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初期两人没关系没背景没人脉没市场还缺少成熟的供应链,拉赞助找投资找合作伙伴的时候,有时候不光是考虑实际,还要顾及精湛的演技和无懈可击的说辞。 承诺要说的诚恳漂亮,这样才会有鱼儿上钩。 霍酌言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霍酌言住院的两天,李月亭和赵芙荷都来过,但是姜妤白却没有再来看过一眼。 如果不是澜湖郡的安保人员告知他,姜妤白并未出门,霍酌言都以为她搬出去了。 花千娇从叶兰舟的口中知道了两个人在医院里不欢而散的事情,“温姐姐,你是因为小宝宝的事情跟顾总生气了吗?” 姜妤白听着她的话,倦怠的扯起唇角:“你都能感觉到我们之间出现了问题,可他却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 花千娇托了托腮帮子,“兰舟哥哥说,顾总是爱你的。” “可他也会爱别人。”姜妤白说道。 花千娇眨了眨眼睛:“可是只有一颗心,怎么能爱上其他人。” “是啊,明明只有一颗心,却想要贪心的在这颗心上多放上了两个,你说原本在这上面的人要有多拥挤。” 花千娇揪着小裙子的裙摆,有些失望:“原来顾总跟青祁一样。” 姜妤白闻言,没有再说话。 只是在睡着的时候,姜妤白做了一个梦。 二中的校园里蝉声阵阵,午休的时候,学生们要么继续看书做题,要么就趴在桌子上睡觉,讨论习题的声音也都控制在不会打扰到第三个人。 霍酌言的位置在姜妤白的左后方,但是每天午休的时候都要打着向学霸学习的理由,跟姜妤白的同桌换位子。 姜妤白的同桌也是个内敛安静的女生,非常好说话,耐不住他找了两次以后,就答应了下来。 以至于姜妤白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看到霍酌言就会皱眉头,因为她不是个喜欢麻烦的性子,但霍酌言是那种时不时脸上就要挂点彩的主儿,脾气也臭,跟她明明是两不相干的个体,却总是喜欢往她的身边来凑。 可他那张脸偏偏长得极好,还有一双尤其好看多情的桃花眼,引来众多女生们的花痴。 每每课间午休结束之后,都有女生打着上厕所的理由,在他们班门前转悠,为的就是要看看这位英俊的校霸同学。 “学霸,今天中午又要麻烦你了。”午休的铃声打响之前,霍酌言一手揣在口袋里,校服外套搭在肩上,晃晃悠悠的走进教室,习题册和一份炸鸡小套餐一同放到了桌上。 那个时候,外国引进来的某品牌炸鸡在不少人眼中还是不小的奢侈品,尤其是对于姜妤白而言,她连味道都没有尝过。 她没有拿,也没有动,霍酌言就一把拿起来拽着她的手,悄悄的跑到了顶楼的天台上,如同是诱惑小白兔的大灰狼,“尝尝?” “学校规定,午休时间学生不能擅自离班,会有老师检查。”她说。 “放心,老师不会发现,你同桌会帮咱们打掩护。”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姜妤白可不想要跟他“咱们”,她是她,不想要跟他扯上什么关系,她掉头就准备走,却被他把鸡翅直接塞进了嘴里,肆意的桃花眼上挑:“尔与我同罪。” 唇角咧开,带着故意和嚣张,就是欺负她安静乖巧:“你现在是同犯,破戒了小学霸。如果你现在走,我就去跟执勤的老师说温同学你,午休期间抛弃补课的同学在天台偷吃。” 姜妤白瞪他,抬腿就给了他一脚:“无赖。” 她转身,霍酌言幽幽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忘了告诉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把门给反锁了。” 姜妤白气红了脸,她学习好,人也乖巧,所以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对她都客客气气的,在学校里还是第一次这样被欺负,偏生他无赖的很,她根本没有对付的办法。 “这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你出去怎么样?”霍酌言见好就收,也不会真的想要把人给惹急了,毕竟是第一眼就心动的姑娘。ᒐ 她点头,他把薯条递给她,算是达成和解。 他看着她低着头咬着薯条的乖顺模样,有些心里痒痒的,跟被猫抓了一样。 “我上周五跟老师说换座位,你为什么不答应?”她学习好,老师自然是先征求她的意见,生怕耽误了她学习。 她“咔呲咔呲”咀嚼完,抬起头,清清冷冷的眼睛里带着些忖度的意味,像是该思考怎么说才不会让他太丢脸。 霍酌言就看着她的眼睛在自已脸上转了一圈,然后沉默,沉思,欲言又止。 霍酌言:“……” “怎么,跟我坐同桌,就那么让你为难?!” “你学习太差了,脾气也不好,还经常打架,经常被教导主任找上门,还有外班的女同学找上门,而且你还无视校规,从来不……”她一本正经的就给他把罪状全部罗列了一遍,而且还有继续说下去的倾向。 顾同学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磨牙:“合着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小混混。” 虽然高中时期的姜妤白还不太擅长人情交际,但也并非是不会看脸色,见他这样生气,当下就抿紧了贝齿,不再言语。 “说,怎么不继续说了?”他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鸡翅,姜妤白有种他是想要咬自已的错觉。 她后退一步,撒腿就想要跑。 霍酌言眼疾手快的把人给从后面给拦住:“你跑什……艹,你属狗的。” 姜妤白听信了自已的第六感,于是在被拦住的同时,直接张嘴咬住了他的胳膊——先下手为强。 霍酌言抬手就想要揪住她的衣领把人给甩开,这是他打斗的时候,常有的举动,但是看着她咬着自已时,乖顺垂下来的睫毛,硬生生的把手给收了回去,任她咬着。 被咬住的人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姜妤白狐疑的抬起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咬够了?” 姜妤白松手,他的手臂上有着非常醒目的牙齿印记,还有地方有些溢血,可见她的有多用力:“你,你……” “你什么你,下午去找老师,说你同意换位,要不然我就去做个伤情鉴定,说你在学校里霸凌我。”霍酌言唬道。 姜妤白:“……” 在姜妤白沉闷的找不出任何一丝波澜和光亮的学习生活中,霍酌言不寻分寸不按规矩的就那么横冲直撞而来,莫名的缠上她,如同藤蔓,像是第一眼就已经笃定了她会成为他的人。 没有人不希望自已被坚定的选择,姜妤白生性清冷,却也不是例外。 姜妤白是被一阵闹耳的手机振动吵醒,是一个陌生号码,她迷迷糊糊的接起来,原本以为会是什么骚扰电话,但手机那端传来的却是汪海琼的声音。 “姜妤白,我们要走了。”汪海琼戴着墨镜口罩和鸭舌帽,把自已包裹的严严实实,宋明泽则是坐着轮椅,这样奇怪的组合,在机场引来了路过之人的侧目。 “一路平安。”本就不是什么相处融洽的关系,即使是分离,也不过就是全了认识一场的颜面。 听到她这一声道别,汪海琼像是了却了一偿心愿,顿了顿后,说:“在走之前,我要为一件事情跟你道歉,前段时间关于网上你的那段视频,是我……是我做的,对不起。” 姜妤白半睁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平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我知道。” 汪海琼整个人一怔:“你……那你还愿意……算了,知道就知道吧,我为自已做过的事情道歉,以后,可能也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了,谢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有……再见。” “一路平安。”姜妤白还是这般说。 如果现阶段幸福太难,快乐不易,那就愿你平安。 汪海琼看着被挂断的通话,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内,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宋明泽:“临行前在跟谁打电话?很重要的朋友?” 汪海琼回过神来,推住他的轮椅,说:“一个仇人。” 宋明泽诧异的朝她看了一眼,但是很快的回过神来:“是你经常提起的小温总?” 汪海琼推着他往安检处走:“我有经常提起她?” 宋明泽说:“从我醒来开始,你最经常在我面前提起的人就是你视作对手的这个女人,她总是云淡风轻的抢走你的风头,轻描淡写的拿走原本应该属于你的项目,清冷薄凉自以为是……” 汪海琼先是微愣,继而微笑,怅然道:“原来……我跟你说过她这么多事情。” 连她自已都没有察觉过,刻意的针对,很多时候大概都是出于嫉妒也是羡慕,她嫉妒姜妤白的能力和好运,却也羡慕过活出了自已没有的干净。 但是如今前尘往事像是过眼云烟,她毁了容,失去了积极维系的一切,却也获得了自由。 飞机起飞,从四方城的地面远远离开。 姜妤白打开窗帘,不期然的看到空中划过的一架飞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