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桑非榆回房间休息了。
下午三点多,她一觉睁开眼睛醒来时,只见霍屿舟一身深色西装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醒了?” 桑非榆诧异问:“你怎么过来了?” 霍屿舟淡漠道:“我不能来你家吃饭?” 桑非榆两手支在床上坐了起来,笑道:“这不是头两年都没有来,我受宠若惊。” 霍屿舟直视着桑非榆,她明明是笑着在说话,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味呢! 桑非榆起了床,叠好了被子,看霍屿舟就这么坐在旁边看书,她给自己倒了杯水也坐到书桌跟前忙工作了。 沙发那边,霍屿舟抬头看了桑非榆一眼,觉得她有点儿不对劲。 两人各忙各的,直到赵知秋敲开房门喊他们吃饭,他们才下楼去。 “屿舟,你难得回一趟千万别客气,多吃一点。”赵知秋的热情和客气,霍屿舟反倒不好意思了。 和桑非榆结婚之后,他确实没来过顾家几回。 一家四口吃着饭,顾清华和霍屿舟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平时这种时候,桑非榆怎么着也会陪一下,今天却完全没有参与话题,一边刷手机一边吃饭。 赵知秋见状,拿筷子敲了一下她的碗:“非榆,吃饭看什么手机。” 桑非榆:“看个案件资料。” 赵知秋:“吃饭的时候看什么案件资料,吃完了再看,再说大过节的让自己休息一下。” “行。”桑非榆答应着,关掉手机便端起了碗筷。 赵知秋又嘀咕:“你这孩子,现在眼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赵知秋唠叨完,霍屿舟斜睨了她一眼,桑非榆的眼睛里却完全没有他。 以往自己来她家一回,她很明显是高兴的,想方设法的调戏他。 今天却压根没当回事。 这会儿,赵知秋似乎也看出桑非榆今天比较过于的沉默,便问:“非榆,你是不是工作碰到问题了,要是有不开心你就回公司给帮你爸,至少不用看脸色受气。” 桑非榆一下笑了:“行了妈你别瞎想了,哪有工作上的事情难得了我。” 尽管是律政新人,桑非榆从业以来却并没有输过案子。 说完,眼神无意撞到霍屿舟的眼神,看霍屿舟在看她,她笑道:“你别客气多吃点。” 八点多,一家人吃完饭,小两口在楼下陪顾清华和赵知秋坐了一会儿就上楼去了。 从衣橱里拿出换洗衣服,桑非榆看霍屿舟没打算,她问:“你今晚不回去?” 结婚两年,霍屿舟从来没有在她家过过夜。 霍屿舟没什么情绪道:“不欢迎我在这里过夜?” 桑非榆笑了:“欢迎,当然欢迎。” 嘴上说着欢迎,态度却还是和以往有所不一样,不再调戏霍屿舟了。 要是换作平时,流氓话早就脱口而出,早就把霍屿舟说的耳朵红了。 之后又说:“那房间里的洗手间给你用,我去客房那边。” 往常她肯定会说,要不两人一起洗呗! 目送桑非榆离开卧室,霍屿舟两手揣裤兜神色渐渐深沉了。 这不是平常的桑非榆,她心里有事。 尽管她仍然一脸笑,还是很热情。 过了好一会儿,桑非榆从客房那边回来时,霍屿舟已经洗完坐卧在床上了。 桑非榆见状,拉开书桌跟前的椅子说:“我还有个案件资料要整理,你先休息。” 霍屿舟放下手里的书籍,看着她问:“今天不闹着生儿子了?” 从下午到现在,他出现在她眼前六个小时,桑非榆一句都没有调戏他,一句没说生孩子的事情。 搁在往常她肯定会说花好月圆,难得春宵。 他把桑非榆的台词都想好了,结果她说要整理案件资料。 霍屿舟的问话,桑非榆笑说:“哪能天天想这事,总得忙点别的。” 说完,她继续翻阅手中的案件资料。 霍屿舟不动声色下床来到她跟前,抬手捏住她的脸,让她看向了自己:“桑非榆,你心里有事。” 认识她23年,她从出生那天起他就认识她了。 桑非榆的情绪,他不难看懂。 桑非榆抓着霍屿舟的手腕,好笑的说:“今天不骚扰你,你还不习惯了是吧!”接着又说:“女人总不是有那么几天,你……” 桑非榆话没说完,霍屿舟掐着她的脸,直接把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桑非榆一个踉跄站稳,看着他说:“兴致这么好,打算用强?” 霍屿舟:“桑非榆,你别阴阳怪气。” 桑非榆好笑了,她今天拢共才说了几句,怎么就阴阳怪气了。 她根本就懒得搭理他,谁他妈阴阳他了。 四目相望,看霍屿舟一副她不说清楚就没完的阵势,桑非榆轻笑道:“我就非得死乞白赖的求着你玩?” 霍屿舟脸色更阴沉了,掐着她的脸又把她往上提了一点。 桑非榆脸疼,拿开他的手说:“今天上午在外面谈事情看到你了。” 她就说了这一句,其他的没有多提。 霍屿舟立刻反应过来了,知道她是看到自己陪叶楚和叶凡了。 右手收回来,两手轻轻握成拳头又松开,霍屿舟没了刚才的凌厉,解释:“跟你说过欠她人情。” 桑非榆:“那是你的事情,但是霍屿舟我有权利不高兴,有权利不舔着脸哄你。” 这话霍屿舟不爱听了:“桑非榆,你要是这样就不懂事了。” 桑非榆顿时被气笑:“霍屿舟,是谁给你的脸觉得我看到你陪其他女人过节,还得低声下气的讨好你了?” “我是拿了你一分一毫,还是让你养我了?” 压根没想跟他吵,也没想提这事的,只是不想理他,是他非不依不饶。 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哄他,不调戏他都是错了。 霍屿舟却冷戾道:“桑非榆,你以前都是耍我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