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宁只说到这里,更多的事——苏晏秋是为何不愿意圆房,又为什么不肯自己生孩子,个中原委她便不多说了。
若把嫡姐耐不住寂寞偷人落胎的事说出来,恐怕她们府中上下都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荆宁又连忙撑着身子过去拉住玄墨的手。 她眼中带着哀求,小心翼翼地问:“你可不可以不要将这件事说破?” 玄墨只是看着荆宁,没有说话。 荆宁满心担忧地解释道:“若是就此说破,我们苏家上下都要受到波及,我姨娘性命难保……” 玄墨轻嗤了声,说道:“我又不是傻子。” 荆宁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玄墨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肚兜,一边为她系着带子,一边说道:“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不必担心。” “我们将错就错,你不要轻举妄动露出马脚,到时候惹人生疑,反倒坏了我的事。” 话落,他替荆宁披上外衫,8 “可是我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荆宁鼓起勇气将心里的疑惑一股脑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假扮世子?真正的世子人在哪里?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还有……”她顿了顿,隐晦地瞥了眼玄墨的那处,“你要做的事,是会让你……不能与女人同房么……” 玄墨被她气笑了。 他看向已经燃尽纸张的卷缸,眼神冷得可怕,好似在透过一片浓黑的夜色看着记忆深处的某个遥远场景。 又或者是某一个人。 玄墨冷下声音,淡淡说道:“在做完我该做的事情之前,我不希望自己被欲字裹挟。” 荆宁静静看着他,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明明没有什么情绪,可她却能从中看出浸淫多年的仇恨。 也不知道玄墨经历了什么,要做什么。 这时,她忽然想起,“秦晟”回府那日,剪桃曾跟她说过的国公府那段过往—— 秦晟和玄墨的母亲是一对双生姐妹,都被秦国公娶进府中,而玄墨的母亲在他尚且年少之时就病逝了,导致他性情大变,后来生了场大病坏了双腿…… 但玄墨分明双腿健全,并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他为什么要假装残废呢…… 荆宁隐约感觉到,玄墨所谋划之事或许和他已去世的母亲有关。 她正想开口问。 玄墨抬起手,拇指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说道:“至于秦晟……” 他看着荆宁,眼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却冷得厉害:“他早死了,我亲手杀的。” 荆宁看着那毒蛇般的眼神,不由得害怕得颤了一下。 她声音都在颤抖,下意识结结巴巴地问道:“为、为什么?” “为什么?呵。”玄墨冷笑了声,缓步走到墙边,重新燃起烛火,悠悠说道,“因为所谓的‘京城第一才子’,光风霁月的国公世子秦晟,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说到最后,他一贯冷漠的语气里终于露出了尖锐的怒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