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去了我们感情挺好的,等他休了假,还打算带我回桐州。” 才刚说完,有人突然出现在门口。 “戚沛玲,谢团长举报你涉嫌故意杀人,让你我们去接受调查!” 第6章 戚沛玲脸色大变,身边的阮母脸色更难看。 她握紧戚沛玲的手,把人护在身后,疾声反驳:“杀人?同志你们可不能污蔑人,我女儿从小到大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呢?” “你们一定弄错了!” 戚沛玲凝着挡在自己面前苍老的声音,又是温暖又是心酸。 她强作镇定,温柔安慰:“阿妈您别急,只是一些误会,我过去说清楚就行,别担心。” 安抚完,她才白着脸跟着人出去。 一路朝前走,烈日当头,戚沛玲却觉有股寒意渗进了心底。 江临川居然说他涉嫌故意杀人,难道真想王秀芳说的,他要开始所谓的‘大义灭亲’吗? 这时,何雪莹的声音忽然传来—— “时逸,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特意叫车来送我回去的。” 戚沛玲停下脚,抬头望去。 只见江临川扶着何雪莹站在吉普车旁有说有笑,亲密的样子刺的她双眼发疼。 当看见她,何雪莹脸上羞涩的笑瞬间消失。 江临川也看了过去,神色微沉地把何雪莹扶上车:“回去吧。” 何雪莹点点头,暗暗朝戚沛玲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车子远去,戚沛玲看着江临川冷硬的脸庞,出来时的憋屈化成了怒火。 “何雪莹明明没事,你为什么让人在我妈面前说我故意杀人?我妈身体本来就差,她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她从没有过的强硬让江临川脸色骤沉:“你这是在指责我?” 戚沛玲倔强看着他,难道她说的不对? 江临川脸色越来越难看:“犯了错就该接受处分。” 说着,看向带着她过来的人,冰冷吩咐:“关她禁闭,让她好好反省。” 戚沛玲终于忍不住红了眼:“江临川,我不是你的兵,我是你妻子!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 “你就算不喜欢我,可我妈也是你的长辈,她千里迢迢来看我,要是因你关了我而气坏她的身体,你难道不要负责?” 一字一句,越说,江临川眸中愠色越浓。 一旁的警卫员看不下去,小心调解:“团长,老太太来时的脸色的确不大好,而且何同志也没什么大碍,不然算了……” 话还没落音,就被江临川一个冷眼堵住了嘴。 随后,江临川冷着脸朝回走。 警卫员识趣让人放了戚沛玲。 回去的路上,戚沛玲始终跟江临川隔了三步远,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家门口,戚沛玲远远就看见阿妈站在太阳下,脸都被晒白了。 她还没过去,阿妈就跑了过来,紧紧握起她的手:“卿卿,你没事吧?” 说着,又望向她身后的江临川:“时逸,好端端的,你怎么说卿卿涉嫌故意杀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见状,戚沛玲唯恐男人说出什么坏话,抢先说:“没事儿,都是误会,您看他不是陪我回来了吗?” “您身体不好,太阳又这么大,万一中暑了怎么办,进屋吧。” 听了这话,阮母才松了口气。 江临川倒是没有拆台。 三人一块上了楼,或许是因为顾及长辈影响升职,江临川难得留在家里吃饭。 饭桌上,阮母不断给两人夹菜,笑眯眯提醒:“时逸,卿卿,不是妈催,你们结婚也快一年了,也时候要个孩子了。” 戚沛玲手一顿,她捏紧筷子,抢先回答:“妈,我们都还年轻,这事不急。” 已经提了离婚,她早就没了要孩子的心思。 戚沛玲看向身边的江临川,只看他冷着脸,没有接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顿觉气氛压抑了许多,这顿饭吃的也没什么滋味。 晚上,天空飘起了雨。 阮母准备睡觉,戚沛玲想陪她,却被推向江临川的房间:“别跟我耗时间,时逸成天训练,你要乘着他得空多陪陪,不然孩子哪儿来?” 在阮母的注视下,戚沛玲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房间。 一进去,便见江临川正坐在床上擦着湿发。 他赤着上身,裤头皮带松环着腰,水珠覆在古铜色的皮肤上,随着他的动作,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极具力量感。 四目相对,锐利的黑眸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男人审视的目光,戚沛玲心微微一滞。 她关上门,在对方满含冷意的眼神中,僵硬开口:“我妈要我过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你。” 江临川没有说话,把毛巾一扔,径自躺了下去。 戚沛玲突然局促起来:“给我条毯子就行,我睡地上。”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却能感受到他如炬的视线从没离开过自己。 但见江临川似乎没有抗拒的样子,戚沛玲浅浅松了口气,小心避免碰到他,探身过去拿毯子。 就在她刚拿到毯子一角时,手腕猛然被狠狠攥住,她脱力一倒,竟恰好吻上男人的心口! 第7章 戚沛玲倏地红脸,还不等她反应,视线天旋地转! 男人高大身躯压着她,投下的阴影将她全部笼罩。 他支着手臂,俊脸慢慢凑近,眼中带着审视:“打从你不叫我哥哥开始,你就变了,为什么?” 戚沛玲怔住,心里五味杂陈。 她并没有变,只是重生过后看清了事实而已。 戚沛玲偏开脸,声音却有些沙哑:“我说了,我只是想成全你跟何雪莹。” 江临川眼底闪过抹愠色,突然俯身下去。 微凉的双唇像含着火,铺天盖地落在戚沛玲的脖颈,搅得她下意识推搡身上的男人,对方反而扯开了她的衣服。 她的拒绝或许在他看来,或许根本不重要。 呼吸一下比一下难堪,戚沛玲干脆合上眼不挣扎也不回应。 ‘轰!’ 响雷刺破夜空,雨越来越大。 忽然,戚沛玲感觉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诧异睁开眼,正好迎上江临川幽暗的眼眸。 他冷不丁丢下一句:“我还不至于强迫一个女人。” 说完,江临川抽身躺下。 戚沛玲依旧一动不动,她看着天花板,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涌上心,压得她胸口闷堵。 半晌,她才背身面对着墙,环抱着双臂闭上眼。 雨还在下,戚沛玲却开始做噩梦。 梦里,她又坐在了上辈子回桐州的车上,途径黄河旁的国道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不要!” 可伴着五脏六腑移位的剧痛,车子坠入河水,血光中,她恍惚看见阿妈死不瞑目的眼…… “阿妈……” “戚沛玲!” 一道含着愠怒的声音将戚沛玲惊醒! 江临川低看着惶恐抱进自己的人,眉目紧拧:“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在怕什么?闹什么!” 戚沛玲眼底惊惶未褪,她逼着自己松开手,双唇却颤着说不出话。 那种濒死的痛,好像还横在她的心口。 微弱的光线下,她细腻的皮肤白的发光,不用刻意去看,也能看到她松垮衣领下的沟壑春光。 江临川顿觉喉咙发干,浑身的血液也不自觉往下腹冲去。 他沉下脸,索性下床闷头离开。 戚沛玲回过神,江临川早就不见了。 她默默捏紧了毯子,靠着床头喘息。 为什么会接二连三梦见上辈子,难道是上天警示她快点离开这里吗? …… 天亮。 吃早饭时,阮母突然说:“卿卿,妈过几天就回去了,你以后跟时逸好好过日子……” 戚沛玲忙放下碗,下意识挽留:“怎么就要走了?您难得来一趟,我都还没有仔细陪陪您。” 看着阿妈脸上显露的病容,她强撑起笑,握住对方的手。 “阿妈,你不是说南方的山水都看腻了,想去看看黄河吗?您难得来一次,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看?” 阮母本也不舍,抬头爱怜摸着她的头,笑着点头:“好,那阿妈看了黄河再走。” 吃完早饭,阮母把温在热锅里的饭盒拿过来,塞到戚沛玲手里:“昨天我听人说这里食堂伙食不太好,时逸每天那么累,你去给他送些好吃的补补。” 戚沛玲拗不过,只好妥协,拿着饭盒准备去团长办公室,谁知道刚出门,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何雪莹和江临川的对话。 “时逸,我其实可以自己去食堂,不用你过来送饭的。” 她呼吸一凝,连忙关上门不让里头的阿妈听见,紧接着,江临川清冷的声音传来:“举手之劳,你好好休息。” 未几,脚步声响起,戚沛玲刚要躲进拐角,却来不及,撞见下楼的江临川。 四目相对,她捏着饭盒的手慢慢收紧:“我……” 然而,她才刚开口,江临川就像没看见她似的下了楼。 一种难以言喻的狼狈袭上戚沛玲的心。 她靠在拐角深吸着气,看着男人走远,慢慢平息着难堪。 但胸膛那种被压着的沉闷感总挥之不去,等她想好了说辞,才走出拐角,推门进屋。 可刚推开门,她瞳孔骤然紧缩! 只见阿妈闭眼倒在地上,嘴角还大股流着血! 第8章 ‘砰’的一声,饭盒掉落在地。 “阿妈!” 戚沛玲扑过去,惊慌扶起阮母,慌的整个人都发颤:“阿妈?你醒醒!别吓我!阿妈——” 她不敢耽搁,连忙将人送去最近的医院。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阮母终于被推出抢救室。 病房里。 戚沛玲握着阮母冰凉的手,红着眼看向医生:“医生,我阿妈到底怎么了?” 医生面色凝重:“病人被查出中期胃癌,但这里没有条件治疗,如果尽快转去大医院,也许还有治愈的机会。” 戚沛玲心一下揪成了一团,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