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挥手间所有银针便全部停在了空中,竟直直的飞了回去。 萧憬榕瞪大了眼睛,所有银针都扎入体内,猛地吐出一口血雾。 “拿下!”皇帝冷声道。 萧憬榕捂着胸口,阴侧的看向裴愿,被侍卫一左一右押了下去。 月色清明,照入大地如同白昼。 往日尊荣的太华宫前如今尸横遍地,流血成河,放眼望去竟和五年前一般,却又有了些许的不同。 “结束了。”裴愿仰头看着月光,低声喃道。 “嗯。”楚墨寒道,“结束了。” 这一场布局了多年的谋反终于结束,天一亮,太华殿前便又恢复成了以往的景象,全然没了夜间的杀戮之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只有地牢中多了一个死刑的皇子。 七皇子落网,其麾下的太师一脉自是慌张,而太子一脉成了最终受益人。 大张旗鼓的宣扬着七皇子落网的事,而同时又找人修葺皇宫,清点宫内潜入的姜国之人,民间布善,拉拢官员,民心与权势倒是收了个遍。 明明什么也没做,一夜时间太子之位竟自己稳固了下来。 裴愿第二日去被皇帝宣去整理案件始末,路中遇见了这位太子。 他远远走过来,端的事形貌端庄,温文尔雅。 只一眼,裴愿便只觉他应当是才高八斗腹有诗书之人。 事实上,的确是。 太子萧元仪爱好诗书众人皆知,好似无心权势,却偏偏又有别人想抢也抢不到的地位。 皇子权势之争司空见惯,即便是当今的皇帝亦是踩着众多兄弟,从血海之中爬上来的。 皇室之中当真有不喜权势,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吗? 裴愿不知道,但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萧元仪至今所作所有的事,都对得起他太子的名号,如此便已然超越了所有皇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深得皇帝喜欢。 萧元仪缓缓走近,裴愿行礼道:“太子殿下。” 萧元仪微微一笑,眼眸温和而亮如星辰。 “裴指挥使不必多礼。” 就这一句话,再没有多了。 裴愿看着他的背影片刻,随即别开目光,往武英殿走去。 武英殿。 裴愿到时,叶朝与楚墨寒已然跪在了殿中。 今日皇帝召见她的目的,她已经明了,大约是论功行赏。 她垂眸跪下,果然便听皇帝说道:“你们是这件案子的大功臣,有何想要的,朕会尽力满足。” 空气中沉静了片刻,似乎都在思考着想要什么而皇帝又能恰好同意。 最终叶朝先开了口:“姜国皇室大乱,如今正值太平盛世,臣手上兵权已被剥夺,留在皇城已无用处,臣恳请皇上将臣调遣至西梁,镇守边关。” 西梁,便是放逐叶夫人之地。 裴愿微微侧目,看向叶朝,他的脸上并无任何表情,眼眸坚定无畏。 她心下暗叹,明明他并不知晓自己是亲生,竟也能如此赤诚相待,这样的亲情,她永远无法体会。 皇帝眼神一暗:“准,不过叶卿有功在身,之后若是想回皇城,比也有你的一席之地。” “谢皇上。”叶朝磕首。 皇帝随即看向楚墨寒:“楚卿呢?” 楚墨寒眼眸漆黑,微微一转,便看向了裴愿:“臣想要的赏赐,与裴指挥使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