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冻醒的,李诺泽坐在一旁的沙发椅上,坐起来陈沫发现自己在房间冰凉的地板上。 “醒了?想畏罪自杀?”李诺泽平平的音调不带任何感情,说的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斩钉截铁像是肯定了这是事实一样。 陈沫看了一眼李诺泽,低下头不言不语,她很了解李诺泽,他认定的事争辩也没用,他自我得近乎偏执,和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回答我!”刚刚看到浴缸里的陈沫,李诺泽心里一阵慌乱,眼前人仿佛真的要离他而去了。 那个曾经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那个曾经倔强的一直说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的女人,毫无生气的躺在水面下,像是洗衣机里的破布娃娃,水面翻动一下她就会被搅得稀碎。 陈沫心口又是一阵闷窒,眼前也有点发黑发晕,扶着床脚慢慢坐了起来,“回答什么?”同样平淡的语调,似乎刚才是真的没有听清楚问题。 “我说的任何答案,只要不是你想要的,你会相信?呵呵,咳咳咳……”陈沫想笑但被肺里的水呛得剧烈咳嗽,眼泪都要被咳出来了。 李诺泽往前走了一下,想要帮陈沫拍拍背顺气,但是一看到陈沫身体往后缩了缩的动作,李诺泽直接怔在原地。 “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我死了你不应该是最开心的吗?没有人纠缠你也没人害你,我死了,所有的真相就都是你所以为的那样,那不是更称你的心意?”陈沫低着头不让李诺泽看到任何表情。 她真的很想就这样死去,疼爱自己的人,一个一个去世,最后唯一公正也是最疼爱她的婆婆却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死去,心被冻成了冰块,只要轻轻一推,掉在地上,瞬间就变成粉碎葎箃。 陈沫所说的确很对,如果她死了,李诺泽应该是最开心的。但当她真的惨白的躺在那里的时候,李诺泽心里一阵麻痛,像是一万根头发丝扎进心脏,慌乱麻痒。 她不能就这么死,她应该死在我手上才对。 对!一定是这样,因为她不能死得这么轻松,要死也要死在我手上!李诺泽松了口气,像是找到了刚刚心慌的原因。 “自杀对你这种人来说太过轻松,我要你生不如死!”李诺泽转身不看陈沫,这句话是不是出自真心李诺泽自己也不清楚,内心又是一阵烦闷,摔门而出。 陈沫呆坐在床边,回味着李诺泽的话,生不如死…… 她早就生不如死了,抬起头,想笑,但是只有眼泪在脸上肆意横行。 第九章 毒药在你房里! 陈沫慢慢支起身体坐到了床上,靠着床头大脑放空。 “妹妹!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没有精神啊?!哈哈哈”陈安瑾打开门看到死气沉沉的陈沫大声讥笑。 “你来干什么?特意来嘲笑我?陈大小姐闲得很?”头也没抬,陈沫不想看这个令人作呕的女人。 “我?我可忙了,要帮诺泽操心阿姨的后事,还要看好日期准备一下和他的婚礼”说着用手假装扇风,做作得令人呕吐。 听到婚礼两个字,陈沫心头还是一紧,以为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消散了,不会有任何波动,但是陈安瑾还是一次次准确无误的刺痛陈沫的心。 “诶,你说婴儿房要怎么布置啊?你当时怀孕的时候是想怎么安排的,你也知道,你的审美一向要比我的好。”唇角温和的笑意令陈安瑾看起来谦和温驯,但是话里的刺激不亚于一千万把尖刀。 陈沫听到自己心脏被划拉开的声音,眼前一红,接下来没什么意识,只知道自己想要撕碎眼前的人,想要把她剁成肉泥。 “住手!”李诺泽怒吼,把陈沫的一丝丝理智拉了回来。 陈沫低头一看,陈安瑾头发散乱,衣服被扯烂一截,红着眼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才出去一会儿,你又开始?你真的是个蛇蝎女人!”李诺泽一把甩开陈沫抱起陈安瑾,指着陈沫鼻子怒声斥责。 陈安瑾也没想到,陈沫会歇斯底里成这样,缩在李诺泽怀里一阵抽泣。 “诺泽哥,沫沫也可能是因为最近这么多人因为她去世打击过大才会这样的,你不要怪她……嘤嘤嘤”陈安瑾看似乖巧的给陈沫解围更是凸显了陈沫的暴力与无礼。 李诺泽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口袋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扔在陈沫脸上“杀人犯,这是在你房间找到的,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本觉得门口两人依偎的画面极为刺眼的陈沫将眼光锁到地上的那包粉末,这是…… “这不是我的!我不知道!”陈沫大声回答,念头一闪,瞬间全身发麻,冰冷不已。 “这是?毒药?” “呵,你才说不知道,现在又假装认出来了?演戏也请你演全套好吗?!”李诺泽冷嗤一声,一脚将陈沫踹翻在地。 “这不是我的!”那一脚真重,像是要穿过她的身体一样,陈沫捂着胸口,一手撑地,艰难地坐起身仰视着眼前的两个人。 “沫沫!真的是你?!你怎么能这样?!”陈安瑾惊呼,就好像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 陈沫脑海中画面一闪,她见过这包粉末,在陈安瑾房里,当时问她是什么,她说是名贵的珍珠粉,当时还想找她讨要一点,她不给。 “陈安瑾!”一字一顿的怒吼,陈沫站起身来,走到陈安瑾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陈安瑾心里有点发怵,往李诺泽身后躲了躲。 看着两姐妹的动作,李诺泽心里像被兽爪抓挠一样煎熬。 他刚出门就接到电话说在陈沫房里搜出了毒药,原本刚燃起的一丝丝信任,就被这通电话浇灭全无。 李诺泽觉得自己真的是眼瞎耳聋,才会看上陈沫这种心狠恶毒的女人。 “你离她远点,你这个不知廉耻,毫无人性的杀人凶手!”李诺泽用力一推。 这一推,将陈沫的心彻底推到冰川深渊的湖底。 第十章 跟我走 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陈沫觉得她与他们之间有一条巨大的沟壑,往前一步都是艰难与死亡。 李诺泽带着陈安瑾离开将房门反锁,并且警告陈沫休想在进监狱之前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夜里,陈沫望着窗户外,下着大雨,时不时会有轰隆隆的雷声传来,她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到李诺泽家里住也是这种天气。 那天是李诺泽生日,半夜一阵巨大的雷声响彻天际,小小的陈沫从被子里探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然看见门口有一个黑黑的身影,正准备大叫,那个黑影立马走到床边。 “嘘!是我,别怕,你是不是害怕打雷啊?我陪着你,就不用怕啦!”是小小的李诺泽,说完就往床上挤了挤。 陈沫心里想笑,她并不怕打雷,应该是他自己害怕吧。 “你干嘛!男孩子和女孩子不能睡同一张床你不知道啊?!”陈沫小声的抵抗,伸出手想把李诺泽推下床。 “嗨呀,这有什么,大不了我长大了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