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好看的。” 小姑娘眨了眨眼,“你是为了我打扮得这么好看的嘛?” 顾迟偏开眼,“不是,本来就是常服,没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骗人。”薛执春将弓箭抱过来,顺势靠在他怀里,“好重啊,拿不起了。” 顾迟只感觉怀里多了个烫手山芋,主动接过了弓箭,“天快亮了,若是不练,咱们就先回去吧。” 薛执春啊了声,还没做好准备,男人将弓箭放了就走。 可谓落荒而逃。 薛执春偷笑了两声,主动跟上,“夫君,你等等我呀。” 男人往前迈步的动作更快了。 “……” 在军营里待过一日,让大军重新熟悉了顾迟的身份,不好再滞留多久,以防耽误大军操练,午后用过饭便重新启程。 顾迟将跟随队伍过来的通侍大夫王丙安排上任潭州新任知府。 王丙在朝堂上官职并不大,但胜在会说话,办事也妥当,很讨顾元喜欢。 顾迟将这人提拔上潭州知府的位置,对方也是明白用意的,隔日就写了封信送去了京城,表彰太子用心良苦,为国为民不辞辛苦的各列事项。 顾迟一行人都还没有到京城,就收到了顾元的赏赐——一柄玉如意。 薛执春起初还觉得奇怪,不过是一柄玉如意,但尤喻却笑了,说:“你看上头的字样,这可是先帝留给官家的玉如意,官家估计是想说,顾迟可堪重用。” 顾迟虽然受到了表彰,倒也没什么高兴的情绪,许是这个父亲失职太久了,就算再示好,他心里也翻不起水花了。 一行人从潭洲城出发,赶路辛苦,等到了光州,沈玉容提议在此地游玩几日,光州人烟浩穰,素有繁荣富饶之称,薛执春在书里见过,也没真正体验过。 顾迟本欲早些回京城,看小姑娘如此期待,便许众人在光州多留几日。 正好碰上乞巧节,光州当地有放灯的风俗,薛执春早早就在屋子里打扮,沈玉容见小姑娘这样兴奋,自己也来了些兴致,说薛执春往日里打扮虽然好看,但是少了些新鲜感,主张替薛执春打扮。 顾迟和尤喻两个大男人便等在客栈外,等两位姑娘打扮。 “你去、你去。” 顾迟和尤喻相貌都是顶好的,站在客栈外,不少过路女子偷看。 “我不敢,你别推我。” 两个女子磨磨蹭蹭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 其中一个女子好奇地看向顾迟,“今日是乞巧节,二位难道是……” 顾迟眉头一皱,顿时感觉不对劲。 旁边害羞的女子道:“你们是……” 尤喻反应佷快,“你们觉得我们是一对?” 害羞的女子以为自己冒犯了对方,连忙摆手,“你们别误会,我见这位公子生得风神俊朗,若是没有心悦之人,可否与奴家一块观灯。” 合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迟眉心皱得更深了,刚挪开半步,尤喻一整个身子就粘了上来,抱住顾迟的脖颈,脸顺势靠在他的胸膛上,一脸忸怩,“姑娘好眼力,我们的确是情投意合。” 顾迟:“……松开。” 女子瞧出顾迟不情愿,于是又问:“公子是在开奴家的玩笑吗?” “谁跟你开玩笑了。” 尤喻哼了声,给顾迟抛了个媚眼,“死相,到外头来就不承认咱们的关系了?” 若非人太多了,顾迟真想一拳头砸上去。 “阿迟?” 薛执春的语气里有些不敢置信。 顾迟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去。 “……” 第94章喝花酒 薛执春一袭鲜红色的掐腰缎面长裙及地,裙摆绣着海棠,随着步子摇荡好似海棠盛放,她今日上的妆颇为明艳,眉如乌墨点缀,眼似浪波潋滟,皓齿朱唇,比起往日添了些媚气。 仅仅一个眼神,便能让整条街的男人心猿意马。 顾迟愣住了。 只瞧小姑娘快步走过来,拽住了他的衣袖,委屈道:“夫君,你干什么呢。” 顾迟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挂着个尤喻,旁边还站着两个搭讪的姑娘,忙道:“我不知道,她们来找尤喻说话,尤喻这才对我发疯。” 尤喻:“?” 沈玉容走过来,亦是打扮得光鲜亮丽,淡淡扫了眼尤喻,“尤公子惯来是招人喜欢的。” 尤喻连忙从顾迟身上下来,又不好出卖兄弟,只能背住这口大锅,“玉容,你今日这身裙子真好看,哈哈哈。” 沈玉容收回目光,“担不起公子夸赞。” 来搭讪的两个姑娘见这情况,只好悻悻然离开。 薛执春见人走了,才撒开顾迟的手,“哼。” 顾迟连忙握住她的手,“我没理她们。” 薛执春撤开手,【就换个衣裳的功夫,就招来了这些人,果然阿娘说的没错,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顾迟又扯住她的袖子,“我真的没有。” 沈玉容走过来,“嫂嫂,咱们去前头逛逛吧。” 薛执春点头,挎住沈玉容的手,扔下两个人就往前走。 “你瞧,还是把人得罪了。” 尤喻叹了口气:“要怪就只能怪咱们红颜祸水,太招人喜欢了。” 顾迟:“那是你。” 尤喻笑了,“谢谢你的夸奖。” “……” “嫂嫂,你别生气,兄长平日里不理外头那些姑娘的。”沈玉容虽然将人拉走了,但还是为自家哥哥说话。 薛执春嗯了声,“我知道的,阿迟生得太好看了,难免别人喜欢。” 沈玉容笑了笑,被前头的喊叫声吸引,“他们是在绑人吗?” 薛执春定睛一看,发觉这座阁楼与先前潭洲城里的花间酒阁很像,往里头看去,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子在招手。 一个生得相貌精致的少年郎被店里的一个中年男人拉着,大喊着:“松开小爷!” 难道是在逼良为娼? 薛执春连忙拉着沈玉容过去,“你们这是做什么?” 中年男人见来的是两个姑娘,想着是客人,于是赔笑:“姑娘有所不知,这人吃了我们店的酒,却不肯付钱,我这才拦住人,看这相貌倒是不错,便想着让他帮忙拉客抵债。” 少年郎一脸不情愿,口音有些奇怪,“小爷哪里知道你们这儿是招待女人的地方,全都是男人,恶心死了,我只不过坐了下来,一口酒都没有喝你们的,就想押着我,太不讲道理了吧?” 薛执春见这少年不像是赵国人,眉眼间颇有异域风光,猜测少年应该是来此地游玩,与家人走散了,于是主动将荷包给掌柜,“这样,他的酒钱我付了,你将他放了吧。” 少年郎这才转过脸来,打量女子,没想到是位如此美貌的姑娘救了他,嘴角上扬,“姑娘,你是光州人吗?” 薛执春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远处走来一个大胡子男人拽住了少 |