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终于结束。
段宇棋输完血后情况稳定了下来,转入了普通病房。 麻药的药劲还没过,人依旧还没醒。 病房外。 楚凡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一头白发遮住了所有神情。 “你不如说说,你有过多少个男人?”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一旁站着的妇人瑟缩了一下,声音还有些许的沙哑。 “他是我的前夫,他来找我,而且我当年实在是没钱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所以怎么样?” 楚凡的声音骤然拔高,一墙之隔内,沈胭坐在病床前依旧能听见他的悲鸣。 “你背叛了爸爸,不,他不是我爸爸,我究竟是什么?一个野种吗?” “因为我是野种,所以他才会不要我……” 楚凡捂住了脸,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些年他总以为司父抛妻弃子,所以总是恨他,恨他的无情。 可如今看来他好像一直都像个傻子,司父并不是无情,他甚至能算得上仁慈了。 面对一个偷情来的孩子,叫着他父亲…… 走廊上寂静无声,唯有妇人的抽泣声不断回荡。 沈胭心中微微酸涩,闭上了眼睛。 段宇棋伤的不重,一个小时后便醒了过来。 他意识还未清醒便动了动手臂,沈胭忙按住他:“你的手臂没事,好好治疗能赶得上世界联赛。” 段宇棋沉默的看着她,半响才开口:“谢谢。” 沈胭抿了抿唇:“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段宇棋摇了摇头:“其实我一直为之前的事感到抱歉,没有机会弥补你。” 沈胭垂着眸,没有回答。 扪心自问,当初的事她真的放下了吗?不可能。 可在他救了她之后,心中压下的石头似乎也消散了。 她笑了笑:“那就……当两清了吧。” 也算是,放过彼此。 段宇棋喉间滚动了一瞬,也笑了:“谢谢。” 这时,们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看起来似乎憨厚老实的男人抱着小女孩走了进来。 “我有打扰你们的好事吗?” 小女孩看到段宇棋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沈胭看着男人,莫名的有些难受。 他是楚凡的亲生父亲…… 她压下心头思绪问道:“您在门外有看见一个白头发的小男生吗?” “白头发的?”男人回想了一瞬,“是在园子里坐着的那个小朋友吧,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怎么你认识他吗?” 沈胭心中一紧,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段宇棋喊住她,“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吗?” 沈胭怔了怔,笑道:“算。” 说罢,便转身出了房间。 段宇棋看着微微张开的房门,喉结滚动了一瞬,想说的终究没能说出口。 那我能追求你吗,像五年前一样…… 花园中。 沈胭一眼便看见了那头飘扬的白发。 楚凡静静的坐在那里,半垂着眼眸,轻声说道:“你说我要是把这些拍成一部剧,能上黄金八点档吗?” 他的语气无悲无喜,沈胭叹了口气坐在他旁边。 “我觉得我很卑劣。”楚凡捂住了眼睛,“你知道吗?我竟然在庆幸,你不是我的亲姐姐,不然……” 沈胭心中一软,正要说些什么,手机突然震动了一瞬。 她看了一眼,瞳孔骤然紧缩。 “晁风被人实名举报说诬陷你打假赛,警察来基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