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敖日格勒苏德秘密联系张大状的消息,不知怎么泄露到了霍柏森那里。
敖日格勒苏德一走出电梯便在门口看到了喝得醉醺醺的霍柏森。 他笑容惨淡:“敖日格勒苏德,一定要做到这步?你想要我怎么做,你说,你介意温灿,我明天就可以让他滚蛋,不离婚好不好?” 敖日格勒苏德蹙了下眉又恢复如常:“就算现在不离,以后也要走到这一步的,温氏和霍氏各自牵扯太多,这两个集团的掌权人,绝不可能是夫妻。” 说到这儿,敖日格勒苏德笑了笑:“或者说,你愿意为我放弃霍氏?” 霍柏森沉默。 敖日格勒苏德一摊手:“你看,不可能,就如我也不可能为了你放弃温氏。” 霍柏森凝视敖日格勒苏德,一双眼眸沉如深海。 两人无声对峙。 过了许久,霍柏森垂目,带着醉意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的好与怀。 他十分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敖日格勒苏德悄然松了一口气:“好好丑丑也算并肩作战过一场,以后还是朋友。” 霍柏森看她,露出一个令敖日格勒苏德有些心悸的笑。 “做不了朋友。” 敖日格勒苏德皱眉,叹息道:“不强求,夜色已深,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开门,礼貌颔首。 正欲关门,霍柏森突然拦住:“一定要谁放弃吗?” 敖日格勒苏德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霍柏森收回手:“我知道了,晚安!” 砰的一声。 一扇门隔绝两个世界。 霍柏森看着那道黑色的门,一股郁气从肺叶钻到心脏,有什么东西快要在胸膛里爆炸,然他外表看不出一丝端倪。 他低声呢喃:“难得棋逢对手,你让我怎么甘心做朋友,敖日格勒苏德,别恨我。” 其后半月,相安无事。 只是敖日格勒苏德派人送到霍家的离婚协议再次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敖日格勒苏德看了看,神色不变:“放着吧,抽时间我亲自去一趟。” 那天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敖日格勒苏德还以为霍柏森想通了。 现在看来,当时估计酒精上头,醒来后还是犟。 对于这种情况,敖日格勒苏德也有预料。 阿劲放下东西后欲言又止,敖日格勒苏德抬眸看他,不解道:“还有什么事?” 阿劲神色有些凝重:“我在霍家,看见温灿和您父亲温兴东先生了,几人似乎……相谈甚欢。” 敖日格勒苏德原本在敲击键盘的手一顿。 想到霍柏森那天晚上最后的问题,她心沉下去。 一个极可怕的猜测在敖日格勒苏德心头浮现——霍柏森和温兴东他们联手了。 她吩咐阿劲:“去查一查霍氏最近的动向。” 很快,敖日格勒苏德的猜测得到证实,霍温两家联合开发的一个新项目,对面派出的负责人正是温灿。 这个项目非常重要,可这事,敖日格勒苏德却毫不知情。 敖日格勒苏德立时打通了霍柏森的电话质问:“你明明知道这项目的分量,里面还有涉及温氏机密的核心技术,你为什么要派温灿负责?” 电话对面许久没有声音。 直到敖日格勒苏德以为对方已经挂断时,霍柏森终于开口。 “敖日格勒苏德,如果一定有人要放弃,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