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怀雁也不问是什么水,只听到有水喝,连忙点头。 陶煊洛便让她从自己身上下去,解开了衣带,露出那早发疼的东西。 他说:“这里有水儿,你也吸一吸。” 唐怀雁一看就皱起了眉:“这么丑,我不要。” 陶煊洛人长得白净,眉眼鼻唇处处都是精雕细琢,但那处却实在狰狞丑陋。 他轻笑了声,说:“可这儿有水喝。” 唐怀雁还是不愿。 陶煊洛见哄不着人,便拉着她的手覆上去。 刚碰到,唐怀雁的手瑟缩了一下,她不禁感叹:“好大……” 陶煊洛眼神一暗,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忍了那么多次,再忍下去,真不是男人了。 “唔……”嘤咛声如水溢出。 层层纱帐内,一室生香…… 荒唐到四更,陶煊洛才肯放人。 唐怀雁的药劲解得差不多了,整个人都像是被车裂后又拼回来的一样,浑身上下布满吻痕和青紫的印痕,没有一块好肉。 她反应过来自己这一晚上都做了些什么,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荒唐! 她将被子拉到了头顶,只想做个缩头乌龟,在被子里躲到天荒地老,再也不见人…… “行了,还在害臊?” 陶煊洛一把拉下被子,将人强行捞起来,“我又不会笑你。” 唐怀雁瞪了他一眼,愤愤道:“你敢笑我!我一定要找出来到底是谁下了药!” 陶煊洛哼笑了声,说道:“找出来了告诉我,这药我觉得不错,下次还用。” “闭嘴!”唐怀雁满脸通红地将枕头扔了出去。 而后满面痛苦地捂住后腰。 陶煊洛接住枕头放回去,给她细心按摩,一边说:“别忘了你还要与苏晏秋交换,回屋去等我,夫君陪你睡到天明。” 第28章 唐怀雁出来的时候,苏晏秋又候在那条小路上。 之前说圆了房不过是谎话,现在他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唐怀雁满脸都是遮不住的春色,眼波如烟一般带着媚意,走路的姿势也不那么自然。 苏晏秋一看到眼眶就红了,大步走上前来质问她:“你是不是对我夫君使什么狐媚子了?!今天你也是故意去湖边的吧?生怕他认不出来你?!” 唐怀雁疑惑地皱起眉,不懂她在激动什么:“嫡姐,你在说什么?我没明白……” 明明就是苏晏秋自己三番两次将她推向“秦晟”,为什么又要这般?怎么她听话也是错? 苏晏秋冷哼了一声,忽然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唐怀雁被打得头偏向了一边,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苏晏秋。 还没开口,苏晏秋就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儿盘算,你自己嫁的人不行,就想勾搭我丈夫?我告诉你,做梦!” “你不过就是一个替我圆房的庶女,你以为你到世子面前晃荡几圈,他就能多看你一眼?也不照照镜子!” “你就跟你那洗脚婢出身的姨娘一个德性,天生只会勾搭有妇之夫的贱种! 唐怀雁原本没什么反应,反正被骂习惯了。 可是听到她辱骂自己的生母,唐怀雁心头立时窜起一股怒火,她冷下脸说:“若不是嫡姐用姨娘性命要挟,我也不能上了世子的床榻。” “你!”苏晏秋被刺痛,立刻瞪大了眼。 唐怀雁打断她,继续说:“嫡姐身份是尊贵,可你现在的荣华都是我这卑贱的庶女和你最看不起的姨娘为你换来的,若是这事捅出去,难道嫡姐还能做这个风光无限的世子夫人么?” 说着,她拨了一下头发,恰好露出一截白颈上星星点点的吻痕。 成功看到苏晏秋被刺痛的眼神,唐怀雁勾了勾唇,说:“更何况,若姐夫真心爱你,又岂会被旁人几个眼神、几句话就勾走?” 这句话也是在暗讽她们的尚书父亲也并没有那么爱正房夫人。 “与其责怪另一个女人是狐狸精,不如责问你的丈夫为什么不爱你。” 苏晏秋没想到这个自己从没看在眼里的软弱庶妹,居然敢这样顶嘴。 说的话还句句戳中她心里最在意的地方。 简直该死! “你敢顶嘴?我看你是不想再见到你姨娘了!”苏晏秋恶狠狠地咬牙,扬起手又想给她一巴掌。 唐怀雁退开一步,垂眸语气淡淡地说:“嫡姐,你不敢动我姨娘的,不是吗?” “不仅如此,你还得保证我姨娘衣食无忧、无病无痛……至少,在孩子出世前。”她说着,将手覆上小腹,抬眼朝苏晏秋笑了笑。 这个笑落在苏晏秋眼里完全就是挑衅,她气得肺都要炸了,两手攥得死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按她苏晏秋的气性,这口恶气她能此刻出了,就绝不会留到明日。 第29章 可这口恶气苏晏秋偏就得生生咽下。 毕竟唐怀雁说得没错,若是她姨娘出事,这替她圆房的事就瞒不住了。 更别提她与人私通,怀了野种又堕胎的事,肯定也会顺藤摸瓜被人查出来。 到时候别说什么诞下嫡子、彻底坐稳世子夫人的位置,就是能保一条命,都算她福气大。 苏晏秋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压下心里的怒火,扯着嘴角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说:“妹妹,你说得对,咱们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姐姐得仰仗你帮姐姐瞒天过海偷梁换柱,同样,也会帮你照顾好你的姨娘。” 她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一步,放缓了语气说道:“但你也别怪姐姐多嘴,你如今已是有夫之妇,在以你自己的身份出现时,还是应当与自己姐夫保持距离才是。” 唐怀雁无声叹了口气,不欲同她多争辩,只点点头应了声就走了。 回到平澜院没多久,陶煊洛就回来了。 还是翻窗进来的。 唐怀雁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回自己屋子怎么搞的跟做贼一样?” 陶煊洛一边脱下外衫一边说:“毕竟人前,我已经去了庄子上,小心点总是好的。” 唐怀雁懒得和他讨论翻窗和走大门到底哪个更引人注目。 她实在太累了,只想赶紧睡觉。 陶煊洛却上了床过来将她揽进怀里,手掌轻轻抚上她方才被打的那边脸颊,问道:“还疼么?” 唐怀雁睁开眼,看向陶煊洛:“你怎么知道?” 她很快反应过来,说:“你都听见了?” 陶煊洛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我听见了你与嫡姐争执……对不起,我那时……不方便出来。” 唐怀雁倒是不在意,点点头说:“我知道的,若是出来了,嫡姐那边更说不清了,与其日后叫她背后捅刀子,不如现在给她撒撒气。” 陶煊洛不置可否,默了片刻又问:“你那嫡姐苏晏秋……她为何要叫你替她圆房?” 唐怀雁都快睡着了,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秦二公子如此神通广大、机敏过人……难道会查不出来?” 陶煊洛在她唇上印了一吻,带着笑意说:“绵儿如今怎的变得这样伶牙俐齿?为夫都说不过你了。” 唐怀雁轻哼了声,翻了个身,往他怀里钻了钻,彻底睡熟了。 这是陶煊洛第一次与她相拥而眠,他听着怀中女人绵长安稳的呼吸,心里一片饱涨的满足感。 母亲去世到如今已是十来年过去,他终于重新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他在心里暗暗想,就算为了自己的妻子,他也要将这盘棋完美下到最后。 翌日,唐怀雁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 她有些怅惘地看了眼屋里,没见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二夫人,您醒了,刚好,我已将您定做的衣服取来了。”剪桃说着,指向放在一旁桌上的两个托盘,笑了笑。 “二公子对您还是很好的,特意做了一套衣服送来给您。” 第3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