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阮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等着喜鹊带夜宵回来,都好久了,喜鹊一直都没回来,喊其他的婢女也都没人应声,这是什么情况?躺在床上又饿又困的顾小阮也没心思细想。唉……早知道就让喜鹊随便弄点糕点吃算了,这样至少现在还能吃上点东西。銀
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进来。”顾小阮有气无力地说完,然后慢慢地爬了起来。 门开了,不是喜鹊,是萧启域。 萧启域今晚穿了一件简简单单的月白色衣袍,原本一直带着的红宝石额饰摘掉了,宽大的衣袂在夜风里有些飘忽。眼前的萧启域看起来少了一些锐利的傲慢,多了几分静谧辽远的感觉。 萧启域开门,只见顾小阮坐在床上,呆呆愣愣地望着他。顾小阮的头发没有梳成发髻,柔顺地垂在肩上,脸上也是不着脂粉,身上只着了一件禅衣,夏日的衣物轻薄,里面的肚兜隐约可见…… 萧启域急忙转身,“你把衣服穿上。” 顾小阮立时反应了过来,本来以为是喜鹊,她也就没在意自己的穿着,没想到进来的却是萧启域,急忙披上了外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我好了。”顾小阮有些尴尬的低着头,也错过了看到萧启域泛红的耳朵的机会。銀 “嗯。”萧启域有些不自然地应了一声,接着把食盒放到了桌上,“我给你拿来了宵夜,饿的话就先吃吧。” 顾小阮蹭到桌子边上坐下,低声说了声:“谢谢。” “没事,那我先走了。” “嗯。” 萧启域见她一直低着头,暗暗松了口气,至少她看不见自己尴尬的神色,转身走了出去。 替她关上门之后便一路埋头,匆匆离开了她住的景合院。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刚刚会那么不自在,那种不受控制的慌乱让他无所适从。走了很远,他还能感觉道那种血往脸上涌的感觉。他停下,定住脚步调整了一下心绪,才让自己不再那么反常。銀 另一边的顾小阮在他关上门之后才抬起头,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不禁松了口气,终于不用面对那个见证了她的尴尬的人了。可萧启域离开了,她的心里却忽然有些泛酸,她说不清楚为什么,似乎这感觉来自于那段她忘却的记忆…… 原本饿得要死的她,却没有了打开食盒的心情。 “糟了!”平复了心情的萧启域忽然想起来食盒里那道被自己加了苦瓜汁的糯米鸡。但愿她还没吃到那道菜,本来想戏弄她的想法在他清醒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萧启域更觉得自己反常,他最近怎么了,怎么会想出这么幼稚的把戏? 萧启域急忙往回走,准备赶在她吃到糯米鸡之前提醒她。 顾小阮坐了一会儿,刚刚那些奇怪的情绪已经消失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她忽然有些懊悔,难得看到萧启域,她怎么就忘了问萧启域准备怎么处置自己了?与其这样提心吊胆的,还不如来个痛快的,弄清楚他是不是准备弄死自己这个对他来说已经毫无价值的人, 哪怕是真要她死也给个确定的死期,让她踏踏实实地死啊……銀 唉……“顾小阮,你可真是个傻子。”顾小阮自嘲。 算了,后悔也没用,顾小阮打开食盒,决定化悲愤为食欲,先好好吃一顿再说。 打开食盒的盖子往里一瞧,顾小阮才知道这些王公贵胄的生活是多么的滋润。 一层层打开之后,顾小阮更觉得奢靡,啧啧啧,这菜边上的装饰雕花都做的这么精巧,真是精益求精啊。难怪要等这么久,这些菜一看就特别费工夫。 这么费工夫的东西,她可不能浪费了,顾小阮揉了揉肚子,感觉不通通吃掉实在是良心不安,罢了罢了,撑死就当实现她当饱死鬼的目标吧,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 顾小阮瞅着那龙须酥色泽乳白,丝缕分明,便夹起了一块放进嘴里,酥松绵甜,入口即化。又尝了口莲叶羹,莲叶羹的味道很浅,喝进去有微微的清凉感,唇齿之间尽是莲叶的清香。 这萧启域平日里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啊,这也太舒服了……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