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海云递过来的支票,桑非榆半解不解,狐疑地问:“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海云说:“叶楚这么黏着屿舟,不过是想从屿舟身上捞一笔,她要钱,咱们娘俩给她就成了。” “所以非榆,你把这张支票拿去给她,让她带着她妈和弟弟离开A市,要不然她休想从屿舟那边捞到一分半毫。” 看着秦海云那张两千万的支票,桑非榆哭笑不得了。 秦海云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这个时候怎么犯糊涂呢! “妈,我要是这样去找叶楚,那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她不会拿这钱,不会离开A市的。” 她如果真拿这支票去找了叶楚,那就是把自己往死里作,把自己和霍屿舟离婚的事情提前提上日程。 她孩子都还没有怀上呢! 秦海云却说:“非榆,这事你听我的,肯定错不了。” “你先去把支票给姓叶的,我后脚再去找她,她肯定顶不住压力的,不然她到哪去挣这两千万?怎么养她妈和她弟弟。” 桑非榆:“妈,这事……” 桑非榆话还没有说完,秦海云打断了她:“非榆,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了,姓叶的花花肠子多,你玩不赢她的。” 看秦海云情绪大,桑非榆便没再和她讲道理。 不是她玩不赢叶楚,而是霍屿舟的心不在她这里,她手脚越多,反倒输得越惨。 因为裁判的心都是偏的。 “非榆。” 秦海云再次喊了她一声,桑非榆回过神,接过她的支票:“行,那我跑一趟吧。” 秦海云这么坚持,桑非榆只好顺着她,要不然让她先出手,事情只会弄得更难看。 闹大了,对她和陆家的名声都不好。 收了秦海云的支票,桑非榆第二天就约叶楚见面了。 咖啡厅里,她也没和叶楚多说什么,只说让她拿着钱带她妈妈和弟弟离开。 叶楚则是顶着一张煞白的脸,一声没吭。 然而等到了中午,夏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少夫人,BOSS让您下午有时候来公司一趟。” 接完电话,桑非榆无奈的笑了。 霍屿舟为什么找她,她几乎也猜到了。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她打开霍屿舟办公室房门的时候,就看见叶楚委屈巴拉的站在他椅子旁边。 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只见霍屿舟冷着脸将上午那张支票摔到她跟前:“这是你给她的?” 霍屿舟刚把支票摔出去,叶楚便委屈的解释:“非榆,我和屿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真的误会我们了。” 叶楚一副受害人的模样,桑非榆理都懒得理她,若无其事拉开霍屿舟对面的椅子,漫不经心的坐了下去,翘着二郎腿笑道:“怎么着?你的小姘头看不上?” 之后,又说:“要不你给我两千万呗!我让人把离婚协议起草出来,我成全你俩。” 桑非榆的不以为然,霍屿舟直接黑了脸。 一旁,叶楚也诧异了,看着桑非榆,小声道:“非榆,这才两千万。” 她是顾家大小姐,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因为两千万离婚。 这时,桑非榆才抬头看向叶楚,淡淡地笑说:“你和他情比金坚,我和他就值这点。” 那次在老宅,他宁愿去洗手间解决也不碰她,还有放她鸽子陪叶楚。 这次又为了她,当面质问,怪责她。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太多,就算再好的脾气和耐心,她也有心累,也有想放弃的时候。 这次给叶楚支票,她也做好了大干一架的准备,做好了霍屿舟借题发挥的准备。 桑非榆的轻描淡写,霍屿舟看着她,心脏突然狠狠抽了一下。 盯着桑非榆看了一会儿,他转脸看了叶楚一眼:“叶楚,你先出去。” 霍屿舟让她走,叶楚便交代:“屿舟,非榆她不是故意的,只是有点误会,你别和非榆吵,好好解释一下就没事了。” 说完,又劝了桑非榆两句,这才离开了霍屿舟的办公室。 走廊里,叶楚关上房门转身时,不禁回头看了办公室一眼。 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很羡慕桑非榆,因为只有桑非榆才能激起霍屿舟的情绪,才能让他在意。 尽管只是生气。 办公室里。 桑非榆见房门关上了,她抬手就把霍屿舟刚刚摔在跟前的支票收了起来。 霍屿舟见状,抬头问:“桑非榆,你真不想过了?” 霍屿舟的问话,桑非榆抬起头,轻轻吐了一口气说:“霍屿舟,对于你,我已经很努力了。” 言下之意,到底是要离还是要过,全凭他霍屿舟一句话,她桑非榆绝不挽留,绝不拖泥带水。 其实这两年来,霍屿舟如果真把离婚协议摔她脸上,真铁了心要离,她也不会强求的。 就算以后当不成妈,生不了孩子。 就算她曾经很喜…… 人活着,多少还是要有点尊严,能死乞白赖一阵子,可你不能死乞白赖一辈子啊! 桑非榆淡淡地语气,淡淡地字句,霍屿舟突然不接招了。 他说:“我等下还有会,我让夏程送你回去。” 桑非榆落落大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夏程却一根筋,霍屿舟让她送桑非榆,他就死活非要送。 桑非榆被他整得哭笑不得,就把车钥匙扔给了他:“那你开我的车吧!等下自己打车回来。” 接过桑非榆的车钥匙,夏程打开车门就上车了。 片刻后,车子启动了,夏程双手握着方向盘,转脸看了桑非榆一眼说:“少夫人,其实BOSS和叶秘书不是你想的那样,前些日子叶秘书家里出了点事情,她自己也不太好,所以……” 夏程话没有说完,桑非榆打断了他:“你老板都不怕我误会,你替他瞎着急什么。” “BOSS他是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桑非榆笑了:“那就让他继续不好意思呗!” “少夫人,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程,你这么解释那我心里更不好想了,原先吧,我还以为她是情人你老板才对她好,结果你告诉我只是普通朋友同事,那你老板对我这老婆还不如普通同事和朋友。” “夏助理,你这是在往我伤口上撒盐啊!” ……桑非榆的几句风趣,夏程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再次看了桑非榆一眼,看她脸上虽然不在意,但眼神却黯然自嘲了。 夏程便说:“少夫人,老板对叶秘书照顾是因为三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