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吻了很久,才停下自己的吻。
她看向这些歹徒:“这下可以证明了吧。” 不知为何,岑昭似乎觉得这些人全体沉默了。 为首的歹徒居然有些磕巴起来:“行,我相信……相信你俩是夫妻了。” 之后就继续拿刀抵着她和季宴,往远处的村庄走去。 村庄里,几乎没什么人。 这些歹徒随便找了个地方,把岑昭和季宴绑着:“你们俩就在这,哪都不许去!” 说完,他们就迅速离开。 岑昭先是愣住,随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尝试解绳:“我会一点解绳方法……” 谁知季宴突然说道:“如云,你不觉得这里很熟悉吗。” 岑昭愣住:“熟悉?” 她看了眼周围,太颓败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季宴又开口:“你忘了吗,我们当初上的高中就在这个村子里。” 岑昭僵住。 下一秒,绑着他俩的绳子解开了。 季宴的手中有把迷你小刀。 他牵起岑昭的手:“走,去我们曾经的高中看看。” 风很大,岑昭的心很乱。 走在去曾经的高中的路上,岑昭再一次问:“季宴,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逃跑吗?” 歹徒们不知道去了哪,这里好像就只剩下她和季宴。 但是危险仍然在暗处。 到了高中门口,岑昭惊讶地发现学校比她以前上学那会破败很多。 走进去,教室的桌椅也都落上一层灰。 岑昭的睫毛在风中轻轻颤动:“原来那些时光都已经过去了。” 她和季宴在高中的美好时光,只是一场昔日的幻梦。 如今的现实,就像这些黯淡的落满灰尘的桌椅。 季宴揽住她胳膊:“我们还会有未来。” 岑昭轻轻推开季宴:“不,我们俩之间没有未来……” 因为隔着一个已经死去的宁宁。 她的心也早已跟着宁宁的死而死了。 突然,一大堆歹徒冒出来。 他们眼神愤恨地看着季宴:“宝物呢?根本没有!” 他们持刀走来,岑昭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捡起一块砖就扔过去。 这砖头正好砸在最前面的歹徒头上。 季宴迅速拉住岑昭的手:“走,跟我离开。” 迎着秋风,他俩迅速奔跑起来。 后面一堆持刀歹徒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站住!” 在耳边不断吹过的秋风中,岑昭一边大喘着气,一边回忆起曾经高中她唯一一次和季宴奔跑的经历。 那一天,他们去看了晚霞。 而现在,也正是傍晚。 远处巨大的太阳在缓缓降落,季宴在带着她往山头跑去。 岑昭有些体力不支,季宴就扶着她。 终于,他们到了山顶。 岑昭再也跑不动了,她气喘吁吁。 季宴的体质比她好很多,不是很喘,只是胸口在大幅度起伏。 他看向远处的夕阳,火烧色的晚霞像凤凰的尾羽。 季宴缓缓开口:“就是在那一天,我跟你告白了。” 岑昭终于缓过来,但她的心依旧在怦怦直跳。 对,就是在他们去看晚霞的那一天,季宴跟她告白了。 季宴将头转向岑昭:“岑昭,我喜欢你。” 岑昭瞪大眼,她的眼泪几乎要掉出来。 原来哪怕十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会像少女时期的她那样,永远为季宴心动。 身后,一群歹徒气喘吁吁爬上山。 他们拿着刀,几乎都要累趴在地:“你们……你们给我……站住!” 季宴没管他们,只是继续看着岑昭:“或许我们会死在这。” 岑昭抹了抹自己的泪:“哪怕是死在这也值得了。我原谅你了,季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既然都要死了,为什么不放下呢? 季宴伸出手,抚摸着岑昭的面颊:“如果在这个时候,我跟你求婚,你会答应我吗?” 岑昭吸了吸鼻子:“答应了又怎样,只能下辈子做夫妻了。” 季宴认真地看着岑昭,又重复一遍:“你会答应吗?” 岑昭一下子抱住季宴:“我答应,我答应你,我答应做你的妻子!” 岑昭的声音回荡在广阔的山野,远处,一行飞鸟惊得飞上天。 季宴松开岑昭,他的眸子里,难得带着淡淡的笑意:“那么旅行到此结束,我们可以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