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属于大理寺的事。 很快便将此事移交给了大理寺少卿。 此事完结,宴席也到此结束。 楚向烛与楚繁霜终于得以出宫。 不过宫门口,楚繁霜被大理寺少卿拦住:“楚小姐若是早有祁昀泽勾结逆党的证据,为何今日才拿出来?” 不等楚繁霜回答,楚向烛便维护道:“少卿这是把我妹妹当成犯人审问吗?” 大理寺少卿微笑:“只是例行询问一句。” 楚繁霜明白,这位大理寺少卿怀疑她包庇祁昀泽。 虽然确实如此,楚繁霜本是打算以此威胁祁昀泽,却没想过将这些证据呈上去。 “哥哥,没关系。”言罢,她镇定的看向大理寺少卿,“这证据我也是在前往边关前才找到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呈上,便前往边关了。” 这理由也合理。 大理寺少卿拱手告辞。 楚繁霜与楚向烛一同回府。 路上,楚向菉栦烛询问楚繁霜:“霜儿,你当真在前往边关前才找到的证据?” “对,不过我当时并没打算交给陛下,只是打算以此威胁祁昀泽解除婚约。”面对楚向烛,楚繁霜实话实说。 楚向烛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满脸心疼:“霜儿,你本可以不用经历这些的。” 楚繁霜看着他炙热的目光,顿时有些僵硬。 从前她只会将这等接触当成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可如今却无法将此当成单纯的举动。 楚向烛也察觉到了,将手抽回。 “霜儿,我不会逼你的,你就和从前一样那样对待我,可以吗?” 只要能守护在你身边,我便满足了。 楚繁霜心乱如麻,最终胡乱点头,向着府上走去。 不远处。 昭和长公主和她的宫女隐匿在黑暗中,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两人是刚从国师府回来,打算回宫。 宫女瞠目结舌:“长公主殿下,这楚小姐与她兄长……竟然有私情?” 昭和长公主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没有说话。 宫女觑了觑昭和长公主的脸色,一脸不屑道:“这楚小姐当真是不要脸,不守妇道,不仅勾着国师,连自己的兄长都勾引。” “长公主,您一定要告诉国师大人,楚繁霜的真面目。” 昭和长公主收回视线,脸色莫名:“先回宫吧。” 而另一边,楚向烛与楚繁霜回到将军府。 下车时,楚向烛忽然立在门口,不敢进去。 楚繁霜回头:“哥哥,你是不敢进府吗?你和爹当初为何吵架,让你连家门都不敢进?” 楚向烛目光落在她身上,反问:“你真想知道?” 两人四目相对,楚繁霜忽然明白了什么,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转身便要进府。 可有些慌乱的同时,却不小心一脚从台阶上踩空。 楚向烛抓住她的手,将她扶住:“小心。” 楚繁霜愣了一下,对方还没松开。 就在这时,楚父威严不满的声音插入:“你们在做什么?!” 第31章 楚繁霜与楚向烛齐齐回头,便见府门开了,楚父带着几个下人走了出来。 青鸢也在其中。 “父亲。” “父亲。” 楚向烛与楚繁霜异口同声唤道。 楚繁霜发现楚父愠怒的目光盯着楚向烛扶着自己的手臂上。 她心中一阵发虚,动了动手,示意楚向烛松开。 楚向烛缓缓松开。 苍穹之上,月亮高挂,却是一片冷静。 还是楚繁霜打破了沉默,当即上前请罪:“父亲,女儿回来了,女儿差点连累父亲犯下欺君之罪,还请父亲责罚。” 楚父瞪她一眼:“你的事待会再说。” 随即绷着脸,特别可怕的看向后方的楚向烛:“你跟我进来。” 楚父沉默着,一言不发的转身进府,那不满也传达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楚繁霜看着跟随进府的楚向烛,忍不住有些担忧:“哥哥……” 楚向烛拍拍她的手臂,柔声宽慰:“没事。” 随即也跟了上去。 两人入府后,青鸢连忙上前扶起楚繁霜,眼眶红润:“小姐,我还以为你真的战死沙场呢?” 楚繁霜经历了提心吊胆的一天,见到熟悉的人,感受到熟悉之人的关心,不由欣慰的勾了勾唇。 “傻丫头,别哭,我回来了。” 看到青鸢,便想起楚向烛在边关时给她安排的丫鬟恒儿。 楚繁霜与楚向烛回来了,却没有将恒儿带回来。 回来时,恒儿本是请求楚向烛将她带回来的,可楚向烛拒绝了。 楚繁霜替青鸢擦去眼角的泪珠:“这些日子,我父亲身体怎么样?” 青鸢笑着,但还有一丝哽咽:“将军除去每日担忧小姐和少爷,其他都还好,而且国师每日请宫中御医为将军调养身体,现在将军身体比您离开之前还好呢。” 闻言,楚繁霜愣住了。 沈阙? 他将父亲囚禁起来,却还请御医为父亲看病。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过很快,楚繁霜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她更担忧的是,此刻楚向烛与楚父的谈话。 她甩开众人,偷偷来到松竹院外偷听。 屋内。 昏黄的烛光闪烁着。 楚向烛跟随楚父进入了屋内,便只看到眼前摆件,书籍等扑面向他砸来。 随之而来是楚父震怒的声音:“当初你向我的保证呢?你便是这么对我,对你妹妹的,你……那点心思不收着点,让你妹妹如何自处。” 这还是楚父第一次发如此大的脾气,从未如此失控过。 楚向烛蹲下身,缓缓将砸在地上的东西捡起:“她知道了。” “她知道,她……”楚父呢喃着这一句话,又是低头一阵寻找能扔向楚向烛的东西。 楚向烛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楚父够不着的地方。 楚父找不到趁手的东西,气急看着他,胸口一阵起伏。 “当初你离家时向我保证过,你永远不会让霜儿知晓你对她的心思,宁愿永远待在边关,可现在你为何食言了?” 楚向烛垂眸,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他还年轻时,不会掩藏自己的感情,被楚父看出来他心悦自己的妹妹。 楚父发现后,明令禁止不许他再接近楚繁霜。 因为少有人知晓他只是楚家养子,若是他与楚繁霜有些什么,被人发现,会坏了霜儿名声。 他不怕,大不了他娶。 可若他的身世被发现,楚家免不了一场灭门之灾。 他依旧会害死霜儿。 因此他选择远走,保全霜儿。 可现在…… 楚向烛攥紧手,直视着楚父:“因为我发现,无论如何我都无法保全她。” “所以,这一世,哪怕舍弃我的命,我定要护她一世无虞。” 第32章 屋外。 楚繁霜猫着身子,竖着耳朵偷听,却什么也听不清,不由有些气馁。 忽然间,“吱——”一声,门开了。 楚繁霜急急忙忙躲藏。 楚向烛温和的声音便传来:“出来吧,别躲了。” 被发现了。 楚繁霜别别扭扭的来到楚向烛面前,仰头望着她,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担忧:“哥哥,父亲是否责备你了,为了何事?” “父亲知晓我心悦你,教训我呢。” 闻言,楚繁霜心中震惊不已:“父亲也知晓?!” 楚向烛点头,大方承认:“嗯。” 他看着她,眸光越发的温柔。 他不是承认,看着楚繁霜手足无措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楚繁霜倒吸一口凉气:“那你们……父亲何时知晓的?” 她本想问他们二人紧闭房门在里谈了些什么,可中途又改了口。 “想知道?” “嗯。” 可惜,这次楚向烛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沉吟片刻后,提出了一个条件:“你陪我做一件事,我便告诉你。” 楚繁霜心生退意。 她觉着,自己也没那么想知道。 “不用了……”说着,楚繁霜便转身要离开。 可却被楚向烛抓住。 楚繁霜转头,便见他扬唇一笑:“今日先好好休息,明日巳时一刻,我们府门前见。” 他自顾自便决定了明日的行程,随即才松开手。 楚繁霜回了房,便休息了。 翌日。 刚巳时,如意院。 楚繁霜坐在铜镜前,青鸢一双巧手,替她梳了个流云髻,看起来娇柔婉约。 “小姐,今日要带哪个簪子?”青鸢拿着一排簪子供楚繁霜挑选。 “就这个吧。” 楚繁霜看中了坠着一颗红宝石的,定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青鸢拿起簪子帮她带上,望着铜镜里明艳照人的她夸赞道:“小姐今日打扮得真好看,很适合见心上人。” 楚繁霜看着镜子里眉目含春的自己,忽地笑容一僵。 她在做什么。 只不过是和自己的哥哥有约而已,普通邀约。 楚繁霜掐住自己的手,在心中默念。 只把楚向烛当哥哥…… 良久,楚繁霜将簪子拔下:“青鸢,替我重新挽个发髻。” 等楚繁霜来到府门前时,早已过了约定时刻。 楚向烛已在那等候。 “哥哥,久等了。” 楚向烛转头,便愣在原地,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只见楚繁霜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 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楚向烛脱口而出:“霜儿,你今日真美。” 楚繁霜努力低垂着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开口,声音还是含羞带怯:“哥哥。” 楚向烛正色道:“走吧。” 上马车时,楚向烛率先上去,随后伸手去牵楚繁霜。 楚繁霜上马车时,瞥见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墨色,标志着国师府的马车。 与马车里的沈阙目光相碰撞。 愣了愣,还是入内。 令一段,沈阙面色黑沉。 今日楚向烛一席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 两人相交时,衣炔交缠在一起,颇为相配。 沈阙闭眼,遮住了眼底冰冷的戾气吩咐道:“跟上去。” 第33章 马车缓慢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耳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