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
她紧张到说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迟夫人刚想上前, 被祁修远一个眼神吓得,瞬间脸色苍白没了声音。 “我错了,姐姐,我错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浩哥哥你帮帮我啊……” 迟雨薇的眼泪向来是来的比较快的,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哭的梨花带雨了。 “非晚,算了吧,雨薇不是故意的,咱们不跟她计较好不好。” 宋浩文也只是说着,看着那只长的就像有毒的冷血动物他也不敢上前。 “非晚!算了吧!” 迟父一脸尴尬的指着迟雨薇,看着她一脸不争气的样子就心烦, 无奈的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你啊!” 迟非晚点点头,应了一声, “好啊。” 一向都是这样的,所有的错都是自己的, 就算是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是被陷害的, 也得不到任何道歉,甚至安慰都没有, 人家常说没了妈,就相当于没了爹,她这辈子算是体会个清清楚楚。 迟非晚把笼子放到了桌子上,拉开了笼子门,伸手让那只守宫爬到了自己的手上。 祁修远一把抓起了那只守宫,瞳孔猛烈的收缩, 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担忧的神情毫无掩饰的表露出来。 全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怎么了?” 迟非晚看着他强烈的反应,有些愕然的回不过神来。 “剧毒,会死,一起死。” 祁修远目光坚定,清澈的眼眸深沉, 氤氲出她看不清的雾气,整个人都变得和平时很不一样。 殉情…… 她的大脑里顿时浮现出了两个字, 像前世一样吗,和我一起死,你个傻子,我还以为你是忘记了自己还在里面呢。 迟非晚踮起脚尖,慢慢的、慢慢的,抬头在他略显苍白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并不反抗,只是一动不动,脸上不知是冷漠还是错愕的表情。 “乖,老公松手吧,它会被你捏死的。” 迟非晚绯红的脸颊透着宠溺的笑意,伸手在男人的手上轻拍了一下,然后去拿起了那只受了惊吓的守宫。 “守宫都是无毒的,你傻不傻呀,” 祁修远被这个吻震惊的直到手里的东西被夺走他才回过神来, “可是……它是彩色的,很鲜艳的颜色……”祁修远傻傻的解释。 迟非晚忍不住笑出了声,只觉得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可爱, “看着人家长的鲜艳就觉得有毒? 这是守宫不是蘑菇!阿远,你可真是不太聪明, 还好有我给你当老婆,不然会被人欺负的。” 阿远…… 她从未用这种亲昵的口吻跟自己说过话,她这是怎么了…… “嗯,幸好有你,你可千万不能离开。” 祁修远的眼神再一次出现那种她看不明的情绪。 身后的宋浩文气的紧紧地攥着拳头,长久以来, 迟非晚都是属于他的,他都还没亲过的人, 怎么就被祁修远这个家伙给亲了。 现在看来,迟非晚好像都有点喜欢他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人是他的,姐姐妹妹他都要!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则立啊,这件事我回头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迟父开了口,却显得十分尴尬。 “哼!” 沈则立拉着夫人站了起来, “用不着,你们迟家我们惹不起,我们躲一下就好了。” 转身走出来对着迟非晚却一脸的和善,笑着朝着她说道, “小晚啊,这次多谢你了,沈伯伯记着你的情呢,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沈伯伯, 也一定要来找沈伯伯,没人拿你当闺女不打紧,沈伯伯拿你当闺女!” “谢谢沈伯伯,我会去看望您和阿姨的。” “小晚真懂事。”沈阿姨摸了摸她的小脸,脸上的笑意遮不住。 这夫妻两个感情十分好,一直期待着自己有个闺女, 尤其是沈伯伯,可是天不遂人愿,他家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又生了一个儿子。 沈伯伯不忍夫人受罪,便也不再要孩子了,不过没有闺女,至今对他来说都是遗憾。 再看到迟家,明明有这么好一个闺女,却不珍惜,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恨的慌。 “唉,若是文姐没死,小晚也不至于没人护着,这孩子太可怜了。” 沈夫人坐在车里忍不住抹了抹眼角。 “都多少年的事了,就别想了,小梅,你不能伤心,文姐在天有灵看到了也会伤心的。”沈先生抓紧了她的手。 沈夫人手一抽,有些不满的说道, “当初你就不让我说,文姐怎么可能去悬崖边上呢! 她有严重的恐高症,连凳子那么高她都不敢上!” “别说了,别说了,我这是为了谁啊, 人已经没了,你再纠结有没有考虑过小晚啊, 她那个时候那么小一个娃娃,监护人只能是她父亲, 一切都查清楚了,她会不会有危险!” 沈先生抽了两张纸递给了夫人,又轻声安慰道, “小梅,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总有公正, 若是文姐不想让小晚知道呢,或许是时机不对呢, 总有一天坏人会付出代价,好人不会永远蒙冤的。” 沈家夫妇走后,整个客厅再次陷入安静,直到祁修远先开了口, “今天的事……” 迟父先接过话来, “今天的事,是我的家事,我自会处理,就不劳烦祁总多虑了,您留下吃个便饭吧。” 迟非晚淡淡的笑了笑,她一早便知道, 不管迟雨薇犯了多大的错,就算她把天捅个窟窿,父亲都不会责怪她的。 这件事若是放在她身上,挨一顿打,赶出家门,都是常规操作了。 她刚打算就这样跟祁修远回家吧,或者看看他还让不让自己回家,祁修远却冷然开口, “我不这样认为,你的女儿栽赃了我的妻子,这件事若是发生了,那就触及了法律, 没发生应该也是犯了法的,具体的法律规定我不懂,那就麻烦迟先生跟我的律师对接吧。” 一听这话,迟父和继母都急了, “这可不行啊,非晚,你跟祁先生求求情吧,不能这么对妹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