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梳头发的手顿住了,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
姜澈的声音也是紧绷着的:“我查不到保释的人是谁,可能是故意隐瞒了信息。”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是商业对手吗?还是……韩立禛保释了施菲菲呢? 如果是韩立禛保释的施菲菲,那原因就很显而易见了。 果然,他还是觉得小宝不能没有亲生母亲吗? 一丝酸胀的涩感漫上心间。 我不敢想太多,上一次被施菲菲捅伤的恐怖经历还历历在目。 甚至……肚子上的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烦乱的思绪:“我知道了,这件事,你我知道就行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定了决心:“我不会再让施菲菲伤到我第二次。” 我眼神透露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姜澈的声音这个时候又适当传了过来,他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和试探:“清梨,你可以先避一避的。” 那个疯女人能从拘留所出来,就说明她的底牌不简单。 她都能疯到当街捅伤姚舒雪,还有什么事她做不出来? 他希望姚舒雪能在不利于自己的环境下选择明哲保身,而不是把自己暴露在不利因素下,任人宰割。 这是他作为一名律师对委托人的忠告,也是他自己的私心。 他还是希望姚舒雪能够健康的生活在阳光下的。 听着姜澈的话,我沉默了一会,最终开口:“不用了,谢谢你,姜澈。如果说是以前的我,也许就躲的远远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我想保护小宝,施菲菲那种性格扭曲偏执到极tຊ致的母亲,绝对会把小宝养歪的。 小宝还是一张白纸,他不应该被施菲菲这样的墨水污染。 我挂掉了电话,虽然姜澈的出发点是为我好,但是还是先算了吧。 等韩立禛回来,这件事要找他问个清楚。 …… 傍晚,韩立禛破天荒的在晚饭之前就回了家。 我坐在客厅里等他已经两个小时了,看见他回来,我眼里闪过几分疑惑。 他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韩立禛脸色看起来有些奇怪,和以往的平静都不太一样, 我定定心神:“韩立禛……” 两人同时开口:“我有话和你说。” 韩立禛的眼睛里闪过几分惊疑,他看了看正在陪小宝玩的刘姨,拉住了我的手:“进房间说。” 我跟在韩立禛身后走进了房间。 门关上的那刻,莫名的,不祥的预感盘旋在我心间。 我看着自己被韩立禛紧紧握住的手,垂眸不语。 就听韩立禛沉沉发问:“你今天没出去吧?” 我缓缓抬头看着他,隐隐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果不其然,下一秒,韩立禛就严肃开口:“姚舒雪,你听好,施菲菲被保释了,所以……” 我打断了他的话:“你要说什么我知道。” “韩立禛,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我慢慢挣脱了被韩立禛攥住的那只手,眼神平静,呼吸却紧张到屏住。 “施菲菲是你保释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