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辞进屋后不久,便进了密道去了薛府的密室,而阿青已经在密室等着了,见林星辞过来,连忙把整理好的书册搬过来。
“尊主,所有有用的文案都在这里了,这薛从间藏着很深,没想到他竟然是南国的暗探!” 林星辞冷眼放开那推书册,看完心中也明白当初薛从间费力拉下自己外祖父,恐怕也本着坏了江国根基的目的。 他是南国的探子,也难怪他咬死巫氏一族,死帮江国前皇后李微澜了。 “都是昏君,北朝那个可比我的那位“好父皇”强多了。” 林星辞没有在密室多待,只吩咐:“把证据收拾好。” 她刚一出去,便见阿紫满脸阴沉走来,“尊主,那癞蛤蟆舔着脸想加见你呢。” 林星辞想着在密室里见到的消息,思索了一会儿,便让阿紫把薛为之从后门放了进来。 “卿卿,你可叫我好想——” 薛弋㦊为之一进来便朝林星辞扑来,林星辞懒得应付他,干脆运转灵巫之力给他下了一个幻术。 之后让阿青看着人,自己便离开了。 三天后的夜晚,薛府的书房突然火光冲天,阿青陪着林星辞呆在阁楼上望着火光。 待禁军来了之后,阿紫便说:“尊主,我们走吧。” 林星辞却说:“你和阿青先走吧,我再待一会儿,这火甚是好看。” 阿紫不解,正疑惑着,却又听林星辞说:“薄时予,我说的对不对?” 阿紫朝后方望去,却发现薄时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她根本没感觉到他什么时候来的。 阿紫又瞟了一眼貌似怡然自得的林星辞,这才离开。 只剩下两人后,薄时予朝林星辞走来,却并没有斥责,只问:“玩够了吗?” 林星辞没理他,只盯着对面的火光,意味深长问:“薄时予,你觉得今日这场火的光芒和十年前那场献祭的光芒比起来,谁更厉害?” 薄时予捏紧佛珠,却什么也答不上来。 这个问题,他无论怎样都是错。 见他沉默,林星辞的眼眸一点点变冷,她伸手去接突来的细雨,冰凉说:“比不了的,但要不了多久……” 要不了多久会怎样呢?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可两人却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薄时予靠近她,鼓起勇气握住她伸出去接雨丝的手,哀求说:“汐儿,跟我去灵闵谷可好?” 她的手这么凉,她的身体已经这样差,怎么还这样不爱惜自己? 林星辞冷眼望着薄时予,还没有说话,却见薛为之匆匆赶来,吼道:“你在做什么!放开我的女人!” 林星辞倒是没在意薛为之的蹦跶,到是薄时予彻底冷了脸,“放肆!” 话出,他也挥出一阵掌光,薛为之转眼就被打下楼,跌在地上惨叫。 林星辞若有所思望了一眼明显压抑不住愤怒的薄时予,利落抽回自己的手。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人,啧声感叹:“摔的真惨呢。” 随后,她故意冲薄时予说:“圣僧不是慈爱的很?怎么无缘无故出手打伤人呢?” 薄时予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气自己,可他还是压抑不住愤怒,甚至望向地上的人时,眼中闪过明显的杀意。 唯有望进林星辞嘲讽的眼时,他才被痛苦䧇璍压下愤怒。 他苦涩答道:“不是这样的……汐儿……佛也尚且有怒怒金刚。” 可林星辞却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她说:“佛的一切,与我无关。” 他的一切,亦如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