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彦只是头部受伤,所以住了几天院之后,还是回到了自己家中。
一打开家门,迎面而来就是小宝跌跌撞撞的身影:“爸爸……” 傅城彦伸手把小宝捞进了怀里,他掂了掂小宝的体重,脸上多了一丝微笑:“小胖子。” 小宝使劲的朝傅城彦吹了几口气,一边念着不知道从哪里听见的话,虽然有些磕磕绊绊:“呼呼,呼呼,痛痛飞飞……” 傅城彦愣了片刻,随即把小宝扣的更紧。 他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一个莫名的声音在感慨:小宝就是姜沥和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吧? 很快,他又陷入了茫然,可是,姜沥……是谁呢?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放下小宝,看向温清梨,眼神闪过困惑不解:“清梨,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我也被傅城彦这突如其来的发问整的有点蒙住了:“什么?” 傅城彦摸了摸小宝的头发,随即开口:“姜沥是谁?” 我有些震惊:“你记起来了?” 傅城彦倒是一脸冷静:“没有,只是我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个名字而已。” 我沉默一瞬,随即开口:“你应该正在恢复记忆,只是过程有些漫长而已。” 我坐进客厅沙发,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我有些怅然,傅城彦还能想起来,那是不是代表着,他迟早回想起所有事呢? 可是,忘记也没什么不好,现在的傅城彦不就挺好吗? 他不再是锯了嘴的闷葫芦,我现在看得见傅城彦的喜怒哀乐。 我想的出神,丝毫没注意,傅城彦已经坐在旁边,并且已经把自己圈在怀中。 我回过神来:“傅城彦,你干什么啊!” “可不可以让我靠一会,我感觉我还是有一些头疼……” 傅城彦说的面不改色。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心软答应了这个不算过分的请求。 毕竟傅城彦才刚出院,病患的情绪和要求,身为妻子还是该照顾就照顾一下……吧? 我只觉得而自己的脸有些红了。 我好像没有和傅城彦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 傅城彦之前是一个严谨古板的小老头,他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暧昧”这个词。 傅城彦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缓缓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轻笑。 他就是故意的。 似乎是嫌这样还不够满足,傅城彦顿了顿,随即开口道:“清梨,你可不可以帮我……” “不可以。” 我拒绝的斩钉截铁,没有回旋的余地。 傅城彦失落的收回了自己的话:“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洗头,我自己洗好像避不开伤口的地方……” 我哑口无言。 好,好,我不跟病患计较。 二十分钟后,我面无表情的帮着傅城彦擦干头发上的水珠。 “傅城彦,你还有什么吩咐?” 我没有听见回话,下一秒,只觉得自己的大腿上躺了一团重重的东西。 低头一看,傅城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睡着了。 半干的头发擦着大腿,激起了一阵轻飘飘的痒意。 傅城彦甚至还得寸进尺,他蹭了蹭脸,发现躺的姿势不舒服,还换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我的脸又开始红了起来,但却没有让傅城彦醒来。 我继续轻轻擦拭着傅城彦半干的头发,心里突然没来由的觉得宁静了下来。 这样好像确实还不错。 傅城彦恢复记忆的时间慢一点吧,我很贪心,这样的温情,我还想多感受一会。 这样的时间好像真的过得到挺快的,我居然也忍不住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前,好像看见傅城彦微微睁开的眼睛,是错觉吗? 应该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