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训练的谢时逸手劲很大,让干惯了农活的田二牛都有些吃不消,他龇牙咧嘴地抽出手,瞪着谢时逸的眼神更加不和善。 田二牛看想阮卿卿,像是在劝告:“卿卿,这当兵的要不得,赶紧让他走吧。” 阮卿卿头隐隐作痛:“谢团长,屋顶事谢谢你了,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谢时逸没有动,反而问:“他是谁?” 阮卿卿头更疼了。 看她不说话,谢时逸面色一沉:“你的再婚对象?” 阮卿卿气一下就上来了:“他是田二牛,是支书的侄子,是我朋友!” 得到这个回答,谢时逸的表情才松了些。 再看面前站在一起的两人,根本不般配,阮卿卿就算要再找,也不该找田二牛这样的。 见谢时逸还是不动,阮卿卿又气又无奈,偏偏田二牛在,她总不能把人给赶出去。 无奈之下,她只好转头看向田二牛:“二牛哥,你先回去吧,谢团长明天得走,我跟他说说村子外头的路。” 一听阮卿卿让自己先走,田二牛当即不乐意了,可又听对方明天就走,也舒心了。 反正这人又不是村里的,能待多久…… 田二牛把鱼塞给阮卿卿:“那行,这鱼给你,你炖了吃好好补补。” 阮卿卿尴尬又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二牛哥……” 田二牛瞥了眼谢时逸,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阮卿卿目送他离开,视线却很快被挡住。 谢时逸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眼神含着不满和显而易见的妒意:“你跟他感情很好?” 面对他一再试探的挖掘,阮卿卿恼了:“对,我跟二牛哥感情一直都很好。” 第35章 一声‘二牛哥’像是针刺着谢时逸的耳膜,他脸色骤黑。 居然是这么亲昵的称呼…… 先不说阮卿卿突然不再叫他哥哥,还总是连名带姓地喊他。 面对谢时逸的黑脸,阮卿卿反倒像出了口气似的爽快,又添了句:“我来这儿之后,二牛哥一直都很照顾我,经常帮我去买教材,支书也有意撮合我跟他。” “我也在考虑,毕竟二牛哥很会照顾人,你看,他去干活回来都想着我,还摸黑给我送了条鱼来给我补身体。” 说着,她炫耀似的晃了晃手里的鱼。 可这每一句话,都像是火点燃了谢时逸心里炸弹。 他咬着牙,突然伸出手。 ‘砰’的一声,鱼掉在地上,阮卿卿一脸惊讶地被按在桌子上:“你干什么!” 她正要挣扎起来,谢时逸两条手臂像是铁窗似的撑在她腰的两侧,双腿抵住她,让她难以挣脱。 阮卿卿彻底怒了:“谢时逸!” “对他你就‘二牛哥二牛哥’的叫个不停,对我就连名带姓……” 谢时逸凝着她,深邃的眼眸翻涌着风浪:“就算我们离婚了,你连‘哥哥’也不叫了?” 阮卿卿气红了,又有些局促地看了眼敞开的门。 这要是谁在门口路过看见了,她是彻底没脸了。 “你赶紧起开!”阮卿卿推搡着,可男人的身体就像山一样纹丝不动。 谢时逸也有气,三年来她杳无音讯,他甚至以为她又做了什么傻事,可现在看来,这女人是没有一点惦记过他。 想到这儿,谢时逸压下身,靠近阮卿卿被气红了的脸:“阮卿卿,你刚刚那些话是故意气我吗?” 阮卿卿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倔强:“气你?难道说实话就是气你?还是说你觉得我离开你,就找不到好男人了?”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拿婚姻当儿戏,为了赌气随便结婚?” 谢时逸目光骤沉,只觉胸口隐隐有什么东西要炸开。 “我没有赌气,当年和你结婚是真心的!”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何雪莹,我只是答应死去的战友,好好照顾她!” 原本,他不想提这事。 可眼前的女人就像只刺猬,恨不得把身上的刺都扎在他身上。 但阮卿卿早就不在乎这些了。 见他还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阮卿卿更加气了:“谢时逸,我当初瞎了眼才会喜欢你,我告诉你,如果老爷天让我再活一次,我死都不会嫁给你!” ‘铮!’ 谢时逸脑子里紧绷的弦好像一下断了,愤怒、慌乱和痛苦一股脑涌了上来。 他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声音低哑:“可惜,你没有再活一次的机会。” 说完,猛地俯下头。 当冰凉的薄唇贴上来,阮卿卿瞳孔骤然紧缩。 她下意识要怒骂,对方却在她森*晚*整*理张嘴时侵入,卷着她的舌头肆意扫荡。 呼吸也一寸寸被夺走,男人粗糙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进她的衣服里,在细腻的腰间游走了一圈突然向上,捏住她最柔软的前胸。 被电流穿过的麻酥感让阮卿卿浑身一颤,就在意识都快被对方扯进深渊时,男人过分用力揉搓引起的刺痛让她骤然回神。 阮卿卿心一横,用力咬下。 谢时逸吃痛地闷哼一声,一股铁锈味瞬间在两人口腔里漫延。 他下意识退开,紧接着,‘啪’的一声,一耳光狠狠落在他的脸颊上! 第36章 “谢时逸,没有人比你更混蛋了!” 阮卿卿怒斥着,一双杏眼红通通的,委屈又愤恨。 谢时逸也愣住了,俨然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样做,但想到阮卿卿真的要跟那么田二牛在一起,他就控制不住。 他忍着舌尖的痛意,哑声开口:“如果……我说我爱你,你还能接受我吗?” 阮卿卿怔住,突然觉得谢时逸这话很荒唐。 她深吸口气,竭力克制着情绪:“谢团长,你把爱情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你是不是还忘了曾经我们发生过什么?先不说我还爱不爱你,就妈的死,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接受你。” 看着谢时逸僵硬的表情,阮卿卿又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儿吗?因为我不想留在桐州。” “我爸妈虽然葬在那儿,但你也是那里的人,你如果复原肯定会回去,我们曾一起在那里长大,只要待在那个城市,我就会想到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就会恨你,这会让我活的很累。” “所以我才来这儿,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也没有人知道你,我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一个没有你的新生活。” 一字一句,她说的清晰而铿锵有力,夹杂的不满又像在指责他,为什么又要介入她的生活,打破她的平静。 阮卿卿凝着谢时逸闪烁的眼神,垂在身侧的手不断紧握。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时逸好像一下卸了全部的气,垂下眼,扔出沙哑的一句:“早点休息。” 说完,他转身离开,冒着雨消失在雨幕。 等那抹背影彻底消失,阮卿卿才有些脱力地坐下,紧绷着脸整理被弄乱的衣服。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合眼。 雨越下越大,拍打着帐篷‘哒哒’作响。 谢时逸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阮卿卿的控诉。 他抿着唇,只觉心被一只手揪着,一会儿松,一会儿被捏的紧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