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安眸光一亮,窃喜走到周枕月面前。
“姐姐,前面就是我新装饰的马车,要进去坐坐吗?” 本朝民风开放。 女人养面首和男人养外室一般,仅仅只是几句谈资罢了。 周枕月打量着前方那辆镶嵌着珍贵宝石和金饰的马车,璀璨又夺目。 和商辞昼的马车截然不同,她点头:“好气派,要坐要坐。” 话落,萧允安领着周枕月前去。 与那辆深色马车擦肩而过时,周枕月淡淡瞥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商辞昼:“帝师大人,下次见面时希望你已经带上和离书,咱们一别两宽。” 商辞昼握紧佛珠的手猛地攥紧,力气大到要将木头压碎。 但周枕月却没有再看,径直坐进了萧允安的马车里。 又一声挥鞭,马儿起步,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另一边,侍卫感觉空气都冷了几分。 怎么回回主子和夫人吵架的修罗场,他都在…… 他观察着商辞昼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咱们还……跟上去吗?” 商辞昼冷着脸很久都没说话。 半晌,才听他漠凉嗓音:“派人打听一下萧允安身份,另外,暗中派几个人保护她的安全,任何事都要向我汇报。” “是,属下遵命。”侍卫双手抱拳。1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周枕月走后的第一日,侍卫就急匆匆向商辞昼禀报。 “夫人包下了整座酒楼,整日都和萧公子饮酒作乐。” 商辞昼捏了捏眉心:“封锁消息。” 第三日,侍卫又再次急匆匆来禀报。 “夫人和邵世子去了京郊,据说……整个怡春院的清倌都被夫人带走了。” 商辞昼眸光微沉,咬紧了牙:“继续封锁消息。” 接下来的每日,商辞昼每日都会收到周枕月的行踪。 从登高望远到斗鸡蹴鞠,每一日她身边的男人都不重样。 帝师府内的气氛越发低压。 商辞昼每日在府内参禅静心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第七日,连在老宅的周母都惊动了,她杵着拐杖气愤不已。 “你和周枕月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短视的人,应该清楚这丑闻一旦传出去,会给周家带来多坏的影响!” “就算你们是联姻,没什么感情,周枕月作为周家儿媳也该收敛,注意名声!” 商辞昼站在堂前,神色沉凝:“我明白,母亲,我会处理好。” 送周母回老宅后,他便想立刻动身去找周枕月。 这时,侍卫走过来问他:“大人,您现在是要动身去静安寺吗?” 商辞昼脚步一顿:“今日是什么日子?” “回大人,今日已是十八。” 每个月十五、十六,都是他去静安寺参禅的日子,他从没忘记过。 可如今已过去三天,他都未曾发觉。 他的生活向来都是按计划进行的,没出过一点差错。 只有周枕月,是唯一的变数。 商辞昼捻了捻手腕上的佛珠,沉默片刻:“回府吧。” 回府途中,恰巧遇见下了学堂的儿子。 周轩一脸的闷闷不乐,见到商辞昼,很直接的发问:“爹,您和娘要和离了吗?” 商辞昼目光一顿:“为何如此问?” 京城说大也大,可风言风语总是传的很快。 向来在众人的尊敬和忌惮中长大的周轩,这几日在学堂都快被背后议论淹没了。 他耸拉着脸,拉着商辞昼进入最近的一间酒楼里。 “啪”的一声,镇尺一拍! 里面的说戏先生正讲到高潮之处—— “今日且说,温府嫡女周枕月如何幽会小倌美男,给咱们当朝帝师,商辞昼戴绿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