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中喧嚣纷扰。
可旷文婷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只剩下同桌说的那句“霍辰丰肯定喜欢你”。 但一转念,她又苦笑着否认,语气是说不出的惆怅:“怎么可能呢?” 见状,同桌赶忙从包包里拿出一副磁带:“这是高三你很想要的翻译磁带,霍辰丰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他让我送你,可我们当时吵架,我就忘记给你了。” 旷文婷不敢置信的拿着磁带。 那一瞬,她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冲了出去。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霍辰丰问清楚! 旷文婷追出酒店,就见到霍辰丰拉开一辆法拉利的车门正要上车。 旷文婷心一紧,脱口而出:“霍辰丰!” 她满怀欣喜小跑着上前,拿出刚才收到的磁带,喘着气眼尾泛红:“当年你送我这个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 这一刻,旷文婷忍不住想要将多年来的欣喜和期待再次宣之于口。 可霍辰丰却一盆冷水浇来,声音冷漠至极:“不过是一件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就上了那辆红色法拉利。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旷文婷一愣,也看清了法拉利驾驶座上的方镜。 那一刻,就好像自己想要好久的东西,本以为是奢望,却原来曾经得到过。 可惜,却又失去,注定得不到。 直到车子离去,直到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旷文婷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被抽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浑浑噩噩的回到家。 不想一进门,就发现屋内一片空旷。 属于霍辰丰的痕迹都消失不见了。 他的行李很少,她一直都知道他迟早会走。 但没想到他连说都没说一声,就不告而别。 更可悲是,她连发信息问一句的资格和立场都没有。 心就像是被什么挖空了一部分,鲜血淋漓的疼。 她走进客厅,跌坐在沙发中。 靠着霍辰丰最常靠的抱枕,闻着他仅存的气味。 一夜未眠…… 翌日。 旷文婷还是正常上下班,只是身上散发的低气压,谁都能感觉到。 翻译司,茶水间。 旷文婷接完咖啡,端着热腾腾的咖啡转身要走,却倏然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滚烫的咖啡洒出,烫到她的手,手红了一大片。 来人的黑色西装也被泼了咖啡。 “对不起……” 旷文婷回过神来,连忙放下咖啡,帮他擦掉西装上的咖啡。 可那人却拉过她的手,来到洗手台,用凉水冲她的手:“在想什么?” 旷文婷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就看到霍辰丰那张冷峻的面容。 明明才一天不见,可她却觉得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此刻,霍辰丰的手还在握着她的手,手腕温热。 她心中那股熟悉的酸涩感又涌了上来。 她很想问他为什么要搬走? 难道是和方镜同居了? 可还没问出口,就听见头顶传来霍辰丰低沉磁性的声音:“我在上海的房子已经收拾好了,毕竟你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 霎时,旷文婷五味杂陈。 一边高兴他没有和方镜住在一起。 一边又伤心,霍辰丰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他们之间该恪守的距离。 她将手抽出来,竭力克制自己发颤的语气:“我已经成熟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缠着你。” 说完,不管霍辰丰的表情,就转身离开。 倒是霍辰丰,站在茶水间,迟迟没动。 直到他的朋友就走进来,一边倒咖啡一边调侃:“人家都已经走了,还看。” 霍辰丰闻声,收回目光,向外走去。 朋友连忙跟上:“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她终于放弃你了,难道你不应该开心吗?” 一路叽叽喳喳,霍辰丰面色越来越冷。 直到走下楼,大厅一群人簇拥着一男一女。 他不由分神望去。 就看到人群中,一个带着金丝眼镜,斯文俊美的男人,正深情的望着旷文婷。 身后还摆着鲜花和粉色的气球。 霍辰丰过目不忘的记忆让他认出这人是陆宇清。 他蹙了蹙眉,下意识上前。 就听陆宇清开口:“文婷,你说过,这次我回来,你会给我一个答复。” “现在我正式问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