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棠环顾一圈后收回视线,“有比这个更好的方式。” 沈肆,“嗯?” 林疏棠微微一笑,没说话,勒住缰绳,从口袋里摸出柚子软糖,慢慢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淡淡的甜味弥散开来,她看着马场尽头迎风飘动的丝巾,眼中尽是势在必得。 “小肆爷。”她动了动唇,叫他。 沈肆眉眼淡淡的挑着,看她侧头对自己笑,发丝落在脸颊,更衬肤白如凝脂,跟个妖精似的蛊惑着,“你可要追上我哦。” 总觉得她的笑容不怀好意。 沈肆动作不急不缓的扯着缰绳,“谁追谁,这可说不准。” 两匹马停在白线前,经理请示沈肆是否要开始。 沈肆抬了下手,对方扬起信号枪,枪响的那一刻,一白一黑两匹马齐头并进的冲进赛道。 两匹马紧追不舍,连围观群众都看得热血沸腾。 尤其是孙筱冉,手指都捏紧了,内心祈祷着沈肆一定要赢。 孙氏全线广告价值不菲,真要是给了简创,她做梦都能气醒! 有几个站得近的公子哥在身边议论—— “你说小肆爷和林疏棠到底是玩玩还是真的?昨天派对上,小肆爷发了好大脾气,李楠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他身边的女人哪有长久的,林疏棠长得好,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可真是娶回去个花瓶,家里也不愿意啊,要我说就是玩玩。” “这倒也是,别的不说,这林疏棠也真是好运气,没了顾少,又攀上小肆爷,简创又要鸡犬升天了。” “你心动啊?那你去泰国改造一下,要能让小肆爷看上你,你家就发达了。” “去你丫的!”两人笑作一团。 这话倒是让孙筱冉稍稍放心。 就算把林疏棠搬到明面上,也不代表沈肆就真把她放心上。 圈子里包养女人又不稀罕。 她坐回沙发上,让保镖倒了杯红酒,悠闲地晃着红酒。 有人过来同她搭话,“筱冉姐,顾少这么没来?” “他上班呢,哪有时间来这。”孙筱冉回。 那女孩羡慕极了,“筱冉姐真有福气,顾少温文尔雅洁身自好,为人正直又有事业心,和那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都不一样,圈里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你呢,大家都很期待订婚宴。” 孙筱冉勾起红唇,埋怨的语气里却都是炫耀,“他这人事业心重,怪古板无趣的。” “啊?可去年我还在游乐园看见顾少呢,他手上拿着冰激凌,身上挎着米黄色的包,不太像是无趣的人。” 那天游乐园里的女孩都被他迷死了。 可他一直追随着前边的女孩,目不斜视的。 说话的名媛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孙筱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低沉下来。 直到有人用肩膀撞了下她,对方才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顿时讪讪地闭上了嘴。 自从和顾言卿在一起,两人说话、吃饭的时间都很少。 更别提去游乐场约会。 他和谁去的,显然明了! 孙筱冉仰头喝尽红酒,烈火烧胃的滋味刚起,耳边传来一声惊呼。 “天呐,林疏棠要掉下去了!这要是被马踩到肯定半身不遂啊!” 第43章 今天玩个够 围栏前挤满了人,孙筱冉也站起身看。 林疏棠的半边身体都悬在空中,稍有不慎就掉入马蹄下! 她心里阴暗的祈祷着:林疏棠最好被马踩死! 谁知又有人传来惊呼,“她抓住了小肆爷的手!” “小肆爷把她拽到了自己马上,乖乖,真吓死人了!” 比赛的马速很快,马蹄卷起一阵尘埃。 等他们看清,林疏棠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沈肆前边了。 距离隔得远,他们只见两人坐在一匹马上,却没看到沈肆掐住女孩腰身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脸色难堪至极。 “林疏棠,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相比于沈肆的失控,林疏棠则坦然很多。 “不是你说要高调吗?刚才我那一套动作够不够高调?” 在飞速疾驰中,从她马背上跳上他的马,稍有不慎或者沈肆没有握稳她的手,就会被马蹄践踏成泥,说是惊心动魄都不为过。 “现在的围观群众只会以为你奋不顾身的救了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在此刻已经得到了质的升华。” “别说如胶似漆了,要是把刚才那段剪辑剪辑,说不定还能上民生新闻。” 林疏棠半开玩笑的。 沈肆的唇边却没什么笑意,是沉压压的情绪。 掐住她柔软的腰肢,力道越来越重。 林疏棠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偏头皱着眉看他,“你弄疼我了。” “你还知道疼。”沈肆冷冰冰的,“我要是没抓住你,你现在骨头都被踩碎了,疼不死你。” 这一句让林疏棠笑了,什么也没说。 更不会告诉沈肆这套动作,她在十岁就开始玩了。 动作娴熟犹如吃家常便饭。 除非沈肆故意,她不可能掉下去。 两人还是合作关系,他没动机故意弄死她,她才会玩这个。 “小肆爷,你瞧那边看台是不是很多人在看?” 她纤细的手指向某处。 沈肆下意识的偏眸。 林疏棠在此时控住缰绳,在经过终点时身体略微前倾,伸手扯住了丝巾,攥进手里。 拿到了。 她微微勾唇,“我赢了。” 沈肆意识到被骗了,幽幽的收回视线,“好玩吗。” 林疏棠扬唇,“好玩。” 沈肆勒住缰绳,黑马缓缓的停下来。 林疏棠正要跳下马,结果被他锢住腰肢,动弹不了。 “要不要继续玩?”视线落在林疏棠低头时露出来的一段白皙脖颈上。 他低头啃咬,身上特有的清冽的雪松香味逼近,哪怕听到林疏棠疼得倒吸凉气的声音,动作也没停,直到在她颈窝上落了明显的红痕,才略微抬起头,“今天玩个够。” 林疏棠的拒绝还没说出来,他忽然加紧马肚,扬起马鞭,黑马受到刺激扬起前蹄加速。 前面的风迎面吹来,疯狂挤进眼睛里。 林疏棠的眼梢带着微红,灌满了生理性的眼泪。 沈肆却好像故意的一样,速度越来越快,她只好闭上眼睛,耳边风声太大,什么都听不见了。 隐约的,他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灼热的气息扑洒在颈窝里,裹挟着那股雪松香气。 可她什么都没听见。 渐渐的黑马停了下来,沈肆率先下了马,眉眼挺冷的,身上裹挟着一股凛冽的寒意,甚至连绅士都没装,把缰绳扔给小跑过来的经理,摘掉马术手套扔到随意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疏棠还在马上,额头有冷汗沁出来,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经理过来伸手,“林小姐,我扶您下来吧。” “不用。”她跳下马,看沈肆颀长的背影。 又低头看看手上的丝巾。 发什么疯,输不起? 林疏棠慢条斯理地卷着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朝看台的方向看去,孙筱冉的脸色有点白。 她略微扬唇,那点不愉快顿时抛之脑后了。 走上看台,把丝巾扔还给孙筱冉。 “孙小姐,下午我让法务部带着合同去孙氏,相信孙小姐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你,林疏棠,你……” 孙筱冉‘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距离终点还有五十米的时候,林疏棠的马,分明已经落后沈肆一米远了。 要不是后来林疏棠那套操作,赢得本该是沈肆! 可事先定的规则是丝巾定胜负。 孙筱冉就是再怎么不服气,也找不出理由来。 林疏棠转身走了,去了矮楼。 林金泽没在原来的位置,有个服务生递给她一份文件,“是林老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林疏棠打开文件夹看到里面的合同,心情颇好,“谢了。” 坐在车上,林疏棠给沈肆打了个电话,他没接,就直接发了微信,说自己走了。 等了五分钟,他也没回。 林疏棠也没耽误时间,带着合同回简创,交给了法务部。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打开微信,沈肆还是没回她。 她也没管,把手机扔在一边,脱掉西装外套放在椅子上。 上面的风信子花刺绣在灯光下更是精妙绝伦,指尖忍不住抚了上去。 仔细看才发现是双面绣。 正面是蓝色风信子花,后边居然是另外一种花。 花瓣妖冶生姿,栩栩如生。 这是什么花? 林疏棠没见过,拿出手机拍了张图片打算搜一搜,有人敲门,她道了声‘进。’ 秘书带着一叠文件进来,“总裁,这是需要签字的合同。” “好。”林疏棠把手机锁屏放一旁,见秘书欲言又止的模样,“怎么了?” “宋副总安排了个人进来。”秘书说完看她的脸色,“那人叫宋文翰,宋副总安排他做您的助理。” 听到这话,林疏棠姣好的眼眸眯起,片刻后靠在椅子上笑了,“他可真会见缝插针。” 秘书知道他们父女俩关系不好,犹豫了下询问,“那您看该怎么办?” 宋文翰当她助理,可以说是司马昭tຊ之心。 林疏棠轻笑,“想当助理那就让他当。” “可这样一来,他就能随便进出您的办公室了。” 林疏棠纤细的手指拨弄了下桌子上的盆栽,不甚在意的,“不是助理的职位,就会是别的职位,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 秘书心领神会了,“那我给他安排点边缘的活,尽量不让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