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半块放了两天的馒头,更是原主活下去的希望。 滴水之恩,便能救得了一个人的性命,那这个人日后也该涌泉相报的。 叶韶瑜找人给英帘安排好了住处,就在离清灵寺庙不远的一间客栈里。 春香苑的人下达了最后的通牒,说是三日后带走英帘的小妹玉帘。 英帘的生母早逝,父亲是个畜生不如的酒鬼,除了小妹玉帘,还有个不学无术的哥哥。 她被赶出春香苑的时候,只带出来一些卖不上什么好价钱的首饰。 变卖来的微薄收入,还要被酒鬼父亲和哥哥拿走,日子可谓凄苦至极。 在某种程度上,英帘和原主的遭遇有些相像。 两日后,叶韶瑜处理好了清凉寺的事,便去客栈里找英帘。 她故意乔装打扮一番,穿着粗布麻衣,又简单易了容,涂黑皮肤,在脸上画了一道疤痕。 谁知那春香苑的人不知怎么找到了这里。 叶韶瑜刚进门,就听见小玉帘的哭喊声。 “姐姐!救我!我不想去青楼!” “求求你们放过我妹妹吧!我会赚钱还你们的!我妹妹她还小,做不了的!” 来拿人的打手说话极其粗鄙,“哼!也不小了,再过两年就能接客了,这不先得调教着么!” 英帘死命拽着玉帘的胳膊,苦苦哀求:“你们不是说好了明日再来接人的么?为何提早一日?我妹妹还没有准备好,求求你们行行好吧!” 打手一把推开英帘,“这事不是你说了算,有人看见你在街上拦京城来的贵人的马车,真以为我不知道那马车里坐着的是谁?再等一天?等叶小姐来救你?” “住手!” 叶韶瑜大步上前,扶住英帘的后背。 这些人的丑恶嘴脸,简直受不了一点。 叶韶瑜将英帘护在身后,冷声道:“你们若是再不放人的话,我可要报官了。” “报官?哈哈哈哈” 打手看见叶韶瑜一副其貌不扬的样子,轻蔑道:“你倒是去报官啊!看看官府的人是站在你那一边还是站在我们春香苑这一边。” 叶韶瑜道:“哦?怎么说?官府的人被你们收买了?”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丑丫头,劝你少管闲事!我们走!”说完,满脸横肉的打手就要拉着玉帘走。 “你们走不了了。” 一语毕,那两个打手果然顿住了脚步。 他们的表情突然僵硬起来,紧接着瞳孔紧缩。 “你这毒妇!对我们做了什么?” 两个打手瞬间倒地,痛苦地捂住肚子哀嚎起来。 叶韶瑜趁机把玉帘拉了过来,居高临下道:“大伙可都看着呢,我根本没近你们的身,如何能对你们做得了什么?我看啊,是你们坏事做尽,遭到了报应。” “哎哟!疼死我了。” 两个打手蜷缩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叶韶瑜带着两姐妹离开。 “你们去哪?” 一个打手艰难发出声音。 叶韶瑜头也不回地说道:“当然是去报官了,告你们强抢民女,压榨工人。” 她倒要看看,这卢州的衙门,能腐败到哪种地步。 若是不遏制他们这种做法,只怕会有更多无辜的女子被牵扯进来。 第147章 无赖至极 不多时后,叶韶瑜带着英帘两姐妹到了衙门。 原本那衙门的人还想直接把她们轰走。 叶韶瑜抄起棒槌就开始击鼓,一边击鼓一边喊冤,引来了不少行人的驻足。 衙役这才没了办法,将她们带了进去。 在公堂上等候多时,那戴乌纱帽的人终于走了出来。 将三人打量一遍之后,眼底掠过一抹嫌恶。 “堂下何人?要状告谁?” 叶韶瑜道:“草民小叶子,要状告春香苑。” “春香苑?” 叶韶瑜细数了一遍春香苑的罪状,包括串通人贩子买卖来历不明的孩童,还有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然而,这县令听了之后却不为所动,只面无表情道:“将春香苑的人带上来。” 春香苑的老鸨被传唤上来,一看到英帘,便露出阴毒的表情,“你个贱蹄子,竟然敢来报官?” 或许是被老鸨打骂的多了,英帘下意识地低下头,躲到叶韶瑜身后。 叶韶瑜拍了拍英帘的肩膀以示安慰,而后又对着老鸨说道:“李妈妈,公堂之上,谨言慎行。”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老鸨瞅了瞅叶韶瑜,眯起眼睛,“怎么如此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尤其是脸上那道蜿蜒的疤痕。 县令咳嗽两声,老鸨立马脸上堆笑,讨好道:“哎哟!大人!草民真是冤枉啊!我这春香苑虽然是个烟花之地,做的却都是正经生意,您可别听这些忘恩负义的人瞎说。” 叶韶瑜冷哼一声,“忘恩负义?不知您给了我们什么恩什么义啊?在春香苑时,你们动辄打骂也就罢tຊ了,辛辛苦苦为你们做了一年的事,不仅没落得一点银子,到头来倒成了我们欠你们的了。” “你又不是我们春香苑的人,凭什么这么说?若不是我,她英帘能活到现在么?当初我们花大价钱买下她,如今才替我们赚了那么点银子,哪里够我们倾注在她身上的心血?既然她得了病不能再接客,自然要赔偿我们的损失。” 老鸨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说起话来口水四溅,再加上身体的扭动,丑恶的嘴脸显露无遗。 “买我的时候,你只花了二两银子,我一年接客无数,银子从不曾落入自己的口袋,早就已经攒够了为自己赎身的钱!”英帘鼓起勇气,反驳道。 老鸨迈着小碎步上前,“好啊,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来,今日我就给你好好算算这笔账,你从十一岁入春香苑,我供你吃供你喝,还要花钱给你买衣裳,哪里是你接一年客就能还得了的?” 叶韶瑜将英帘护在身后,凛然质问道:“吃的是冷饭剩菜,穿的是轮了好几遍的旧衣,却还要没日没夜的洗衣砍柴、听人使唤?二两银子,够你招几个工人?让他们做几个月的活?” 老鸨眼中掠过一丝心虚,却又转瞬即逝,继续振振有词道:“我花钱买了她,她就应该如此。” 简直无赖至极。 叶韶瑜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便隐忍道:“好,这些暂且不说,英帘病了之后,你们将她赶出春香苑,扣留了她之前攒下来的银钱,却又要强行带走她的妹妹,这与强盗有何区别?” “话可不能乱说,这是英帘欠我们春香苑的,她挣不了钱,当然要用别的东西抵押,你这丑丫头又是谁?哪轮得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说着,老鸨对着县令跪了下去。 开始装模作样地抹眼泪,“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看她们两人就是存心来找茬的,如此一闹,我这春香苑的生意可怎么做啊!” 县令瞥了一眼叶韶瑜,不耐烦道:“本官看明白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人家两姐妹的事,你这个外人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好啊,这是明目张胆的偏袒啊! 看来春香苑每年给衙门送了不少银子。 “大人这是要站在春香苑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