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越收拾好了心情,就起身走向大厅。
却看到一日没回来的江索言也在此,两人齐齐看向陶知越,终是江索言先开了口。 “南方水患,皇上派我去治理。” 这消息有些突然,让陶知越怔了几秒。 回神后,才问:“何时出发?” 江索言平静的答:“今晚就动身。” “这么快。”陶知越看着他,又继续说,“那我去给你收拾行李,既然是水患,那肯定寒冷,那衣服你定要带足了。” “世子妃不必太担心,江起淮会一同随世子前往。” 话落,两人四目相对。 陶知越看向江起淮,突然忘了自己该要说些什么。 气氛有一瞬间的寂静。 过了几秒还是江索言先开口:“有起淮在你不必担心,我此次去,少则三个月,多册半年。” 陶知越没回,只是眼睛还是看着身后的江起淮。 不知为何,相比于这个世子夫君而言。 陶知越惊讶的发现,自己好像更担心江起淮的安危。 但迫于两人的身份,陶知越只是淡淡的回:“好。” 江起淮深看了一眼陶知越后,便说:“我先去外面等着。” 擦肩而过时,走到陶知越的身旁,他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 “世子妃好像瘦了,要照顾好自己。” 等到陶知越回头,男人已经走远了。 她看着江起淮离去的背影,觉得恍惚,就好像自己曾经不只一次看到过这样的背影。 胸口隐隐的翻着疼。 这背影,让她又熟悉,又心痛。 而脑海边回荡起无数个自己的声音:“江起淮,你又抛弃了我。” “江起淮,今天我们两人,你到底选谁?” “江起淮,既然你做了选择就不必再同我解释。” 一句又一句,都是在挖着她的心,泛着疼痛。 陶知越身形一个恍惚,扶着椅子才站稳。 而这时,江索言走上前,同她说:“这段日子我不在,我想把知宁接到府里。” “你本就是知宁的姐姐,知道她的秉性是纯良的,你又识大体,有你照料,我也能放心些。” 陶知越捂着心口,看着男人浅笑。 这话于情于理都没有错,她的确是陶知宁的姐姐,也理应照料。 可这男人是不是忘了,三人是怎样尴尬的关系。 更何况,这根本就是商量,这是通知,这就是一早就想好了,只是告知她一声。 见她不回答,江索言偏偏还没发觉,又问了一遍。 “知宁现在被赶出了将军府,处境困难,我又不在京城,实在是不放心,你就当帮了我,我们本来就是合作关系。” 话已至此,陶知越还能说什么。 她轻点了头,江索言如释重负,露出了今日来的第一个轻松的笑容。 他脚步轻松的离开,离别前还不忘叮嘱她:“知宁喜欢粉色,你房间可以布置得稍微少女点,她定会高兴。” 闻言,陶知越抿了抿唇,喉间泛起了酸楚。 他不知道该说江索言是真的头脑简单,还是怎样,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对自己的现任妻子说自己白月光的喜好。 还要她照顾他的白月光。 突然,她笑出声了:“你倒还真是把她当个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