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贺宴辞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顾爸爸的声音带着喜悦:“你这小子,我还以为你真对婉婉没有感情呢,没想到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贺宴辞喃喃自语:“不可能,那天不可能是唐婉。” “什么不可能,下周必须得回来,听见没有?” 挂了电话,贺宴辞失魂落魄坐在沙发上,几欲作呕。 他的教养和理智告诉他,必须为这件事负责,可是感情却极度排斥,更是不能接受自己和唐婉上了床。 更何况,他还有洁癖。贺宴辞把所有的床上用品都扔到了垃圾桶,在房间喷遍了消毒水,一想到自己和唐婉在这张床上睡过,他就恨不得把整个床都扔出去。 他的洁癖越发严重,只觉得触碰过唐婉的每一寸皮肤都是脏的,洗手的次数日益增加,就算是出了解剖室,也不会摘下手套。 又一个周末,贺宴辞回到了下图市,他的脚步格外沉重,刚一进门,爸妈就迎了上来,唐婉也站起身:“寒商。” 贺宴辞看着唐婉的肚子:“我回来是做亲子鉴定的。” “胡闹!婉婉能拿怀孕的事开玩笑吗?!” 纪妈妈也附和:“寒商,这话不能乱说,你知道现在产前的亲子鉴定,对孕妇身体伤害有多大吗?” 唐婉一愣,随即开口:“你真的不记得了吗?周三的那天晚上……你要是不信,我也能去做亲子鉴定。” 听到“周三的那天晚上”,贺宴辞眼中的希望彻底熄灭,没再说话。 他也知道,自己家里的地址,只有唐婉知道,只是他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罢了。 众人又坐下,说了好些怀孕之后要注意的地方,贺宴辞听着这些话,思绪飘到了远处。 他也曾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只不过坐在爸妈中间的,不应该是唐婉,而是温思慕。 晚饭过后,两位老人出去散步,贺宴辞和唐婉留在家中。 贺宴辞率先开口:“我记得很清楚,喝醉之后,我叫的是知意的名字。” 唐婉眼眶泛红:“是,我知道你叫的是她,可是回应你的是我!” “你为了温思慕做了那么多,她但凡对你有一丝感情,也不会去和别人订婚!寒商,我为了你从下图到龙门,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 “你最先爱上的本来就是我!” 贺宴辞眼里并没有怜惜和感动,而是不耐烦和愠怒:“就算她订婚了,我也不会爱上你。” 唐婉的眼中的泪花终于落下,她看着贺宴辞,胸中的委屈,难过汹涌而出:“就算不爱我,你也只能和我结婚!” 到这一步,唐婉干脆破罐子破摔,擦了擦眼泪:“温思慕来问过我,知不知道她外婆怎么死的,外婆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听到温思慕,贺宴辞的神色微动。 就听唐婉接着道:“我告诉他,你不仅害死了她的外婆,还把他外婆擅自火化了。” “贺宴辞,杀亲之仇,温思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贺宴辞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我没打算让她原谅,恨比遗忘好太多了。” 说完,贺宴辞关上了房间门,只留下唐婉的一句:“贺宴辞,你真的疯了。” 夜里,贺宴辞辗转反侧睡不着,打开手机,却见热搜又换了词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