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雪仍然摇了摇头,却始终一句话都没说。
脑海里的钝痛散去,她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片迷茫之色。 她为什么脑子里有这样的画面? 一个疑问的种子种在了心里。 就在这时候,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一阵铃声,司马桓朝眉头紧锁,接起了电话:“嗯,好,我现在就过去。”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抱歉一笑:“车队里有些事情,我得过去一趟。” 沈安雪垂下了视线,将头埋进了臂弯里,闷闷地说:“你去吧。” 抬眸看向仍然打着石膏的腿,司马桓朝就要比赛了,而自己还没好。 沈安雪的心底不由得有些低落的情绪氤氲着,她多么想再去看一眼司马桓朝比赛。 也许可能是最后一次看他比赛了,剩下的日子她都无比的珍惜。 只要能远远看着他,对自己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司马桓朝轻笑出声:“怎么,不舍得吗?” 沈安雪摇了摇头,在她诧异的眼神里,司马桓朝俯身在他额头落在一吻。 司马桓朝沉声道:“你离肖寒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沈安雪有些怔忡,手指轻轻抚摸着额头,那上面的触感依旧还在。 她甩了甩头,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都摒除出去。 一晃几周过去了。 很快就到了沈安雪拆石膏的日子,而司马桓朝就仿佛在她的世界里人间蒸发一样。 她这几周都打了他的电话,而每每都是忙音。 她安慰着自己,或许是车队里的事情太忙了,所以今天才没有过来的。 护士一大早敲了敲门,端着一个盆子走了进来。 “我来给你拆石膏。” 沈安雪闻言只是点点头,而护士将绑带解开,然后用剪子将石膏拆了下来。 正当沈安雪刚拆完石膏,在护士的搀扶下查看恢复情况的时候,肖寒却来了。 护士微微颔首,然后这才走了出去。 沈安雪余光瞥见来人,就连空气都冷了下来,她冷声说:“我不觉得肖先生是过来看我的。” 肖寒眉头撇起,然后纠正道:“不要叫我肖先生。” 沈安雪深吸了一口气说:“肖寒,你有什么话请直说。” 肖寒没有说话,只是眼睛微微眯起,眼尾的痣在阳光下犹豫振翅而飞的蝴蝶一样。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沈安雪,你真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 闻言沈安雪脖颈阵阵发凉,这股寒气从那里一直蔓延到全身。 沈安雪故作镇定地说:“我身上没有什么值得你探究的。” 肖寒唇边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我今天来,的确是有事情来找你。” 沈安雪这才了然于心,心头的那些凉意渐进散了些。 她长舒出一口气道:“什么事?” 肖寒这才正色道:“我有办法能够治好你。” 沈安雪霎时间又惊又喜,但又想起肖寒平素的性格,这才冷声道:“肖先生可不能拿这件事情开玩笑!” 心里觉得肖寒多半只是来寻开心的,然后闭上了眼睛,顾华都说过了,她的病没办法治。 肖寒对沈安雪的态度却不恼,他浅浅一笑:“我可不是个经常开玩笑的人。” 然后抛下了一句话:“你会过来找我的。” 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