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莫要劳心伤神!”
憋了半响,吴沂才大声说了这么一句,看的一旁丫鬟都笑了出来。 “好。” 莫雅娴抬眸,看着这个高出自己半个头的男人,笑的眉角弯弯,让吴沂霎那失神。 直至看了许久,方觉自己失态了。 “那你,好生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吴沂的声音轻悄悄的,然后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了莫雅娴死死护在身边的盒子。 “我见你似是宝贝的紧,就先替你收在那了,现在物归原主。” 摸着盒子,莫雅娴慢慢打开,里面白色的瓷罐还在,她眼眶霎那湿润又把盒子抱的紧了些。 吴沂看在眼里,心里一紧。 他不知道莫雅娴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一定非常难过吧。 不知如何安慰,吴沂第一次如此亲近的面对一个女子。 “你莫要心伤,以后有我在,定能护着你。” 吴家虽不是什么大户,可在商都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庶人家,只要莫雅娴愿意。 定是可以留得体面,让她好好在这里生活。 “谢谢吴少爷。” 良久,莫雅娴哽咽。 吴沂的心,莫名难受,若是知道莫雅娴会如此心伤,他倒是不该提这些:“你唤我吴沂就好。” 男人声线轻柔,说话都带着哄。 几日下去,倒也是自在。 吴府上下,几乎没人怠慢她,吴沂更是一声不响,便请了一个大夫,日日看守在自己的身边。 这天,太阳正好,莫雅娴坐在院子里,一只手给老大夫把着脉。 “姑,恕我直言,您这究竟是什么病啊,怕是耗了许些时日了吧?” 大夫上了年纪,却是这里经验最好的。 吴沂一只手,背在身后,看着莫雅娴满是担忧:“她身子,属实纤弱,可有医治的办法?” “哎——”大夫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您当真要听真话?” “烦请相告。” 吴沂垂眸,半响,认真道。 “姑这病,根治是不大可能了,目前看起来,气虚且无偿,这咳疾早已伤及肺腑,姑兴许也是知晓的。” 大夫说完,看了莫雅娴一眼。 院子里,此刻花开得正好,莫雅娴看了良久,才长呼一口气:“正是。” “怎么会!” 吴沂听后,急了:“大夫,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是伤及肺腑?” “无法根治,怎么会无法根治!” 声音顿时抬了起来,大夫也没办法。 “这,您可不能怨我啊,夫人这病若是及早治疗倒也无碍,只是日日复年年,哎。” 吴沂抬头,深深的看了莫雅娴一眼,仅是霎那,眼底便涌出难以抑制的心疼。 “大夫,您一定要好好治她,但凡是最好的药,只要您开的出来,我都去备着,只要治得好雅娴,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一声雅娴,甚是亲近,怕是吴沂自己都没听出来。 “既然,吴少当家开口,老夫尽心就是。” “谢过江大夫了。” 说完,吴沂鞠了一礼。 莫雅娴久病的事情,没过多久就传到了吴夫人的耳朵里。 这夜,便紧忙着把吴沂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听说,那姑身子不好,可是真?” 吴夫人连忙问,吴沂却不说话:“你这孩子,我问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