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礼淮作为一个剧本杀创作者,思维逻辑,本来就比一般人强。
而且他比孟熙芮更早时间看完录像带,这些计划,想必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产物。 孟熙芮在看了录像带之后,六神无主,又慌又怕,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 听严礼淮分析得头头是道,她木讷地点头,“好…好吧…都听你的…” 严礼淮忽然伸手,捉住了她的手,他目光灼灼,“小小,如果,万一事情败露了,你就说,是我逼你这么做的。” 孟熙芮被严礼淮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慌忙收回手来,鼻子酸酸的,又想哭。 但是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在一起的时候,严礼淮可曾真正关心过她一次?反倒是分手之后,居然愿意替她抗这么严重的事。 她不知道严礼淮说的是不是真心的,但在他说出来的那一刻,她挺感动的。 但是一切都晚了。 孟熙芮回过神来,说道:“该来的,始终会来的,怎么躲都躲不掉,严礼淮,我们已经分手了,虽然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是你无需为我付出什么,你没有这个义务。” 孟熙芮这话看似是回复严礼淮的关心,但是她着重提到了分手两个字,这才是她想表达的真正意思。 这是在提醒严礼淮,他们已经分手了! 严礼淮眼里升腾起来的一点光随之黯淡下来,他收回手,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失落,“好吧。” 再开口时,他变得小心翼翼,“那…我们…合作期间,我能来你家吃饭吗?” 因为严礼淮的工作原因,坐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一天,加班加点更是常有的事。 他常常因为忙工作,而忘记吃饭,一天饿三顿,那也是常有的事。 两人在一起之后,严礼淮的一日三餐,全由孟熙芮负责。 再加上孟熙芮又是一个美食博主,做出来的菜,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还能每天变着花样不重复。 所以,严礼淮对孟熙芮的厨艺,很是迷恋。 孟熙芮跟严礼淮提分手之后,严礼淮第一句话不是挽留,而是:以后我就吃不到你做的饭了,该怎么办啊… 气得孟熙芮想立马拿刀捅死他!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唯一没变的是,严礼淮依旧迷恋她的厨艺。 孟熙芮幽幽吐了一口气,“可以,但是仅限于…我们合作期间…” 录像带那件事,孟熙芮还要仰仗严礼淮,她也不好拒绝得太绝。 “因为我们已经分手了,连朋友都算不上,这件事一结束,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严礼淮听完前半句,喜色溢于言表,开心得不行,后半句,孟熙芮感觉他都没听进去。 他可怜巴巴望着孟熙芮,修长的手指在肚子上划来划去,“我中午没吃东西…” 孟熙芮指了指厨房,“厨房有汤。” 有人处理,也省得她倒掉了。 严礼淮起身就往厨房走去。 他将整锅汤端出来,还附带两副碗筷。 孟熙芮疑惑地看着他,“你自己吃就行了,我没心情,不想吃。” 严礼淮就像没听到,给自己盛了一碗汤之后,也给她盛了一碗汤,嘴里念叨着大道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干活?吃点吧,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忙活呢。” 孟熙芮脸上诧异他的改变,以前的他,孟熙芮说不吃,他就端走,自己一个人在那边刷视频边吃。 他根本不管她是真的不想吃还是不怎么想吃还是气话,也不管孟熙芮是否吃过了,是否还饿肚子,是否吃饱了。 现在,他学会关心人了? 见孟熙芮一动不动。 严礼淮边吃边看着她说道:“怎么?还想我喂你吃啊?” 孟熙芮把脸转到一边,鼓着腮帮子,不想理他。 严礼淮放下碗筷,将衬衫的袖子又往上挽了挽,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我真喂了。” 孟熙芮转过身子,不情不愿将碗拿起来,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 如果现在严礼淮喂她吃东西,她尴尬的脚指头能抠出个一室三厅来。 严礼淮脸上的笑容重新舒展开来,埋头大口喝汤,大口吃肉。 孟熙芮见自己做出来的美食被承认,心里总算有了一些慰藉。 她含糊问道:“我们怎么查?” 为了不暴露,他们只能自己查。 严礼淮一边吃一边问道:“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是什么时候断片的吗?” 孟熙芮道:“我们那会出了酒吧,你说送我回去,后来,你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严礼淮道:“我呢,跟你差不多,上车之后,我跟司机说了你家的地址,司机打开导航,输入了你家的地址,开车之前,他好像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我问他说了什么,他说他没说什么,然后发动了汽车,没一会我也睡着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孟熙芮认真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要先找到那个出租车司机,他明明是要送我回去的,但是他显然没有送,他为什么没有按照要求,送我回家呢?” 她觉得,那个出租车司机是关键。 孟熙芮喃喃自语,“可是要怎么找到那个出租车司机呢?你叫的是出租车,不是网约车,网约车还能留下订单信息,但是出租车一点信息也没有。” “酒吧门口有监控,肯定拍到了我们上车的画面,但是不能去找酒吧调监控,先不说酒吧愿不愿意调监控给我们看,去找酒吧调监控这种行为,本身就很容易引起怀疑。” “就算调取了监控,知道了出租车车牌,通过车牌找到车主,也很难实现。” 严礼淮说道:“不用调监控,我知道怎么找到那个出租车司机。” 孟熙芮诧异道:“怎么找?” 严礼淮看着孟熙芮,“找出租车司机的方法,其实就在你身上。” 孟熙芮更加诧异,她指了指自己,“在我身上?” “嗯!” 严礼淮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