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比寒风更凉,温思慕像被泼了一桶冷水,从头冷到脚。
眼看着贺宴辞和唐婉进了展览馆,她没追上去,脚步凝在原地,像是一座水泥雕塑。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温思慕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 她记得交往后的第一个秋天,贺宴辞牵着她的手在银杏树下散步,那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那时,贺宴辞的手很凉,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暖到了心里:“别人碰我我会觉得不舒服,但是你就没有关系。” 而现在呢,亲密接触不再是自己的特权,在她过生日的时候,贺宴辞甚至跑去陪唐婉看展! 想到这,温思慕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她追了贺宴辞一年,交往了四年,以为终于能捂化这块冰,没想到唐婉一出现就让一切化为泡影。 温思慕有些呼吸不畅,连带着头晕目眩,恶心感止不住地上涌。 她知道,这是过度使用特殊能力的后果。 为了能够让今天空出来,这个月她已经使用了两次特殊能力,加上唐婉的表弟,一共是三次,已经是她的极限。 温思慕蜷缩成一团,身心的双重折磨让她痛不欲生,浑身冒着冷汗。 床上残留着贺宴辞的冷香在此刻闯进鼻腔,令人心生眷恋,却也让温思慕难过的想哭。 贺宴辞,为什么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在陪别的女人? …… 等贺宴辞回来,就看到了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温思慕。 “你怎么了?” 温思慕撑着坐起身看他,脑海里他和唐婉一起走进展览馆的画面挥之不去。 她忍不住问:“你去哪儿了?” 贺宴辞顿了下:“鉴定所。” 温思慕撑着床的手猛地攥紧,贺宴辞在骗她,为了唐婉。 她没再说话。 贺宴辞也沉默不语。 压抑的氛围在两人中蔓延。 这时,温思慕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接电话吧,我去书房。”贺宴辞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温思慕看着他背影,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在心中翻涌。 许久才压下,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外婆的声音传来:“乖孙女,生日快乐!现在是不是正在吃蛋糕呢?” 温思慕连忙收了眼泪,却还是藏不住浓重的鼻音:“是啊。” “怎么哭了?” 温思慕抹着眼泪:“没呢,昨天气温下降,我没注意,着凉了。” 外婆信了,叮嘱了几句要她照顾好自己,转头又说起:“家里的李子,杏子都熟了,你和寒商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温思慕也是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成为法医之后,因为工作繁忙确实很久没有回过老家了。 “下周吧,我休假就回去。” 挂了电话,温思慕坐在寂静的房间里,望着走廊地板上的那一抹昏黄的光线。 最后,还是没有去找贺宴辞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天之后,她用工作麻痹自己,自欺欺人般维护这段感情。 很快就到了周五,温思慕还要加班,没法休假。 她打了个电话,想告诉外婆自己这周回不去了,可铃声响了很久,还是无人接听。 解剖室里的同事又在催,温思慕只能挂断电话,转身朝鉴定室走去。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