆续续低声哭。

  见余夫人哭得似乎透不过气,关婮与姚淑女忙将人扶到一旁长板凳旁坐下,一番好言相劝。

  “好端端的,去什么酒肆吗——”余夫人边哭边喊这句话,“我家老爷这辈子清廉,从不沾染烟花,谁能想到,头次进去就被害了。”

  关婮瞠目结舌。

  姚淑女不以为然,忍不住道:“夫人,你虽伤心,可也要拎得清。若余先生当真清廉,怎会死在那女子身上,还脱光了衣服?”

  在她们来之前,在场的人只知余先生暴毙酒肆,并不知他一丝不挂死在烟花女子身上,骤然听说,宛如五雷轰顶。尤其是尊重他的那些学生,更加接受不了。

  “你胡说,休要诽谤恩师!”跪在姚淑女脚下一尺远的学生听了,别过头便大声反驳,“你们是谁,为何要毁恩师清誉?”

  姚淑女还未回答,便有十来个头戴孝帽的男子站出来,神情严肃地齐声道:“给我们立即离开。”

  “滚——”余夫人也喊了声。

  吓得关婮与姚淑女仓皇离去。

  经此一闹,余先生受贿嫖娼的事,便逐渐传开。更有人一纸状书,将已登极乐的余先生告上县衙,要求退还受贿银两。

  人已死,哪里去查?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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