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瞧瞧,是哪个贱人的嘴一直在叭叭吵着~”
“是你吗?啊?” 老妇人干如枯枝的手拿着黑色的细线,佝偻着身体走到一个男人面前,吊着眼睛看着他。 男人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死命咬唇不让自己尖叫,拼命地摇着头。 “嗯?不是?” 老妇人僵硬地转头看向旁边的女人,又继续问道:“那是不是你?” 女人下意识地摇头,即便刚才自己有惊呼,她也不能承认啊! “哦?我怎么,记得好像是你?” 女人顿时泪如雨下,整个人颤抖着不敢说话。 “难道是老婆子耳背没听清楚?” 老妇人抬脚离开,走到旁边的人面前,细线像是有生命一般脱手而出,径直穿过了那个人的脑袋。 “那一定就是你!” 鲜血顿时夹杂着脑浆喷涌而出,腥臭的粘液喷了刚才那个女人一身! “啊啊!”女人再也控制不住尖叫出来。 “嘿嘿嘿,老婆子的听力可好了,明明听见是你的声音!” 老妇人一把扯过女人的头发,手中的细线径直将女人的嘴缝起来! 咚! 顷刻间,女人的身体就像布娃娃一般,细线穿过她的手脚,将她整个人吊到天花板,撞上去发出一声闷响。 “要听话,知道吗?” 老妇人拿着细线晃晃悠悠地离开,她精准地停在另一个人面前,咧嘴笑:“你也嚷嚷了是吧?” 男人看着那个被吊起来不知生死的女人,整个人都懵了。 好像说不说都得死?! 【兄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认了吧!】 【缝嘴暂时死不了,吊上去就不一定了!】 【啊啊啊!老婆婆也太恐怖了吧?!】 【有一说一,为什么其他人不帮忙啊?】 【楼上的有冰?】 江如歌大脑疯狂转动,这种被游戏诡怪盯上的惩罚,想要破解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但她从老妇人那句“要听话”,反倒是联想到了这次副本的主题。 大声喧哗会被缝嘴,如果吵闹会破坏赏景的心情,那为什么赏景得听话? 她总觉得这句“要听话”有其他深意。 包括那个男人在内,刚才所有尖叫的人最终都被老妇人缝了嘴。 老妇人满手鲜血,伸长了脖子扫视着众人,就像在看到底还有谁说话。 她的眼睛浑浊,远远望去,就像灰色的两个洞挂在枯枝上。 “这才乖嘛……嘿嘿……” 大堂里死一般地寂静,她才满意地点点头,拿着鲜血淋漓的细线晃晃悠悠地走进奶茶店。 挂满血肉的细线浸泡在柠檬水里,她才转身打开休息室的门就走去。 有几个没来得及喝下手里奶茶的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江如歌等人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无视还吊在天花板的女人,走向前台。 前台小姐姐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十分敬业地弯起眉眼:“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我们来办理入住的。” 沈临渊站在那里,几人谨慎地看着前台小姐姐,多一句话都不敢说。 前台小姐姐的眼睛一一扫过眼前的众人,不知道为什么,江如歌总觉得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时间,似乎比其他人要更长一些。 “十人,西厢房,套房,给您钥匙。” 她将一把金色的钥匙放在大理石桌面上,恭敬地指向右边的小门。 “这边走,请记住,晚上十点之后一定要关灯上床休息。” 华国的玩家目前集中在这家民宿里的,恰巧是十人。 乌托夫斯基数了数人数,马上也发现了这个事情,便抬脚走上去:“多加一个不行?” 他们刚才说好暂时组队,副本危险重重,自然是一起住相对安全些。 “预定登记,花园大学,十人,前往丕坳村,采风,只有,十人,哦~” 前台小姐姐说话方式很僵硬,连续几个词几个词蹦出来,听起来有些诡异。 “应该是副本设定,我们这十个年轻人的身份都是大学生,而且显然是一队的。” 江如歌顿时发现,华国目前这十人都是年轻人,看上去就贺言年纪最大,但不过也才二十几岁。 看来这次副本仍然是每个玩家都有自己的人设身份,并且这次的多人副本中,暂时所有玩家都共用一个游客准则。 乌托夫斯基并没有因为江如歌看起来年纪小,从而忽视她。 反倒是十分认可地点了点头,随即问前台小姐姐:“那我办理入住怎么弄?” “两人,西厢房,双人房,给您钥匙。” 同样是西厢房,却只是双人房。 “这边走,请记住,晚上九点之后,不要前往公共浴室。” 入住规则与华国玩家完全不同。 乌托夫斯基眉头微蹙,侧过头看着江如歌:“这位小姐,请问你觉得我要是直接问另一位住客是谁,会不会过于冒险了?” 他发现这个小女孩虽然看上去有些怯懦,但她似乎有种像小动物一样,对危险有异常敏锐的直觉。 华国几个玩家顿时警惕地看向他,这老大哥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怎么一来就想坑我们的人? 乌托夫斯基很懂得看人脸色,顿时举手:“噢噢噢兄弟们,别紧张,我只是想问问大家伙的意见,真的!” 沈临渊微微移动了步伐,巧妙地将江如歌挡在身后。 “一般来说,有身份的NPC是负责提供信息的,你或许可以试试,其他的,我们也无法保证。” “好,谢谢了兄弟!” 他眼神有些挪移地看了眼沈临渊,语气还算诚恳。 华国的十人再次退到角落,他们需要知道其他玩家的入住规则,从而判断对方游戏身份是敌是友。 “澄澄,这次副本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指引啊?”霍希然靠近江如歌耳边,悄声说道。 “嗯……这个副本不像上次开局就是婚宴,给的信息也不多,而且玩家的身份好像也没有太多互助的关系……” 江如歌这次也毫无头绪,自从踏入丕坳村,她就有种一直被人盯着的不适感。 这种认知让她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紧紧揪着鳄鱼抱枕都无法让她获得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