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晴说完,上前将齐母扶起来。
眼看江锋浔也来了,齐母连忙扑过去大声嚷嚷。 “你看看你找了个好媳妇啊,现在是要逼死我!” 陈熙悦不想和齐母胡搅蛮缠,她直接将蛋壳给江锋浔看。 “她给小松喂了鸡蛋,害得小松又发烧!” 陈熙悦看着江锋浔,眼中闪着期望的光,无比希望他能够站在身边替自己说话。 就算他对自己没感情,可小松是他亲儿子,难道他还能置之不管吗? 然而下一秒,江锋浔说出口的话宛若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 “不管她做了什么,她终究是我妈。” 陈熙悦的心瞬间凉透。 看着面前站在一起的三人,她忽然觉得讽刺无比。 其实……他们才是一家人吧?而自己和小松不过是外人而已! 也难怪前世她死了之后,江锋浔能很快和温知晴过得那样幸福美满,五年抱三! 陈熙悦手指攥紧,指尖几乎都要嵌进肉里。 她气得发抖,指着门口:“都给我走!你们吵到小松休息了!” 陈熙悦不由分说伸手将人通通推了出去,随后“嘭”的一声关了门。 等到四周安静下来,陈熙悦浑身力气像被抽干一样。 她无力的、缓缓走到病床前,看着小松难受得小脸皱成一团的模样,心中刺痛不已。 小松梦中呓语:“妈妈……” 陈熙悦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俯身下去,伸手摸了摸小松的脸,轻声细语。 “妈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1 在陈熙悦的悉心照顾下,三天后,小松终于痊愈出院。 回到家,叶母也来了,可随之带来的是一个噩耗 ——远在西北的哥哥得了重病,现在急需钱做手术。 叶母祈求地问道:“还差五百块钱,佳禾,家里实在凑不出来了,能不能问明远借借?” 陈熙悦急忙点头:“妈,你先别着急,等他回家和他商量。” 她焦心不已,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 晚上,江锋浔回到家。 两人前两天才起过争执,陈熙悦犹豫很久,才鼓足勇气上前:“你回来了?” 问了一声后便顿住了。 江锋浔察觉到陈熙悦的异样,主动问道:“你有事?” 陈熙悦低下头,小心翼翼商量着:“我哥哥病了,需要钱做手术,咱们能不能借一些钱?” 江锋浔沉默了片刻,陈熙悦以为他不同意,眼神黯淡下去。 随即他开了口:“需要多少钱,我马上去取。” 陈熙悦又重燃起希望:“五百块。” 这不是一笔小钱。 然而江锋浔没不仅一丝迟疑,立刻去银行取了钱给陈熙悦。 看到她忧心的模样他还放软语气安慰她:“不要担心,大舅哥会没事的。” 陈熙悦捏着纸钞感激地看着江锋浔,心中又升起一丝暖意。 “我替我哥哥谢谢你。” 陈熙悦将钱收进抽屉,打算等明天一早就去邮局汇款。 可早上,她不过是去买了个菜,回来一拉开抽屉,钱竟然不翼而飞。 江锋浔早已出门,明明钱就放在家里,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怎么会不见呢? 陈熙悦忐忑不已,出门问了邻居才知道,原来齐母来过了! 只有她有家中钥匙,不是她拿的,又会是谁呢? 陈熙悦攥紧双拳,很快冲到齐母家质问:“我抽屉里的钱,是不是你拿的?” 齐母鼻子一哼,趾高气扬:“是我拿的又怎么样?” “妈,那是我哥哥的救命钱。” 齐母冷笑:“什么你哥哥的救命钱,那是我儿子的钱!” “你个脏心烂肺的,想拿我儿子的钱补贴娘家,做梦!” 陈熙悦听到这些话,心里是又急又怕。 急的是哥哥的病耽误不得,怕的是齐母真不将钱还回来。 即使那么厌恶齐母,她也愿意放下一切尊严卑微向齐母祈求。 陈熙悦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泣不成声。 “妈,我哥哥在西北生了重病,没钱做手术会丧命的,你还给我,成吗?” 齐母根本不听,拿起扫帚就要将陈熙悦打出去。 这时,江锋浔来了。 陈熙悦眼底燃起希望的光,她拼命抓住江锋浔这根救命稻草,低声下气。 “明远,你帮我劝劝妈,让她把钱给我吧!” 齐母眼睛一转,嚷嚷着:“这钱我已经拿给你妹妹添置新家具了,怎么好再拿回来?你可要分得清亲疏远近,不要胳膊肘往外拐,这么大一笔钱,怎么能给一个外人呢?” 陈熙悦心口似被大手攥紧,红着眼巴巴地看着江锋浔。 一边是添置新家具,另一森*晚*整*理边则是救自己哥哥的命,孰轻孰重,他应该能分清。 然而江锋浔在陈熙悦期待又祈求的目光中犹豫了一阵,最终艰难地开口。 “这笔钱先给我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