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洗许久如此过去三四日,才勉强将身上的字迹除去大半。 也不知道柏君衍用的什么墨,这么难洗。 好在秦晟这几日都睡在前院,没有来后宅。 她每每想起在水榭发生的一切,就觉得没脸再见秦晟。 然而,这天夜里,秦晟忽然就来了后院见苏晏秋。 冯熙珊只能匆匆赶过去,扮成了嫡姐的模样,先熄了烛火躺上床。 却没想到,秦晟今夜不复往日的端正做派。 他携着一身酒气大步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将她压在身下! 黑暗中,冯熙珊只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却无比冷—— “苏晏秋,你竟敢让母亲给我下药?” 第7章 冯熙珊呼吸一窒。 难怪嬷嬷来叫她的时候那般十万火急的模样,原来是一早知道秦晟会中药,要她来纾解! 她握住掐着自己脖颈的那只手,艰难地说:“我没有……” 刚开口,秦晟就打断:“我已经明确同你说过,我对你无意,不会碰你,但也不会亏待于你。” 他的力道丝毫不松,声音冷到冯熙珊骨子里。 “可你竟然让母亲给我下药,苏晏秋,若不是我还有其他事要做,我一定……” 他说了一半,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住了口,松开了手上的钳制。 冯熙珊缓着气咳嗽,心里又震惊又疑惑。 秦晟他为什么对嫡姐说这样的话?又有什么事要做? 她忍着喉间的疼,小声解释:“我没有想要给你下药……” 她顿了顿,关切地说:“你现在是不是很不好受?我可以帮你……” 说着,她大着胆子过去贴紧了秦晟,还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胸前的柔软。 此刻,她恍惚间忘了自己在扮演苏晏秋,脑中都是那日水榭里秦晟说要帮她的画面…… 饱满的胸团只是被男人握着,都会传来一阵阵酥麻和发胀的感觉。 奶水好像又足了。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若是她又出了奶,让秦晟发现了,该怎么解释?! 冯熙珊身后陡然冒出一层冷汗,正想将秦晟的手拿开:“夫君既然不喜欢,还是算了……” 不料,秦晟却猛地收紧了手,将她掐得痛呼出声:“痛……轻点……” 秦晟冷哼了声,说道:“你自诩大家闺秀,就别做这些娼妇之举!” 冯熙珊浑身一僵,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所有绮思与柔情都被打得灰飞烟灭。 她苍白着脸,想要说些什么。 可秦晟已然松开手大步出了房间。 冯熙珊仍失魂落魄地坐在床上。 很快,苏晏秋气急败坏地进了屋,走上前来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她指着冯熙珊怒斥:“废物!你平时不是很会发骚吗?怎么连一个中了药智的男人都留不住!” 这样的羞辱和打骂让冯熙珊委屈极了:“就是因为你们给他下药,刚刚他险些掐死我。” 苏晏秋冷哼了声,掐着她的下巴咬牙道:“那又如何?圆不了房,我就让你那个贱人妈生不如死!” 话落,苏晏秋狠狠甩开手:“滚!” 冯熙珊红着眼走了。 回房的路上一颗心高高提起。 她一时担心生母的命运,一时担心秦晟的身体。 脑子里还时不时回荡秦晟说的那句“娼妇”。 一夜辗转无眠。 翌日,冯熙珊忽然收到柏君衍派人送来的婚服。 不知为何,柏君衍忽然决定将婚礼提前,三天后就成亲。 冯熙珊作为即将出阁的新娘,心里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她有些怕柏君衍,同时又觉得对不起他,毕竟她迟早都得代替苏晏秋去与秦晟圆房。 更让她心里难受的是,她感觉自己对秦晟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不管是秦晟还是柏君衍,她都觉得无颜面对。 在这样的煎熬中挣扎了三日。 冯熙珊还是按照礼制,与柏君衍拜了堂成了亲,被送进洞房。 她盖着盖头坐在床沿边,紧张地绞紧了手指。 这是与扮演苏晏秋去圆房时完全不同的紧张,她是在等σw.zλ.待她自己的夫君。 虽然她的夫君柏君衍和大公子秦晟长得一模一样,可两人的气质是截然不同的。 大公子秦晟举止端方,还带着战场上的杀伐正气。 二公子柏君衍满身沉郁,眼神像阴冷的毒蛇。 也多亏柏君衍耳廓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否则她还真害怕自己会分不清这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却还是没等到柏君衍进来。 就在冯熙珊已经忍不住要自己掀开盖头时,房门被人推开了。 下一瞬,她的盖头被人一把扯下! 苏晏秋急急忙忙攥住冯熙珊的手腕,说道:“世子今夜要来,你快过去圆房!” 第8章 冯熙珊立时一惊。 秦晟上次不是说过对苏晏秋无意吗?怎么会又要去她那里? 来不及多想,她连忙抽出被苏晏秋握着的手:“今天是我的新婚夜,我哪儿也不能去!” 苏晏秋气急:“你之前答应我的,总不能不作数吧?你就不怕你姨娘在府上……” “我当然怕。”冯熙珊眉头紧皱打断,“可是我走了,柏君衍过来见不到我,我们不都是个死吗?” 苏晏秋冷下脸:“那还不好办?我留下扮作是你就行了!反正他一个残废什么也做不了。” 她说着,竟直接上手去扒冯熙珊的衣服。 冯熙珊心下震惊,下意识慌乱地阻拦:“什么?这、这怎么能行……” 话音未落,她的手被苏晏秋不耐烦地一把拍开。 “少废话!没时间了!” 苏晏秋语气阴沉带着警告:“你要是不想你姨娘有事,就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生母那总是委曲求全、强颜欢笑的模样仿佛浮现在眼前。 冯熙珊怔了瞬,也不再挣扎。 一阵混乱之后,冯熙珊手忙脚乱地系着嫡姐的衣衫。 而苏晏秋直接上手来解她的凤冠,一边交代:“别睡太死,四更天时我来找你换!” 侍女过来敲门,隔着门压低声音焦急催促:“快,二公子要来了!” 冯熙珊更加紧张焦急,手都在抖。 她直接将凤冠扯下,散乱着头发往外匆匆走去,一边走还在一边系着衣带。 身后,苏晏秋丢下了最后的警告:“事不过三,今夜你必须圆房落红!” “否则,你今日办喜事,明日尚书府就办丧事!” 冯熙珊脚步一顿,低声应道:“我知道了。” 走到半路,她才发现自己手腕上还戴着拜堂敬茶时秦夫人传给她的镯子。 秦夫人那时还说,这镯子与柏君衍手上的扳指出自同一块稀世之玉,碰撞时会发出泉水般的清零声响。6 若是被柏君衍发现嫡姐手上没有镯子…… 但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冯熙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在心里暗自祈祷不会被发现。 第三次躺在嫡姐的床上等待秦晟,冯熙珊紧张到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 尤其是担忧苏晏秋那边的情况…… 很快,秦晟就进了屋子。 冯熙珊紧张得心跳如擂鼓,大睁着眼睛盯着外间。 里间烛火已经熄灭了,只有外间燃着一盏微弱烛火勉强视物。 透过纱帐,她隐约看见秦晟端起烛火走向了书案,也不知是要找什么。 冯熙珊见他丝毫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心里有些焦急,怕他这次又跟前两回一样离开。 犹豫了片刻,冯熙珊掀开被子下了床,朝秦晟走去。 她学着嫡姐的声音轻唤:“夫君。” 秦晟背对着她,翻找的动作一顿,却没有回头:“怎么?” 冯熙珊抿了抿唇,大着胆子从背后抱了上去,胸前的两团紧紧贴着秦晟的后背。 秦晟身体一僵,将她的手拉开:“上次说的话,你又忘了?” 冯熙珊想起他说的那句“娼妇”,心里一阵委屈:“你若不愿亲近,又何必过来?” 这话一出,她心头又涌上一股酸意。 是啊,他应该对嫡姐……还是有意的吧? 想到这里,冯熙珊带着几分赌气,踮起脚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怀中的女人温软带着淡香,动作大胆,可吻上来时,却又带着青涩的笨拙。 微弱的烛光映照着她如蝶翼颤动的长睫,出卖了她的紧张。 偏偏那柔若无骨的手还要去拉扯他的衣带,大胆地伸向那片危险地带…… 男人眼神一暗,将她一把抱起,压到桌案上。 书纸哗啦散落一地,如瀑的长发垂散下去。 冯熙珊迷迷糊糊地想,这场面怎么有些熟悉…… 下一瞬,男人带着薄茧的大手直接探入衣襟,握住一边被束缚的团子不住揉捏。 冯熙珊忍不住轻喘,只感觉本就饱胀的地方更是有股呼之欲出的感觉。 她迷迷糊糊地想,若是能再让他帮忙吸一吸就好了…… 刺啦一声! “啊……”冯熙珊的衣襟被男人一把扯开,肚兜也被掀了上去。 她更加动情,身上淡淡的奶味再也遮盖不住。 她大脑清明一瞬,慌忙扯过衣服想擦去渗出的液体。 动作时,她手腕的镯子撞到了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