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夫人没有办法,总不能让女儿背负和离的名声。 几番劝说,郑氏终于松口。 很快的就有了谢渊。 白氏没有正经的筵席,就悄无声息的被叫了白姨娘。 谢渊两岁时白姨娘又有了身孕。 郑氏和谢承琨又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众人这才知道,白氏竟是谢承琨同窗白茂和的妹妹。 谢承琨去过白家,白家清贫,一来二去,两人互生情愫。 谢家怎么可能允许他娶一个贫户之女。 谢承琨因此作罢。 白氏的哥哥屡次科考失利。 就毛遂自荐在一个县里做了师爷。 谁能想到谢承琨那么巧就调任了当地的县令。 远离了谢府的管制,谢承琨和白姨娘就有了首尾。 谢承琨向白姨娘保证,除了名分,其他必然会只多不少。 木已成舟,白茂和只能黯然接受。 白茂和并没有放弃科考,几年后中了同进士,几经周转,现在竟成了知府经历。 第30章谢霄提tຊ亲失败 几番争吵,郑氏和谢承琨的关系降到冰点。 二房的内务郑氏只管自己儿子,剩下一概撒手不管。 内宅交际本是不成文的规矩。 谢府这里郑氏一年有半年都住在别院,各种宴席基本不露面,白姨娘身份低微,更没有资格。 谢承琨无可奈何。 谢太夫人劝了几次,夫妻关系不见缓和。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最后也开始怨怼儿媳的不识大体。 谢渊此次挨罚只因是和谢父辩论了嫡庶的问题。 谢承琨对白姨娘还真是尽心尽力。 不敢明目张胆的给田产铺子,府里下人间总会流传,白姨娘今天又带一个新钗子。 明天又换了个新样式的玉镯。 谢承琨更是私下给谢霄的名下添了不少的田产。 二房没有嫡女,谢言虽然是庶女,吃穿用度比起嫡女丝毫不差。 三房谢香时常羡慕她新得的衣裳首饰,只能拿出身挤兑她。 父子争执的起因还在于谢霄的婚事。 原来白姨娘中意了王通判家的嫡二女。 王通判掌管水利。 和白茂和多有交道。 若谢霄是嫡子,王通判还是高攀了。 可现在一个庶子再议亲,就不得不让人多想,有了卖女求荣之嫌。 上一次白姨娘求到了谢老夫人的面前。 连去了三天,谢老夫人才允了她进去。 虽然谢老夫人不满意郑氏。 可也不待见引得她儿子忤逆不听父母话的白姨娘。 也不知白姨娘和谢太夫人说了什么,两天后谢太夫人下了拜帖,去了王府。 回来时脸上并不好看。 把谢承琨骂了一顿。 王府的老夫人并没有直接拒绝提亲的提议。 姻亲本也是强强联合,相对比较牢靠的关系。 只是把嫡二女提议换成庶出的女儿。 谢老夫人自然不能同意。 王老夫人摸摸头发,胖胖的脸上的褶子都是富贵相。 “老姐姐,咱们相识这许多年,能结姻亲自然千好万好,按说霄哥相貌俊朗,举止有度,自然什么好的闺女都配得,可就是这出身……” 王老夫人停顿了下,言下之意,谢霄是庶子,你看我要嫁庶女,你们谢家也不要不是? 这门亲事儿子有打过招呼,谢霄的舅舅和唐知府关系近着呢。 结亲本也是变相的两个家族势力的整合。 难就难在谢霄是庶出。 嫡女嫁了庶子,她下面的几个妹妹也要受影响了。 既不得罪谢承琨和白茂和,又可以把难题抛回去。 谢老夫人心里暗骂,都是白姨娘,眼界高,花言巧语的哄得谢承琨言听计从。 怎么样,在结亲的事情上问了难了吧。 害的老娘一把岁数了到人家听教。 谢老夫人表面纹丝不动,端着金丝边沿的茶盏喝了一口,“您教女有方,孙女们自然个个出类拔萃,一家好女百家求,老妹妹,你可省心了。” 王老夫人含笑不语。 又聊了些家常,谢老夫人才告辞。 谢承琨一下衙,就被老娘劈头盖脸的教育了一顿。 他心中也憋闷了一股气,回了紫竹苑。 紫竹苑在谢府的西北角,离郑氏的主院很有一段距离。 这也是当初郑氏给挑的地方,本打算眼不见心不烦。 后来郑氏的主院到了晚间谢承琨是进不去的,从来不留门。 谢承琨起居就在紫竹苑了。 时间一长谢府的众人就都习惯了。 见谢承琨灰头土脸的回来,就知道这是吃了瓜落了。 白姨娘什么都没有问,吩咐秋桐、腊梅,“去打盆水来。” 白姨娘一身家常的翠绿云纹妆花褙子,头上就钗了两个银钗。 朴素的很。 就像寻常夫妻那样,白姨娘会亲自打湿了帕子给谢承琨洗手,擦脸。 也不会问东问西的。 谢老夫人回府没多久,白姨娘就知道这亲事没成。 她院里的秋桐和老夫人院里的彭妈妈的闺女交好。 白姨娘时不时的就会让秋桐带些吃的去玩。 一来二去的,彭妈妈无关紧要的事也会说那么两嘴了。 又吩咐秋桐让小厨房做了些小食过来给谢承琨垫垫肚子。 谢承琨靠坐在胡桃色的官帽椅上。 闭着眼睛思索了一番。 “王通判家你不用再惦记了,霄哥的亲事我们再议。”谢承琨扔下这一句,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是。”白姨娘顺从的应下来。 垂下的眼睑遮住了眼里的盘算。 手上没停,继续给谢承琨揉捏肩膀。 到了晚间睡觉,谢承琨睡在里侧。 本就将睡未睡。 白姨娘辗转反侧,压的床榻嘎吱作响。 外间守夜的腊梅低声询问,“姨娘,可是要喝水?” 白姨娘声音喑哑,“不用管我。” 又轻轻翻腾了几下。 谢承琨半梦半醒,“芸娘?” 白姨娘轻轻啜泣起来。 谢承琨醒过神,坐起来招呼腊梅,“掌灯。” 腊梅急忙过来点亮了油灯,又退出内室。 “可是哪里不舒服?” 白姨娘摇摇头,一双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谢承琨皱眉,“那是因为霄儿的婚事未成?” “妾身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白姨娘眼睫上还挂着泪珠。 “妾身只是替霄儿委屈,他要是会投胎,生在夫人肚子里,也就不会被人嫌弃了。” 说着白姨娘的两行泪珠又挂了满脸。 “胡说,谁敢嫌弃霄儿?”谢承琨立即反驳道,可今天王通判明确嫌弃了谢霄的庶子身份。 不禁有几分烦躁。 白姨娘用帕子擦了一下眼泪,“怪只怪我多活这些年,若是那时进府,我一根白绫了结了去,霄儿早就养到夫人名下了。” “夫人也不会和您离了心,我儿今日就不会被人嫌弃庶子了,行走在外,都要被人瞧不起……”白姨娘越说越伤心。 “郑氏不容人,和你有什么关系?”白氏一番言辞倒让谢承琨起了气。 郑氏常年住在别院都已经让他在同僚面前失了面子。 “老爷,不如就让我去了吧!一切都怪我,怪我那时贪心,只要能留在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白姨娘起身跪坐在床上,三十几岁的年纪,粉绸绣了牡丹的小衣,青丝垂在肩膀上,衬得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