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兰急了,立刻大骂:“你个一天没男人就不行的骚货,分明是沈聿不在家你就不知检点。村里村外谁不知道你到处勾搭?见着个男人就眉开眼笑。”
夏染染勾起唇角,天真的笑容浮现在脸上,“娘你误会我了,我这人天生爱笑,天性热情。村里的大哥大姐,大叔大婶,每日都为了生产队的收成奔波劳累,我身体弱帮不上忙,至少见到他们笑一笑,说几句好话,让他们心情开朗总可以吧?” “你们说我勾搭男人,请问有证据吗?谁见过我和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吗?谁见过我和别的男人有逾越的举动或暧昧吗?我再说一遍,诽谤罪也是要坐牢的哦!” 小姑娘笑起来的时候格外明媚动人,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让人整个人心情都好了起来。 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眼睛,亮闪闪的,没有半点阴霾和杂质。 这样的小姑娘笑起来果真会让人心情很好啊! 这样的小姑娘对人笑,怎么会是勾引人呢? 沈春德心中的天平不自觉又偏移了几分。 而岙口村的村民也不知不觉产生了动摇。 王秀兰半张着嘴,双目圆睁,快要气死了。 这贱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牙尖嘴利的? 她“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最后还是王学军厉声道:“夏染染你敢说我的头不是你砸破的?” 这一回,夏染染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没错,是我砸破的。” “沈支书,你听见了吧?这贱人都自己承认了!”田红菊立刻尖声叫嚷起来,“现在我们能把人带回去了吧?” 沈春德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 王永忠已经给带来的人使了个眼色,王家村生产队的人立刻拿出麻绳逼近了夏染染。 夏染染在他们碰到自己前抬了抬手,淡淡道:“等一下,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一双清灵的美目望向沈春德,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春德叔,难道自卫伤人也算是罪不可恕吗?” 沈春德蹙了蹙眉:“染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染染看了王学军一眼,脸上露出几分恐惧和厌恶的神情,“是王学军想对我耍流氓,被我家小叔子撞见了,他就想要杀人灭口,不但砸了我的脑袋,还想要活活掐死小轩,我没办法只好把他砸晕了……” “胡说八道!贱人,你少在那血口喷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田红菊已经高声尖叫起来。 咒骂完,她又朝着王永忠带来的那几人大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臭丫头给我抓起来,堵住她的嘴!” 王永忠蹙了蹙眉,不赞同地看了妻子一眼。 这蠢婆娘,难道不懂越这样做,越显得自家心虚吗? 果然,岙口村的人看看凶神恶煞的王永忠几人,又看看小脸惨白,身体瑟瑟发抖的夏染染。 心中的天平倾斜的更厉害了。 看夏染染此刻害怕厌恶王学军的样子,哪里像是会勾引他的。 反倒是王学军,神情扭曲,满目狰狞,没有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书卷气,反倒更像是地痞流氓。 王学军此时真的快被气疯了。 他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敢颠倒黑白。 “夏染染,你敢说你没想过勾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