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远笑得阴冷邪肆,“敢玩我,我就是犯法也要给你们一个教训!”
见莫修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就是混的势头,以及朝她逼近的保镖,姜愿心里有了几分后悔。 她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凭借上一世的先知,就可以和莫修远谈合作。 却没想过好好调查一下他本身是个什么人! 现在他翻脸不认人,真要把她绑起来,她还怎么逃? 依傅砚礼对她的厌恶程度,且不说会不会管她,就算是管,她也不想欠他人情! “躲啊,看你能躲到哪去!”莫修远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二楼应该是被莫修远清了场,根本没有人,她呼救都没用。 “我看谁敢动她!” 就在姜愿盘算着是拿个酒瓶砸碎抵在自己脖子上有用,还是赌一把抵莫修远的脖子上更有效时,后边突然传来了道森冷的声音。 是傅砚礼! 大概是姜愿的错觉,在看到她的这一瞬,傅砚礼的眼里好似闪过了一抹关切? “哟,霍总,你来得可真够及时的啊。我这都没有给你发信息呢,你就到了!”莫修远讥讽道。 傅砚礼没有理会他,长腿迈到了姜愿身边,蹙眉问道:“有没有事?” 姜愿摇了下头。 “走吧。”傅砚礼不再多言,示意姜愿和他走。 莫修远的保镖却拦在了他们面前。 “霍总,事情都没说清楚,就想这么走了?”莫修远玩味的神情里带了几分冷意。 傅砚礼的墨眸冰冷地看向他,“我也确实想让你说清楚一下,要绑我太太的理由?” 说话间,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强壮男人也来到了莫修远的身边。 从人数以及武力值来看,莫修远的单人保镖明显稍逊一筹。 姜愿没想到,傅砚礼不仅来了,还带了保镖。 “霍总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莫修远的唇边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那你知不知道,这间酒吧的主人是谁?” 姜愿顿觉不好。 这家酒吧是莫修远的话,那凭傅砚礼的两个保镖,能斗得过他么? 想到上次两人玩命撞车的事,姜愿不禁担忧:这要是打起来,她躲哪儿才是安全的? 傅砚礼误会姜愿在担心自己,他握住了她的手。 温热的大掌包住了她的手指,姜愿虽觉不适,但眼下不是在意小节的时候,便忍着没甩开。 “莫家产业遍布,有间酒吧不足为怪。”傅砚礼镇定自如地道。 “那霍总觉得自己今天能轻松地离开这儿?”莫修远带着几分挑衅地问。 傅砚礼的俊脸上露出了从容的浅笑,“你可以去楼下看看。” 听言,莫修远的脸色忽地一变,他快步地走到前方隔空层往下一看。 原本还有不少客人的大厅已然空了,酒吧的工作人员全挤站成一排,维护秩序的保镖们则被捆住了手,全蹲在了地上! 而厅里站着一群训练有素的男人,他们身穿黑西装,一个个威严又笔挺。 “傅砚礼,你有种!居然敢带这么多人来砸我场子!”莫修远冷怒。 傅砚礼淡漠地回视他,“下次你再敢把主意打到我太太头上,恐怕我砸的就不止是你的场子了!” 说完,傅砚礼牵着姜愿直接离开。 “傅砚礼,这次算我着了你们的道,但这事没完!”莫修远在后边叫嚣。 傅砚礼没有理他。 楼下,周天成在善尾,他们走出了酒吧。 姜愿赶紧甩掉了傅砚礼的手。 傅砚礼的神情变了一变,冷声道:“你的车钥匙给司机,你坐我的车。” 姜愿狐疑,“你怎么知道我开了车?” 傅砚礼语气不善,“这么扎眼的颜色跟车牌,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 姜愿的玛莎拉蒂是外公送的嫁妆之一。 颜色是喜庆的红色,车牌也是她名字字母和生日的组合。 虽不低调,但绝没傅砚礼口中说的这么招摇。 司机已从车上下来,姜愿没纠结,将钥匙递给他,她识趣坐到了副驾驶。 傅砚礼将车启动后,姜愿忍不住问:“这个时间,你怎么在这附近?” 这儿离霍氏不近,也不是回龙腾别墅的路。 傅砚礼冷目睨向她,“不如你先说说,为什么会来莫修远的酒吧,还和他在同一卡座,你和他什么时候熟到了这地步?” 上次撞车事件前,傅砚礼也问过姜愿这问题。 她说的是“目前还不熟”,所以,现在他们熟了? 姜愿当然不会傻到告诉傅砚礼,是想和莫修远合作对付博舟。 若是合作关系达成,她还能说出来怼下傅砚礼,可眼下,他们闹崩了,莫修远甚至还想对她不利。 于面子于尊严,她都说不出口。 姜愿淡漠道:“刚才谢谢你能及时替我解围。但我来找谁、跟谁关系怎样,都用不着向你交代。” 这等同于默认的话,让傅砚礼气得不行,“姜愿,别忘了你有夫之妇的身份。” 姜愿冷笑着反击,“那你在白依依家又是陪吃饭又是洗澡的,有没有记得自己有妇之夫的身份?” 虽不清楚姜愿说洗澡是怎么回事,但在白依依的问题上,她向来喜欢把小事化大。 傅砚礼蹙紧了俊眉,“我跟她认识这么多年,你又不是刚知道!” 姜愿气笑,“我早知道你们相识相知感情深厚,就得无条件忍受你的三心二意了?” 傅砚礼被呛得一噎,“姜愿,现在是让你交代问题,别扯开话题!” 姜愿说:“在我这儿,就是同一件事。你的事我管不着,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来管。” 看着姜愿小脸疏离,眼神冷淡的模样,傅砚礼真是又怒又恼。 他刚从机场回来就接到消息,博舟那边有紧急事件。 他打算赶去,车路过此处等红灯时,周天成无意瞟见了姜愿的车子。 周天成还速度很快地查出,此间酒吧为莫修远所有! 怕姜愿吃亏,傅砚礼没顾博舟的事,让周天成以最快速度安排了一切。 结果,他半分感谢没有得到,姜愿还一副“你管太多”的疏远表情! “姜愿,你能不能少做些没有意义的事?” 傅砚礼咬紧后槽牙,“我昨晚找白依依是谈公事。你以为莫修远是什么善辈?就凭自己的一时之气跑来这儿,让自己陷入这种危险之中!” 傅砚礼的话姜愿听得很明白。 傅砚礼觉得她是不甘心他去见白依依,才选择来这儿找莫修远,让自己处境危险逼他过来。 按莫修远说要绑她的话,倒也没毛病。 姜愿说:“既然你这么不情愿,完全可以不管啊。” 傅砚礼的火气快要控制不住了,他寒声道:“要不是不能让霍太太这个身份任由人践踏,你以为我会有空管你的事?” 就知道是这样。 他上二楼时,眼里露出的那抹关切,也是这个原因吧。 幸好她没有和以前一样爱自作多情,否则又要被傅砚礼牵着鼻子走了。 姜愿毫无负担地呛道:“不想管我的事,就赶紧把离婚协议给签了。我说了,不签有你后悔的时候!” “你……”傅砚礼被她呛得俊脸一阵青一阵黑,最后踩下了踩车! 姜愿拿起包,不用他出声就下了车。 结果,傅砚礼也下来了,他还黑沉着脸抓起她手,不顾她的大叫,将她塞进驾驶位,并扣上了安全带。 “直接回龙腾别墅,我的车有定位,你要还不消停,我会请外公过来给你讲讲道理!” 冷声说完,傅砚礼狠狠地甩上了车门。 姜愿:“……”神经病。 见傅砚礼还沉着脸地望着她,姜愿赶紧踩下了油门。 回到龙腾别墅,姜愿扔掉包,倒在了沙发。 她的直觉真没鬼用。 她潜意识里总认为莫修远的玩世不恭、混不吝只是表面现象,现实又给了她当头一棒。 眼下合作的事在一边,她更为难的是,要不要告诉谢太太有关谢立熊的事? 同为女人,她恨不得马上把事情告诉她。 但这毕竟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她又跟谢太太只有一面之缘,不知道说出的话有无信服力。 也不清楚,谢立熊做的一切,谢太太是否知晓并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姜愿找到傅田田的电话想问下她的意见,才想起来她今天已去L国了。 放下手机,姜愿感觉有点头疼。 …… 傅砚礼到达了博舟投行的办公室。 “主创人品行不良,这于以后上市是个极大的隐患,你们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傅砚礼冷着脸训道。 白依依等几个高管坐于小型会议厅的桌边,神情有些忐忑。 “霍总,替谢立熊解决麻烦,是我做出的决定,你不要怪罪他们。” 白依依的主动担责让几位高管都暗松了口气,同时也对白依依有了点感激。 “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白依依示意其它几位高管出去,她则给傅砚礼倒了杯水。 “飞了一天,先喝口水。” 白依依问,“霍太太那边怎样了,她没出什么事吧?” 一想到姜愿,傅砚礼原本压下的怒火又噌噌往上窜。 他接过水,不答反道:“说谢立熊的事。” “对不起,确实是我自作主张了。”白依依一脸歉意,“我原本是想等你来后再做决定。” “可谢立熊说他是被人陷害的,有人故意趁他喝醉塞了个女孩进他屋里。如今确实有不少人盯着茗茅,会有人施计害他并非不可能。” 白依依说:“我们不出手,远征投行甚至其它投行的人都会出手,谢立熊第一时间联系了我们,也是相信我们的能力。” “他还给出了承诺:只要能替他解决这件事,他马上跟我们签约,这是他亲手写的承诺书。” 白依依拿着承诺书想坐到傅砚礼的身边。 还没落坐,傅砚礼的墨眸看向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