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眼里透着不解,“怎么可能?我跟她没有交集。” 楚淮州眸色眯起:“嫣然,你相信我吗?” “当然了。” “那你可以跟我说说,你之前是不是做过什么不太好的事,跟我坦白,我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你的。”楚淮州循循善诱。 不太好的事? 沈嫣然脑子里桑名记起了几年前的一场肇事逃逸,当时她从机场环山路下来,由于刚得奖过于得意忘形,酒后驾车。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一辆车撞入悬崖。 里面似乎还有两个人。 当时她太慌张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后,加上自己开的又是一辆无牌车,迅速驾车撤离。 后续是她在新闻上看见了关于那场车祸的报道。 一死一瘫。 如果被抓住,她肯定要坐牢。 最终她连夜回了米兰,再也不敢回国,生怕被查到。 那是她身上背负的最大的不好的事,其他的,无非就是些踩段同行的腿,给同行的衣服里放东西,导致她们再也无法走上T台的小事罢了。 但这些事,跟楚淮州说出来,她在他心目中营造的完美形象可就毁了。 因此沈嫣然缓缓摇头:“没有,我没做什么。” 得到答案,楚淮州不再多说什么。 这态度让沈嫣然意味不明。 她走出历氏大楼,眼里的恨意尽显。 安凝针对她?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心狠了! “安凝的病房,你能进去吗?找机会给她的药里加点东西。” 第32章 一个星期过去。 安凝的身体已经到了稍微动一下就会痛的不行的程度。 车祸的外伤恢复得差不多。 可骨癌的痛意时刻在啃噬着她的全身。 前段时间她还能拿起画笔,到如今,她的手已经拿不动画笔了。 草稿本上一幅素描画了整整七天,也还没有完成。 癌细胞已经扩散至全身。 没有治愈的可能性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安凝关心的只有一个重点:“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说好的话三个月,不好的话一个半月。” 安盛明回答她的时候,眼里带着无限的悲伤,他们的父母就是年纪轻轻双双患癌去世的,家族带易患癌基因,因此他们每年都会按时做癌症排查。 可安凝自从三年前离开家后就没有再做过,但他没想到下一个患上绝症的人会是她。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再多劝一句了,只希望安凝能够了无遗憾地过完剩下的时间。 因此只要是妹妹想做的,他不惜一切也要帮她完成。 安凝失神片刻,恍然点头:“应该够了吧,哥哥,我想活三个月。” “当然,我一定会用最好的药来治你的。”安盛明抬手摸着她的发顶。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医院的探视时间到了。 安盛明起身:“明天我来接你出院,今晚好好休息。” 他将病房的灯关闭,轻声走了出去。 医院的走廊里,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看见安盛明离开后,眼里一亮,转而戴上口罩,推着车走进了病房。 “安小姐,您好,过来查房。”周明缓声道。 安凝躺在病床上,并未多在意。 周明装模作样地拿起她病历本,却忽地目光一滞,仿佛发现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病历本。 “好了,您休息吧,我先走了。” 他直接推着车再度离开。 没有做任何事。 知道走出医院走廊很远。 他才拨去熟悉的号码:“不用费心对安凝下手了,她的情况活不过三个月。” “什么意思?” “她骨癌晚期,没得救了。” 听到这个消息。 沈嫣然脸上的欣喜简直显而易见。 她挂掉电话后,眼里浮现出一抹心机的得意。 如果楚淮州知道他自己要娶的安氏千金已经要死了,那他还会赔上他的婚姻吗? 她太了解他了,他只爱自己,利益至上。 如果照他所说,他是因为安凝的身份才娶她。 那么他想要的必定是安氏能够带给他的利益,可是如果安凝跟他结婚不到几天就死了,影响的不仅是两家的合作,还会影响他个人的婚姻身份。 至于他还说是因为安凝手里有她的把柄才娶安凝。 那就更不是问题了。 沈嫣然想到这些,眼里的得意转变成了兴奋,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告诉楚淮州这个消息了。 当下,她直接给楚淮州拨去电话。 “盛霆,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你能过来一趟吗?”沈嫣然下意识地跟之前一样开口。 以往都是她开口喊楚淮州过来,对她来说,楚淮州似乎是永远能呼之即来的。 然而这次,楚淮州却冷淡地回:“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我今天有点累。” 沈嫣然眉头微蹙,但还是忽略过去直接开口—— “你可以不用娶安凝了,她得了骨癌晚期,活不过三个月。” 第33章 睡意一扫而光。 楚淮州登时清醒过来,他眼神清明坐起来,心猛地一沉。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语气中透着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冷沉。 沈嫣然丝毫没察觉出他话语中的不对劲,自顾自开口:“我保证是真的,你可以去让人查查安凝每天的药水单,都是治癌的药。” “别乱说,我就当没听到过。” 楚淮州沉下声音,直接挂断了电话。 明知道这很大可能只是沈嫣然为了不让他娶安凝而扯出的谎言,可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有浓切的不安。 他恨安凝,厌恶到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可她即便要死也该是被他折磨致死,而不是得了这个什么绝症! 楚淮州心里的烦躁一点点升起。 他再不能入睡,只能起身在屋内走动起来。 睡不着,他拿上车钥匙。 鬼使神差竟然来到了之前他给云樱的别墅门口。 自从云樱变成安凝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你回来啦?” 模糊间好像能看见欣喜从门口冲过来倩影。 可下一刻又什么都没有。 在门口伫立许久,楚淮州最终还是下车踏入进去。 房子里的一切还是跟过往三年一模一样,以前他每次来到这里就会涌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那时他以为全世界抛下他,这里也永远会有一个叫云樱的人等着他。 可现实就是这么可笑,他曾经以为永远会等着他的人,其实从来就没有等过他。 长久无人打扫的客厅落下了厚厚的一层灰。 楚淮州的目光落在客厅的绘画角落。 -“我在画画,能不能稍等我一下?” -“我马上就画完了,等会我们去吃什么呀?” 那些他从未放在心上的画面袭来。 楚淮州隐约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